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心难掳: 第六章 布防晚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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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帝没有直接问责温良与西戎人私通之事,一来是没有直接证据,二来,对于西戎他多少还是有所顾忌的,尤其是那支踏破大齐边域的铁骑。
    两百多年前的四方国土大齐占据了大部分肥沃领地,将西戎人赶至寒冷的西廊地区。
    不可一世的大齐以文明压制着号称蛮族的西戎人,可岁月沉淀下的山河,骄纵气息反噬淳朴民风,大齐的国土不再牢固如初,边陲不断告急,而西戎领土逐步扩/张,现如今的天下更是一分为二,东南对西北,彼此虎视眈眈,战事不断。
    西戎人没有被严寒和贫瘠的土地折服,反而孕育出了一支叫人闻风丧胆的铁骑大军。
    至此,六州相断相望,硝烟滚滚,而广宁帝却依旧活在扬大齐国威,一统天下的美梦里。
    他的眼中升起一股杀意:“去,叫太保来见我。”
    宦官朱洋用尖利的嗓音维诺道:“奴才这便去宣古大人。”
    *
    这边的早朝刚下,那头的皇令已昭告天下。
    ——大齐与西戎已拟休战书,为天下安生,愿意和亲西戎以表诚意,郡王温良得天命,将于本月二十五远嫁西戎。
    远嫁。
    刺眼的两个字敲打着温良本就敏感的神经,他在马车内扶额跌宕,目光若有似无地从竹帘外眺出,看着街上寻常百姓露出的笑容。
    停战,意味着百姓们不用再交兵粮和成倍的赋税,也代表着两地的商路再次打开,民生得以适从。
    而温良却是这场战事唯一的代价,战败的国耻由他去背,世间的嘲意由他去品。
    这不公平。
    温良望着斑驳的日光:为什么是我……
    是啊,为什么是他。
    可惜这个问题寻不到答案。
    等待他的事母亲近乎决堤的哭声:“二十五就成婚,后天你就要出发,这,这,这是一点不给温家后路啊!”
    是啊,根本没有给他退路。
    温良撑起笑容,抚着娘亲后背:“娘,我是作为大齐郡王和亲而去,礼数上西戎定不敢亏待我。”
    笑容背后是温良没有半分底气的心虚,尽管他的身心已经满目疮痍,可他还有母亲,还有残破的温家要撑住,又怎能自私地埋怨这不公。
    和亲之事已没有任何退路。
    温良将于后天启程出发前往云州,对方使者将在云州和西戎泉州交界处等候,而大婚将在泉州的行宫举行。
    他哄完温母离开便叫来了绵儿。
    “少爷…”绵儿欲言又止,眼睛红红是刚哭过。
    温良已经没有再多的心力去安慰家眷从属了,他将写好的信递给绵儿:“我已不方便再出门,你将信笺交给瑛娘,她看了自会明白。”
    绵儿收好信笺刚要走。
    温良低声唤住了她:“且慢,你出门小心些,别让任何人发现异常。”
    绵儿觉察了温良眼中的谨慎,忙点头道:“绵儿一定小心行事。”
    绵儿跟在温良身边多年,也习得了自家少爷的做事风格,佯装打破了玉器,叫了两个随从,换上了去裴玉阁砸场子的表情出了温府大门,还故意碎了一口:“呸,什么裴玉阁,竟然瞧我们温家落魄送来了如此下等玉器,我倒要去找老板评评理,看谁敢糊弄皇上钦点的郡王!”
    如此说完,带着二人便往裴玉阁的方向去,京兆府尹负责监视的探子听得清楚,并未起疑。
    良久,读完信笺的瑛娘便急匆匆带着刘富往温府赶,等临近温府门口配合绵儿说道:“是是是,是奴的不对,不该对郡王无理,您瞧我这亲自登门拜访,还携了赔礼,一会您帮我讨个饶。”
    绵儿故作生气:“就该治治你们这狗眼看人低的德行!”
    “您说的对,是奴有眼无珠!”
    两人一言一语配合到位,而刘富跟在瑛娘身后,捧着携带着金银珠宝的木盒,暗处的探子自然懂这些市侩门道,鄙夷流露:“一个和亲郡王,能尊贵到哪去,也就在这些事儿撒撒气了。”
    绵儿带着瑛娘和刘富顺利进入梧桐苑,绵儿懂事地将人请进去:“瑛娘还望见谅,方才奴婢有所冒犯。”
    瑛娘摆手:“这个节骨眼就不要计较这些了。”
    “那奴婢先去门外守着,少爷已经在里屋候着了。”绵儿说完,朝刘富也行了个礼。
    两人不敢有所怠慢,风晃了烛光,总有种不好的预感照进了心口。
    款款而来的温良却没有任何不安的表情,他抱着书走了出来,长睫笼住了他深邃的目光:“来了?”
    瑛娘开门见山道:“公子,信中说你要带刘富去西戎?”
    “正是。”
    刘富站在瑛娘身后,并不说话。
    “莫非,你是怕去到西戎遭遇不测?”
    温良放下书卷,朦胧的烛光将他秀美的侧颜染得更显柔和,他双唇轻启:“刘富,你是今彦送给我的人,如今我需要你,让你去西戎你可有何怨言?”
    刘富穿着布衣,面容未经修饰,蓬发垢面,一副小厮模样,可当他听到温良的声音,立刻抱拳躬身:“大人把我送给了温公子你,我的命是公子你的,别说是西戎,就是让我刺杀当今圣上在下也义不容辞。”
    温良替二位斟了热茶:“不愧是今彦带出来的人,说的话都是一模一样。”
    瑛娘接过温良递来的茶:“公子?”
    温良摆手,示意瑛娘先不要说话,他转向刘富,声色沉顿:“今日起我便复你原名,刘望。”
    刘富身子僵住,粗粝的面容朝向温良,眼中写满了惊疑:“你…是怎么知道的?”
    “今彦能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我又为何不能知道?这偌大的京兆多得是秘密,也多得是自以为是秘密的秘密。”
    当年刘知府顶包被抓,满门无存,可他们却漏掉了刘望,刘知府的第四子。
    逃亡中的刘望改名刘富,跟在了今彦的身边,也陪着今彦经历了生死,才交换了彼此秘密。
    “你放心,你的身世不是今彦泄露的,而是他把你派给我时,我偶然发现的。”
    刘望不可置信道:“你是如何发现?”
    “不难。灭门惨案,复仇之心难填,你多次找机会接近府衙索取卷宗,我早就有所怀疑,当我知道你何时出现在今彦身边之后,我便猜到了七八,但真正让我知道你的身份正是那枚我与今彦订生死盟约的玉佩,我早知刘知府有一子天资聪慧,巧用鲁班机关盒,而今彦赠于我的那枚玉佩正是由你放在机关盒交给我。”说着,温良将机关盒丢入了边上的檀香炉,明火瞬间包围了机关盒,汹涌的火焰似要把木盒撕成碎片灰烬,“刘知府的第四子已经死了,而你,可以用自己的名字活在这世上了。”
    刘望满眼写满了震惊,一时不知该说何。
    一旁的瑛娘更是捂住了自己的嘴,这两年一直被温良委派在自己身边打理裴玉阁的刘富竟然是十年前密案的重要人物。
    至于那宗密案,温良之所以今日才提起,正是要建立与刘望的信任,眼下他已经没有办法再去物色新的人选,而刘望是他唯一能争取的对象。
    “公子既知我身份,却选择与今大人一样留我一命,我刘望若还有任何推辞,那便是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温良拦住了刘望的肺腑承言,既然刘望愿意跟他一起去西戎,那万事便有转机。
    温良喊绵儿安排个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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