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开霁: 战鼓急声振地(承蒙殿下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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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凉州。
    他在凉州开设汤氏医馆,治病救人,妙手回春,药材都卖得比旁人更便宜。
    他既开了口,戚归禾断不会回绝。
    戚归禾问他有什么事。他道:“老夫的孙女,阿雪,聪明伶俐,心灵手巧,是老夫生平见过的悟性最高的孩儿,最适合学医问药。老夫感念上天恩德,让阿雪投生到了汤家,假以时日,她必能传承汤家的衣钵,青出于蓝胜于蓝。 ”
    戚归禾道:“听着是好事,我有甚么能帮到的?”
    汤沃雪的祖父回答:“老夫年近百岁,行将就木的年纪,日复一日的衰迈,唯一牵挂的只有汤家阿雪。阿雪在医道上的聪慧,远胜老夫所有徒子徒孙。她尤擅解毒,六岁能默写《毒经》,也爱钻研针灸,已至绝顶之境。可她到底年幼,性子浮躁 ,沉不下气,受不得屈。如你一般的男子让她回避,她又急又怒,无计可施,怨恼你们不把她当大夫……”
    戚归禾忙道:“我绝没有一丝一毫看轻小姐的意思!”
    祖父微微一笑:“老夫晓得。公子是将军之子,正直端方,臻此武德境界,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你与阿雪年岁相仿,你开解她的话,她能听进去。”
    戚归禾拜别了汤沃雪的祖父,在医馆的后院里找到了汤沃雪,她眼眶泛红,正在挑拣药材。
    戚归禾言词极是谦逊客气。他说:“小姐,你医术高,戚某佩服你!”
    汤沃雪怒目而视,骂道:“你不会讲话就闭嘴!”
    戚归禾道:“我把你赶出门,对不住,向你赔罪。你别哭了。”
    汤沃雪拍响了案板:“我流眼泪,跟你半点关系没有。我刚切完蒜瓣!你闭嘴,别来烦人。”
    戚归禾心想,她真凶啊。她一点武功也不会,还张牙舞爪,伶牙俐齿的。哪个病患敢惹怒她?可他受了她祖父的委托,断不能半途而废,定要认真开解她。
    从这天起,戚归禾一有空就来医馆。他经常帮汤沃雪料理药材,久而久之,他也学会了各类炮制方法,成了汤家医馆的半个学徒。
    他在校场受伤,来了医馆,直接找汤沃雪。他眼见她的医术与日俱增。到了十六岁那年,她出师在外,单开了一家自己的医馆,也带了几个徒弟,生意十分兴隆。
    同一年的夏天,羯人的一个部落发兵攻打月门关。
    镇国将军给戚归禾指派了职位。戚归禾被调往凉州北部,在月门关驻守了四年,也和汤沃雪书信往来了四年。
    等他再度回到延丘,他将近二十岁,尚未娶妻,汤沃雪也没嫁人。他仍然常去她的医馆。明明身上没有一点伤,却要看她这位大夫。
    戚归禾没有闲着,总会给自己找点事做。他清扫医馆的后院,擦拭案桌和窗栏,搬运沉重的箱笼格柜,病患们以为他是医馆的杂役,喊他“小戚”。还有人见他年轻英俊,勤劳踏实,便和汤沃雪打起商量,愿意出重金将他买下。
    汤沃雪问:“买回去干什么?”
    客官笑说:“亏不了他!入赘我家,做女婿!”
    汤沃雪把算盘扔在了桌上:“敢问阁下,您来我的医馆,是看病来了,还是挑女婿来了?!”
    她一句话就把人得罪了。
    客官走了,她还在气头上。
    风炉下的浮炭被烧得噼啪作响,火花四溅,她一心一意地熬药,脸颊映着火炉的红光,亦如沾染了秋日晚霞。
    之后不久,她的医馆越开越大,汤家这一代英杰频出,她只在他们遇到疑难杂症时出诊。
    又过了一段时日,她的祖父去世了。她把自己关在家里,整整一个月没出门,戚归禾很是担心她,派人给她送信,她一封也没回。
    她为祖父守孝一年,期间从未懈怠学医,坊间传闻她早已超越了她的父辈。
    凉州名门望族的公子差遣媒婆去汤家提亲,汤沃雪一律回绝,那些媒婆就说她要效仿她的姑母,终身不嫁。
    几番牵扯下来,戚归禾也不晓得,传言有几分真,汤沃雪又有几分情。
    戚归禾万万没想到,汤沃雪会直接问他的心意,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热闹非凡的上元节,莲灯的火芯荧荧煌煌,光色夺目。
    他握紧她提灯的手,道了一声:“阿雪。”
    汤沃雪低下头:“你只会叫我的名字?我从你嘴里听不到一句甜话。”
    几步开外之处,华瑶拉着谢云潇躲进了一条巷子里。他们二人耳聪目明,皆能听清戚归禾与汤沃雪的声音。
    华瑶轻轻笑道:“你大哥不会说甜话,我倒是很会。怎么样,云潇,你是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并非所有人都像我一样懂得每天拿甜话哄你。”
    谢云潇道:“原来你也知道自己在哄我。”
    华瑶道:“不然呢?”
    谢云潇岔开话题,道:“我大哥和……”
    他本来准备说“汤大夫”,话中一顿,改口说:“大嫂两情相悦。甜言蜜语,不说也罢,尽在不言中。”
    华瑶暗生疑端,就道:“我和你也是两情相悦吧。”
    她摘下了面具,直视他的双眼。
    她戴着他送的那支牡丹钗,雪白的脸颊微微泛红。
    夜深寒露重,水珠顺着屋檐翘角滑下,沾到了她的脸上。谢云潇左手食指的指尖揩去那滴水珠,拇指往下,轻轻划过她的侧脸。
    谢云潇与华瑶相处了几个月,差不多摸清了她的脾气。她的公主秉性深入骨髓,几乎厌恶一切冒犯。他顺着她的意思道:“殿下言之有理。”
    华瑶的目光忽然转到他的背后。
    他听见渐行渐近的脚步声,不用转身,也知道是谁来了。他道:“大哥,汤大夫。”
    华瑶拽着他的衣带玩耍:“你刚才和我讲话的时候,明明喊的是大哥大嫂。”
    幽暗岑静的巷子里,矮墙一侧的枯枝残叶在风中晃荡,好在一盏莲灯为此地带来光亮,消解了寒意与晦色。
    汤沃雪提灯静立,笑说:“什么大嫂,八字没有一撇。”
    “阿雪,”戚归禾道,“你方才讲,你愿意……”
    汤沃雪止住他的话:“回家再说。”
    华瑶兴致勃勃地插嘴:“哪个家呢,镇国将军府吗?以后将军府也是阿雪的家。”
    戚归禾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华瑶又爽快道:“戚将军,你私下里,可以称我为弟妹。”
    确实,想到公主在谢云潇的房里不知睡了多少夜,戚归禾也不好推脱,就说:“弟妹。”
    华瑶点头:“嗯,大哥。”
    她这番言论,其实也经过深思。
    等她年满十八岁,父皇必然会为她赐婚。
    虽然她不受父皇宠爱,但她讨取了太后和三公主的欢心,对于自己的婚事,她并非完全不能做主。纵观京城各家的贵公子,与她年纪相近、又洁身自好的男人,也就那么几个,她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没有一人的家世在谢云潇之上。
    她的养母是淑妃。淑妃的母族姓朴,朴家本是清流世家,受了昭宁十九年文字狱的牵连,大不如前。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朴家在朝野仍有一席之地,这一代也有年轻聪慧的公子,二十岁就中了进士,现任职于翰林院,华瑶私下里唤他一声表哥,他也叫她表妹,其实二人并无血脉之连。
    太后曾经问过华瑶,愿不愿意纳取朴公子做正房,华瑶委婉地回绝了。
    驸马不能担任官职,只能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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