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太孙怀崽了: 4、赈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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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天府到应天府,从北边到南边,须得走上好些日子,若是换成快马该是快一些,但季茗笙又因为这病弱身子一直没能习得骑术,是没法子骑马的。
    看守赈灾物资的官兵颇有怨言,被派来给顾涔观当副手的官员也上前来委婉提了提坐马车拖慢行程。
    季茗笙自己也明白,向顾涔观提过让大家伙先走,自己跟在后边也成。
    可顾涔观不同意,季茗笙提这事儿的那日已经是出发第三日,行程尚且没有过半,大约比快马加鞭要慢上个半日。
    季茗笙不明白顾涔观为何不同意,在马车上安静想了许久,终于还是被心中好奇惹得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顾涔观知道对方这话问的是什么,犹豫着看了季茗笙一眼,丝毫犹豫也无地握住他的手,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我担心你,担心你在半路被歹徒劫持,半路遇上刺客,半路走岔了路,怕你病了、饿了、睡不好。怕你没有我会过得不好,怕我离得远了会想你。”
    前边的还好,后边那话却有些奇怪,似乎比他们小时候那样近的关系还要再近一些,实在过于亲密。
    可季茗笙却在皱眉之后一细想,发现自己似乎是不讨厌的。
    只是他不明白顾涔观为何会说这般过分亲近的话,他不介意,但他摸不准顾涔观的意思。
    这让他眯了眯眼,刚想多问一句,便被外头官员一个打岔给截住了话。
    “世子,还是再快一些吧,应天府那边急着要这些赈灾物资呢。”
    官员急得满头大汗,季茗笙在马车里瞧着这人,心里有了计较。
    “你们先走吧,我跟在后边就是了。”
    季茗笙刚对官员说出这话,便被顾涔观抓住手腕,示意他等一等。
    这种时候自然是以灾区为重,赶紧送赈灾物资过去才是要紧。
    季茗笙奇怪顾涔观拦他做什么,那双凤眸微微瞪大,不解地看着顾涔观。
    顾涔观瞥了那官员一眼,叫他们先往前走,自己一会儿便跟上去。
    交代完之后一回头,正好撞上那双凤眸,瞧着对方薄唇微动像是想问什么,看得顾涔观咽了咽唾沫,压下心中那股躁动,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
    “知道当年皇上没肯教你骑射,这回我带你。”
    季茗笙是不会骑马的,这般赶路也不可能让他在路上现学。
    所以顾涔观说的“带你”,只能是二人同骑。
    同骑对季茗笙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大梁一向重规矩,一些大臣比那刻着规矩的石板还古板不肯变通。
    太孙与伴读这般同骑,顾涔观怕是要被罚的。
    “我知道不合规矩,到时候我去领罚就是了。你心系百姓,该是不肯耽误了行程叫百姓多受一天苦吧?”
    顾涔观笑着,又是挠了挠季茗笙的掌心,如小时候偷偷爬树给他掏鸟窝那般朝他眨了下眼。
    “我的好太孙,大不了到时候你替我求求情。”
    听着这话季茗笙便知道对方是与自己说笑,笑着伸出手学那纨绔模样勾了一下他的下巴尖,也玩笑着说:“好,你的太孙定会帮你求情。”
    顾涔观听得“你的太孙”四字,脸上笑容更浓,眼底都暗了暗,双手抓住对方勾自己下巴尖的手,碰到嘴边亲了亲指尖,又嗅了嗅那指尖的药香味。
    在季茗笙将要皱起眉问他怎么了的时候,却见顾涔观玩笑着说:“那就等着我的好太孙为我负责了。”
    这话尾音带着几分缱绻,听在季茗笙耳中,仿佛是有千万红绳从足尖一点点缠绕上来,贴着双腿缠.上腰.肢,又捆住他的双手与圆.润肩头,直到唇边以那无数红绳的尖尖触碰苍白薄唇。
    不知为何会想到这样画面,季茗笙连忙甩甩头让自己不再想这样的事。
    可当他转头与顾涔观对视的时候,瞧着对方眼中的关心,想起自己与对方一块儿长大的情谊,不禁有些懊恼自己竟这般曲解自家伴读的意思。
    实在是可恶。
    季茗笙只要一想,便恨不得狠狠掐自己一把,好叫自己清醒一些。
    好在那样的画面也只是出现了一小会,他稍微平复下心情,便将注意力放到此行上来。
    “别贫了,还是快些上马追上大家伙吧。”
    季茗笙说这话的时候没看顾涔观,没注意到对方瞧见自己病态苍白的脸染上几分薄红是什么神情。
    他只催促了一番,瞧顾涔观没反应一边转头去看对方,一边伸手想拽拽对方的袖子好叫人回过神来。
    好在顾涔观也没看多久,见季茗笙催促了,便拉着他的手将人带下了马车。
    又吩咐跟来的太监驾马车跟在后边,方才扶着季茗笙上了马,自己则是一个潇洒动作上了马车。
    感觉到身后贴上一人季茗笙起先还没觉得奇怪,可贴了一会想起自己方才脑中出现的画面,脸色一变便要躲一躲。
    可季茗笙不会骑马,顾涔观自然不敢让季茗笙在马背上动来动去。
    刚一感觉到对方动作,顾涔观便单手扣住季茗笙的腰,将人拽回来的同时环住对方的腰,让人没法儿从自己身前逃离。
    季茗笙被扣住腰的时候还愣了一瞬,刚想说点什么却被□□骏马奔跑起来导致的颠簸惹得只能胡乱抓住什么来让自己安心。
    马是好马,跑起来飞快,风呼啸着刮到脸上去,叫季茗笙甚至睁不开眼来。
    等到他们追上前方大部队,季茗笙才发现自己抓住的是顾涔观的手。
    察觉这一点后他慌忙松开对方,一边想着对方被抓得疼不疼,一边还要面对瞧见他们同骑后投来惊讶目光的随行士兵们。
    如此,倒是叫他把顾涔观扣住他的腰这事忘了个干净。
    夜里休息的时候他特意跑去顾涔观屋里,一进去便见刚沐浴完的顾涔观绕过屏风走来。
    一件宽松寝衣穿在身上,胸口敞开着,线条硬朗的胸肌上还留着水珠,正顺着那锻炼得很是诱人的胸肌滑下,一路溜到了富有力量的腹肌上,直到没入季茗笙看不见的地方。
    至于那地方,即便他们从小感情再好,也不好直直盯着那处的。
    虽说好友间也有互相帮助的,但正正经经的时候总盯着看实在有些不礼貌。
    季茗笙也没敢去看那水珠究竟落到何处去了,只上前抓住顾涔观的手看了看,瞧着上面明显被抓出来的红痕皱了皱眉。
    “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季茗笙垂眸看着那手腕上的红痕,嘴唇抿成一条线,瞧着有些懊恼。
    “可疼了,好太孙能帮臣揉一揉吗?”顾涔观看着季茗笙笑,用没被抓着的那只手抹了抹对方皱起的眉,“笑一笑,我的太孙笑一笑我就不疼了。”
    季茗笙被对方说得忍俊不禁,又觉得这种时候笑出声不大好,有些别扭地别开眼去,嘴角带着尚未压下的笑意。
    待那别扭劲过了,季茗笙才想起方才顾涔观说了什么,可过了方才说话的时候再发作又有些不好,只能将这口气咽回去。
    咽回去之后又觉得心里头怪怪的,只能瞪了他一眼,笑骂一声:“就你嘴贫,下回不许胡说了。”
    顾涔观没有不高兴,只瞧着对方那一张一合的嘴唇,好声好气应着。
    见顾涔观应下,季茗笙也没再管这事,只与他聊起应天府地动一事。
    然而在场只有季茗笙一个人关心应天府受灾的百姓,顾涔观满眼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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