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开霁: 前尘犹在(“人家输得底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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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止她跑了。她武功不弱,你们看不住她。”
    那名侍卫走后,白其姝问道:“燕大人,您之所以留在此处看守小人,是因为您不放心小人的武功,还是因为您懒得去厢房查验小人的身份,更懒得在雨中来来回回地跑腿?”
    燕雨被她一眼看穿,惊怒之余,还有一丝赧然:“小姐,关你什么事,我跟你熟吗?”
    白其姝“嘶”了一声:“燕大人,小人观看您的心性,不像是在宫里磨练过。这么多年来,殿下一定待您很好,时时刻刻地护着你。小人一介贱商,对您真真羡慕的紧。”
    她口齿伶俐,又阴阳怪气。
    燕雨被她气得不轻:“肃静,否则我立刻禀报公主!”
    白其姝不再讲话。
    她把伞柄搁在肩头,伞沿也抬得更高。
    她仔仔细细地打量燕雨。
    白其姝有一双艳丽的桃花眼,但她的眼神阴冷又森然,犹如一条吐信子的毒蛇,直把燕雨看得浑身发毛。
    燕雨在皇宫待了那么多年,从没见过这般阴气森森的女人。她一定是心如蛇蝎的坏东西,公主为什么要把她留在府里?他派出去的侍卫迟迟未归。他暗恨自己的弟弟齐风不在附近。
    前两天,齐风的伤势好了不少,大约恢复了七八成的功力。他连一点懒都不会偷,仿佛赶着去投胎一般,马上接下了华瑶安排的活儿。他领兵在雍城之内巡逻两夜,今早辰时才刚回来,这会儿他已在侍卫的屋舍里休息了。
    燕雨也想休息。
    他才刚开始值班,身子骨就在犯懒。
    正所谓“春困、秋乏、冬眠、夏打盹”,人生在世,每一个季节都不该忙碌,每一个清晨都不该早起。燕雨叹了口气,目光仍然紧紧追随白其姝。
    白其姝道:“懒货。”
    燕雨一下子清醒许多:“你骂谁?”
    白其姝笑而不语。
    燕雨愈发警觉起来,拇指扣在剑柄之下,随时准备拔剑出鞘。
    他没等来查证的侍卫,只等来了公主的两位侍女——侍女们听见院外嘈杂之声,特来探寻。
    这两位侍女竟然都认识白其姝。她们尊称她为“白小姐”,言辞间极是客气。由此可见,公主对白小姐颇为器重。
    自从上一次炸毁大坝,燕雨死里逃生,他就在雍城的医馆里养伤,每日吃饭、睡觉、与弟弟斗嘴,其乐无穷。
    他旷工旷了许多日,直至今早才捡起了职务,因此他并不认识白其姝,更不清楚白其姝的来历。
    侍女直接为白其姝通传了消息。
    少顷,那侍女回来说:“白小姐,您可以进院子里歇息,奴婢们为您备好了早膳。”
    白其姝也没推辞。她撑着伞,跟随侍女踏进正院。
    燕雨望着白其姝的背影,担心华瑶被她蒙蔽。不远处又传来急切的脚步声——那名侍卫回来了。他对燕雨如实禀报道:“错不了,刚才那小姐是殿下的贵客。好几天前,殿下和她把酒言欢到深夜……”
    “你怎么才来,”燕雨双手抱剑,埋怨道,“要是村子里有人生孩子,派你出门找产婆,等你回来,人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那侍卫赔笑道:“哥,您且消消气,少数落我两句,把力气留着当值吧。”
    燕雨越发思念他的同胞兄弟齐风。他暗自盘算着,等他见着华瑶,得向她求个恩典,让他尽量和齐风一同当值。
    *
    雨势渐小,天色初晴,华瑶刚刚泡完澡,俯卧于浴房的软榻之上。轻薄的锦缎软巾盖在她的腰间至双腿根部,有一位侍女正在为她按摩颈肩。
    侍女的双手柔若无骨,轻揉慢捏,谨遵奴婢对皇族的侍奉之道。
    华瑶筋骨舒畅。她小声问:“白小姐什么时候来的?”
    侍女道:“半个时辰前。”
    “久等了,”华瑶道,“让她待会儿去花厅见我。”
    侍女欲言又止。
    华瑶追问:“怎么了?”
    侍女禀报道:“白小姐,她说,她可以来浴房见您……也可以……为您按摩全身。”
    这如何使得?
    华瑶自认为是十分随性的人,没想到白其姝比她还要洒脱不羁。她当即穿好了衣裳,赶去花厅与白其姝相见。
    白其姝带来了一只布包。包里装着她的账本、地契、商号公印。她不肯对华瑶言明她接近皇族的目的,却毫无藏私地拿出了全部家产。她和华瑶相识相知不过短短几天,华瑶已觉她行事怪异,全然不可用常理来推敲。
    华瑶问:“你这是何意?”
    白其姝倒也坦诚:“若非如此,您始终与我有隔阂。”
    华瑶又问:“你想要什么?”
    白其姝谨慎地反问:“您愿意给我什么?”
    华瑶一手按住了白其姝的商号公印:“我能让你的父亲,成为白家的家主。”
    提起“父亲”二字,白其姝有些忍俊不禁。她坐在靠窗的位置,脸上有笑,目中无笑,这一双桃花眼波光粼粼,盈满了华瑶的一举一动。
    华瑶忍不住问:“你与你的父亲……不合已久?”
    白其姝道:“和您差不多吧。”
    华瑶道:“我素来敬重父皇。”
    白其姝抬袖掩唇,含笑道:“您与皇帝,亲情甚笃吗?我押上了全副家当,您还和我打哑谜。哪有您这么坐庄的,横敲一竹竿,人家输得底都不剩了。”
    华瑶打开另一本册子:“前些天里,我派人去查了你在沧州、凉州的事迹。”
    白其姝面无异色。
    华瑶合上了册子。
    白其姝为华瑶倒了一杯茶,碧绿的茶梗在杯中沉浮。华瑶蓦地记起,她和杜兰泽交心的那一日,也是在茶香缭绕之间,你一言我一语地开诚布公了。
    华瑶久久不语,白其姝便问:“您查到了什么?我不是好人吗?”
    茶水蒸腾的热气飘散在窗格间,泛彩的霞光似乎为她的面庞施了薄粉。
    她全神贯注地凝望着华瑶,只听华瑶说:“我的属下尽力了,没查出你的事迹。唯独两年前的那件事,让我心生疑惑,若我直说了,你会觉得冒犯吗?”
    白其姝感慨道:“我与杜兰泽闲聊过两三回,只觉她博闻强识,心高气傲。还有那个燕雨,嘴上没个把门的,只长了一身懒骨头……还有您养在府里的这位公子,何等绝色,或是个爱吃干醋的,让您一颗心拴在他身上,瞧都不瞧我送您的少年郎。 ”
    华瑶差点被茶水呛住。
    向来只有她呛别人的份,她几乎从未被别人呛过。
    白其姝继续说:“可他们似乎都对您忠心耿耿。您待我也并无轻侮,礼节备至,即是如此,无论您说什么,我也不觉冒犯。”
    华瑶直说道:“两年前,你的丈夫和孩子不幸去世了……”
    白其姝点了点头,眉目间的笑意更浓:“对呀,可怜见的,我是个寡妇。”
    华瑶心知她不会坦诚一切,便也休了与她详谈的念头。她处处透着古怪,华瑶又查不出来她的经历,难免要提防着她。
    今天一早,华瑶还得去校场检兵。她站起身,准备送客,白其姝忽然道:“对您而言,我应该比杜兰泽更有用。”
    华瑶笑道:“凭什么这么说?”
    白其姝轻轻一笑,似有千万种风情:“就凭杜兰泽下不了手,而我下得了。杜兰泽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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