六零再婚夫妻: 第34章 家里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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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没上过战场?没亲手杀过一个敌人?”

    这种隐秘的事,别说邵耀宗,师长也不知道。因为不在一个部门。

    杜春分:“说回刚才。我小时候帮我爷爷打扫过战场,摸过鬼子的枪,翻过的兜。”

    邵耀宗猛然抬起头。

    杜春分嫌弃地撇嘴:“都说富得流油。纯他娘扯淡!大头兵除了衣服鞋比咱们好,身上比他娘的脸都干净。”

    “好好说话。”邵耀宗忍不住皱眉,一个女人家,张嘴娘闭嘴娘,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杜春分:“后来问我爷才知道,上面富底下穷。就说咱们,上面发下来一百斤粮食,到前线士兵手里可能变成一百一十斤,或者两百斤。沿途找老百姓买的。换成他们,一百斤能剩五十斤都是将领有良心。”

    邵耀宗怀疑她扯远了。

    杜春分说出来也意识到自己扯远了。只是想起往事就忍不住抱怨。

    “言归正传。建国初期特务多,那些人有钱,经常去滨海饭店吃饭。我不光见过,还帮李庆德大哥抓过几个。不过我那时候小,穿的也不像城里人,他们当我乡下丫头,没把我放在眼里,所以被抓都不知道咋暴露的。”

    邵耀宗:“你是说一团长的爱人跟那些人很像?”

    不止男人喜欢漂亮的女人,女人也喜欢。

    杜春分也不例外。

    所以她不想怀疑“佳人”。

    “她给我的感觉别扭。说不上来的别扭。在副食厂买大肠,我就觉得她的笑流于表面。像跟咱们隔了一层。”

    邵耀宗端着锅起身,不想理她。

    杜春分追厨房:“我说真的。”

    邵耀宗:“就算真的,我信你,团长那儿怎么说?师长政委那儿怎么解释?”停顿一下,“你怎么不想想,她笑的敷衍是因为她跟陈月娥是朋友?”

    杜春分被问住。

    爱屋及乌,反之亦然。

    这话不是没道理。再说了,抓贼抓脏。靠感觉确实挺扯。

    杜春分想了想:“我前夫,第一次见他我就有种说不上来的别扭。以为他家穷,比我矮一头,自卑。所以没往深了想。”

    邵耀宗心中一动,转向她:“不是诓我?”

    “你我夫妻,害你犯错误,对我有啥好处。”

    杜春分比他本人还不希望他转业回老家。

    邵耀宗:“廖政委以前接触过情报人员,我找机会跟他聊聊。”

    杜春分沉吟片刻,“先观察一阵子。别刻意。听李大哥说像她那种特殊训练的人,你跟她说句,吃了吗。她都得思考半晌。”

    邵耀宗笑道:“我知道。”

    “你心里有数就行。”杜春分说着,又想起一件事——突然发疯的野猪。

    可是没道理啊。

    那位美人搞野猪干啥玩意。

    难道想试试这边的武器装备,继而推算全国国防力量。

    杜春分想不通,却想上山看看。

    野猪群乱,说不定就有蠢的撞树上。

    几个孩子在蔡家玩姜玲的儿子小石头,杜春分就跟姜玲说一声,帮她看一会儿,她上山看看。

    蔡母劝阻:“小杜,山上的雪没化,还有野猪,开春再去。”

    “是呀,嫂子。你准备了那么多干菜,还有酸菜、萝卜干和糟鱼,这些也吃不完。”姜玲跟着劝。

    熊瞎子老虎在深山,这边只有野猪,野猪不会爬树,她会,所以她不怕。

    杜春分:“我就到半山腰看看。能捡到野鸡就捡,捡不到权当散心。在食堂这半年我快憋疯了。”

    她的辛苦蔡家婆媳看在眼里,不好再劝。

    蔡母就把她的镰刀给杜春分防身。

    杜春分虽然觉得用不着,人家一片好心她也没拒绝。再说了,山上荒草多,搂开草也便于行走。

    到半山腰,杜春分搂草的时候想到一句话——搂草打兔子。

    家属区就她一人会打猎。可这半年她因为食堂工作忙,上山也没力气整野鸡野兔。这俩东西生的多长得快,山上极有可能兔子和野鸡多的遍地走。

    这几天没下雪,野猪和巡逻兵留下的脚印还在,杜春分绕开这些往荒草茂盛的地方去。

    镰刀挂在树杈上,团几把雪球扔出去,顿时鸡飞兔子跳。

    可惜跑太快,没等杜春分拿出弹弓就消失在荒草中。

    越往上越吃力,杜春分此行目的也不是打野鸡抓兔子,上山热一身汗,浑身舒坦就挑个平缓的路往下走。

    结果一路上碰到三条蛇。

    蛇为了冬眠,秋天吃的是又肥又壮。蛇多的随处可见,来年开春只会更多,即便她不吃,蛇太多成了祸害,巡逻兵也得把它们打死。

    杜春分想一秒,就拎着三条蛇回去。

    到路口碰到几个人,以为她拎的兔子或野鸡,佯装跟她打招呼围上来。一看全是大肥蛇,纷纷后退。

    有人忍不住问:“小杜,你还会做蛇?”

    “早几年没吃的,没少弄这东西填肚子。”

    问话的人想起她娘家兄弟馋肉,还掏过老鼠洞,抓过青蛙。那俩可比蛇吓人。

    “你家肉票用完了?”

    杜春分微微摇头:“做蛇羹给孩子补身体。我家平平和安安身子骨太虚,一个冬天病了好几回。”

    平平和安安同时打个喷嚏,鼻子痒,耳朵更痒。

    蔡母连忙让她俩移到火炉边:“你娘养的仔细,一冬天没生病,可不能在我家病了。”

    平平抿嘴笑笑,小声说:“鼻子痒痒。”

    姜玲问:“不是生病?”

    安安揉揉鼻子:“有毛。”

    蔡母失笑:“鼻毛,有才正常。别挖。挖了容易流血。”

    安安放下手,看到姜玲怀里的小不点试图站起来,忍不住过去逗小孩。

    蔡家房门虽然虚掩着,不一定能听见敲门声。

    杜春分推开大门,直到堂屋门口,蔡家婆媳还没发现。

    脚步特意踩的很重,蔡母出来,看到三条蛇头蛇尾绑在一起,杜春分拎着草绳,跟拎一坨兔子或野鸡似的,顾不上吃惊,只觉得好笑,因为蛇头被草绳系扭曲了。

    “哪儿弄得?”

    杜春分:“山脚下草丛里,多得很。只是不好找,有些蛇的颜色的跟枯草一样。”

    说话间割开草绳,弄死睡梦中的蛇给蔡母一条。

    蔡母一听捡的没费劲,也没跟她客气。她会做蛇,前半生家里没粮可没少吃。

    现在家里不缺粮食,蔡母不想跟以前一样囫囵吃下去。

    “小杜打算咋做?我跟你学学。”

    杜春分:“炖蛇羹。可惜只能用铁锅炖。”

    蔡母笑了:“这里可不是大饭店。过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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