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我的局长大人: 第七回 从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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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郴也不知道,这么紧张对峙的时候,他如何会想起来这些尘封已久往事?
    可是这种情感一旦涌上心头,他就没有办法控制。看着云瞭那半张脸上,还残存着昔日的英俊与可靠。
    那曾经是他最尊敬的人啊!
    肖郴脱口而出,“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呵……哼哼哼”云瞭轻蔑的笑了,“我为什么变成这样?你还不知道吗?”
    提起这事,肖郴也是一脑门的官司,你说和他没关系,也是真没关系,但是和他也是脱不了关系:
    那个少年,一身玄衣,皮肤白皙,气质卓然。
    虽然放在现代不算高个子,但是在那个年代,也算笔挺而修长了。
    关键是那时候,他还没有像个白面馒头一样的发起来,而是一颗白白的,香香的,精致可爱入口即化的小溶豆!
    正所谓:女要俏,一身孝,男要俏,一身皂。肤白如雪,玄衣如烟,这少年当真是俏到了人心里去!
    只可惜在看到少年被惊艳过后,大多数人都会幽幽叹息一声,“可惜了!”
    因为少年的眼睛上,蒙着一层厚厚的黑布。人们觉得这么好看的少年竟然是个盲人,多少会感叹要造化弄人。
    少年手里拿着一根长竹竿,轻轻点地,试探着脚下的路,似乎要进山中去。
    一个猎户提着猎物,扛着工具,喊他:“后生,雨天路滑,还是莫进山咧!”
    少年的耳朵动了动,循着声音来的方向转过去,行礼道,“多谢老丈。不妨事的,在下自幼就是山里长大的。”
    说完了,少年的竹竿轻轻敲着地面,缓步走进山中。
    直到确定进了杳无人烟之地,少年飞快的摘掉了蒙着眼睛的那一层厚厚的黑布。
    “哦!”阳光照着他的眼睛,反射出温柔的樱花粉色。
    久违的阳光!他笑了一下,眼中透出少年的狡黠。
    “呵呵……几年都蒙着黑布,不见阳光的日子就那么好过?”云瞭抱着肩膀看这个少年,话虽然带着点讽刺,不过眼中透出来的关心和开心确是真的。
    “见过兄长!”那个樱花瞳少年,现在已经不能称为小郴了,他已经长大了。便是低头颔首中,都带着一股别样洒脱俊逸。
    云瞭微微点头,开心又满意,“我们小郴,这一趟人世,果然没有白走。”
    他那宽厚而修长的手搭在郴的肩膀上,“成熟长大了不少!”言语中透出一股兄长乃至于老父亲的慈爱。
    “兄长过誉了,郴自以为,尚不及兄长十分之一。”他的谦虚也不是假的,那个时候,他的确是非常非常崇拜云瞭的。
    可是接下来……
    在他辞别云瞭,到人世游历之前,云瞭的这一处居所不过有几个服侍他的小妖。
    生活简单,轻松。
    偶尔或有两三个大妖前来拜访,交情虽都平淡,却有君子之风。
    就连九尾天狐,也在那个时候来过,喝了几夜的酒,抱拳离开。
    可是肖郴再次来到这里,只见山林中,开辟了一个巨大的庄。
    百十来间院子铺排开来,呼呼啦啦的一片房舍,主次分明,众星捧月一般把最开始那间竹屋改成的金碧辉煌的房间顶在一块。
    俨然有宫殿气息,
    进入庄园旁边的巨大山石之上,刻着一个行篆书大字,“林外山宫。”
    肖郴隐隐觉察出不好,心道:“这是要干嘛?”
    此时,现在山石后面两个守门的小妖立时通报:“见过君上!”
    郴有点懵,他看向云瞭,“君,君上?”
    “啊?”云瞭抓了一下自己金色的长发,另外一只手搭在郴的肩头,发出一阵略显尴尬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
    “君上!”
    他的笑声,又被一阵娇弱的声音打断。
    女子一身红衣,款款上前,举手投足间都是娇艳媚态,“奴家可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云瞭微微点头,
    女子看到肖郴的眼睛,赶忙有礼貌道:“啊,这位就是君上常提起的郴大人吧?”
    见女子要上前,肖郴赶忙后退一步,不看他,抬手行礼:“见过这位木棉姐姐。”
    女子心道,“好不解风情的小子!”她回礼,“在下,苏宁然。”也后退了一步,
    郴心道,“真是人不如其名!”
    苏宁然,几乎是贴在云瞭身上,“奴家为了云瞭君上的寿辰,可是准备了好久!还特意带了家中很多的妹妹前来!”
    云瞭的眼睛忽然亮了一下,“亦然妹妹也来了?”
    郴还年轻,他还不懂云瞭的意思。
    但是苏宁然懂啊,她的脸肉眼可见的有些垮了,跟着她整理了一下情绪,“是的!君上想见她?”
    云瞭没说话,把郴拉进庭院中,下一秒,庭院内呼啦啦的围上来一群大小妖,
    郴只觉得一阵浊气扑面,这群“妖魔鬼怪”,大概没几个是正常修炼的,弥漫着各种血腥气和其他乱七八糟的气息。
    听他们话中的意思,有的是常年在此居住,有的是为了云瞭的寿辰特意前来。但是大多数都是心甘情愿的臣服于云瞭座下拜他为君,听其差遣,受其庇佑,奉其为君。
    郴自幼便懂的云瞭心里的很多理想蓝图:以林为邑,让妖精存活栖息的地方比人类好一千倍。想来这庭院变得如今这般热闹非常,也是云瞭非常愿意的。
    况且云瞭这人生来豪爽好客,只要和他一样都是妖精,三教九流他都愿意与之结交。他虽不懈与有些妖精食人精气骨血的做法,却依然对所有客人礼敬三分、出手阔绰。
    只是那时候他还不能将一个问题准确的表述出来:具有灵识的生物一旦出现社会现象,就一定会因为种种原因而出现道德的分化。君子不懈与乌合为伍,而强者身边总会跟着很多宵小蛀虫。
    即便是放在现在,他也做不到在最亲最敬的兄长生辰时候,在他最为兴致高昂、春风得意的时候去泼他的冷水。于是他躲在了自己的屋子里,开始想着写点儿什么东西。
    最近的庭院因为夜行动物太多,大多夜夜笙歌、纵酒享乐。只有肖郴自己,关上窗子,对着一盏孤灯、拿着一只竹笔、一张宣纸,在无尽的喧闹中,安静的将脑中的想法和胸中的韬略书写于纸上。
    他想着,在这场滑稽的喧闹过后,他一定可以让兄长听他的劝告,将这个庭院,走向光明的前景。
    庭院的清晨里,庭院里的鲜花和竹叶上,都挂上了精英的露珠,被太阳映成金色。大部分的蛇虫鼠蚁都是夜行动物,此时回去休息了。洒满金色阳光的庭院中,偶然传来几声欢悦的鸟鸣,显得非常的宁静。
    这才是郴,他最喜欢的家啊,他轻轻拉开房门,穿过廊下,沿着小路走过去。他手中拿着写了一夜的竹简,本想去给云瞭看一看他的草稿,奈何还没到主屋,就听见他的鼾声,以及“来,喝!”之类的呓语。
    还是别打扰他了,郴轻轻摇头,转身想向别的地方走一走。还别说,在那一群乱糟糟的妖精鬼怪都休息了之后,这所谓的“林外山宫”的建筑竟然显得分外雅致,掩映在五色山岚中,隐隐透出一种仙境气息。
    郴的心情好了很多,也渐渐的有了信心。
    “请问!”一声娇俏的女生一下子吓了郴一跳,正在想事情的他手中的竹简“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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