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初之咒[咒回]: 2、Lu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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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底的一个周末,室外温度不到二十。仍穿着夏季制服的伏黑惠行走在莺张走廊上,每迈出一步都会发出刺耳的‘嘎吱’声。他左手拎着大号超市购物袋,空出来的右手正点开某人第一百零八条讯息。
    划重点:今天的第一百零八条。
    ——到了。
    聊天气泡刚刚生成,对面秒回。
    [五条老师:钥匙换地方啦,在花盆底下。]
    [五条老师:顺便帮我拍一张他的睡颜照,别被发现了。猫猫贴贴.jpg]
    [五条老师:绝、对不能偷看脖子以下哦!即使是惠我也不会原谅的!]
    ——谁要偷看啊!
    伏黑惠额头青筋直跳,收起手机眼不见为净。总有一天得把Line卸载掉,顺便拉黑这家伙的邮箱。
    他来到位于走廊尽头的房间,当前时间刚好十二点整。五条悟口中的花盆孤零零地摆在角落,白底格纹,黑褐色的腐叶土里种着一株不知名的植物。主茎萎靡,叶片枯黄,明显无人照料。
    啧。
    花盆被搬至一旁,地板上多了一把黄铜钥匙。伏黑惠直起身,将钥匙插进锁孔。这是最常见的弹子锁,通过钥齿卡入锁芯,再往右小弧度旋转,‘咔哒’一声门便开了。
    室内一片昏暗,给人的感觉像是贸然闯入危机四伏的猛兽巢穴。
    伏黑惠站在玄关处把门关好,从鞋架上取下特意为他准备的拖鞋。往前慢走几步,踏进兼作卧室与客厅的房间。
    空气中弥漫着曼妙的脂粉香,混杂了橡木苔、麝香与琥珀,或许还有其他种类的香料。极富侵略性的前调如水中涟漪转瞬即逝,清甜的中调也随着时间慢慢消散,只留下冬日暖阳般温润而旖旎的柔情万种。
    被卧室主人当作枕边香的香水和最强咒术师日常使用的是同一款,这两人根本不知道收敛二字怎么写。
    伏黑惠半眯着眼,眼睛很快适应了光线变化。他曾来过多次,对室内的布局了如指掌。
    左手边是一扇嵌有磨砂玻璃的棕红色木门,通往卫浴间,实木格栅拼凑出简单的几何图案。右侧矗立着纯白雕花六门衣柜,顶端直达天花板。
    房间的正中央是一张宽度超过两米的双人床,伏黑惠神色恹恹地绕过床尾走向另一侧。采用寄木细工制作的行灯就摆在床头柜上,他摸索着按下开关。霎时间暖色调的光线穿透六角麻叶纹样,驱散一室昏暗。
    行灯旁还放了一瓶用量过半的香水,充满女性气息的瓶身贴着金色商标——Penhaligon\"s Artemisia[注1]。
    而后一盒拆封的、着实不适合未成年人接触的■■用品猝不及防闯入视野。伏黑惠咬了咬后牙槽,目光如刀扎向裹着毛毯好梦正酣的青年。
    整整三秒,对方浑然不觉。
    “飞鸟哥,十二点了。”
    没有任何反应,怒气值上涨百分之五。
    “飞鸟哥,醒醒。”
    青年背对伏黑惠,呼吸频率始终如一。散落在纯白枕套上的发丝仿佛沁了墨,暗沉的色泽将光线一寸寸蚕食吸收。他似有所感地蹭了蹭枕头,半梦半醒间把毛毯拉至下颌又沉沉睡去。
    “……啧。”
    耐心彻底告罄,伏黑惠面无表情地转过身。不远处摆着一套香槟色真皮沙发,围在中间的是一张法式烤漆象牙白茶桌。他快步走了过去,近前才发现桌上散落的酒具与空瓶。
    少年冷着脸放下拎了许久的超市购物袋,还有背在肩头的帆布双肩包。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视线扫过右侧靠墙放置的玻璃酒柜——
    很好,一周不见空了三分之一。
    闪光灯的惨白光线在室内骤然亮起,‘咔嚓’声响过半秒,‘罪证’已发送至五条悟的Line账号。伏黑惠收起手机,绕过沙发。
    挤得满满当当的书柜正对大床,间隔不到两米的地方有一个特别定制的唱片架。它整体固定在墙面,黑红相间的木块拼成了骷髅头的模样。伏黑惠随手取下一张专辑,封面印着一个女人的侧身像。她头部的骨骼略微扭曲,未着寸缕的后背是另一张放大的脸。
    专辑名:A Virgin&A Whore[注2]。
    靠近落地窗的听音重器外观设计得十分大胆,他曾因好奇查过它的牌子——Acapella,产自德国,型号是Triolon Excalibur MKⅢ[注3]。一大一小的红色号角安装在反射着冷光的‘长剑’上,对应了名字里亚瑟王的圣剑。至于价格……发烧级不太够用,烧成灰了比较恰当。
    把唱片放入未断电的机器,指示灯随之亮起。
    如泣如诉的前奏描绘出月下娓娓道来的少女,中途插入的鼓点与电吉他蔑笑着撕破了宁静的假象。暴戾与悲凉交织成一曲献给虚无的赞歌,过电般的酥麻感沿着脊椎直冲颅腔。
    你在渴求什么?这里空无一物,这里只有死亡。
    伏黑惠怔愣了许久才如梦初醒般按下暂停键,回过头时身后的沙发上坐着本应熟睡的青年。对方似笑非笑地朝他勾了勾食指,散去薄雾的红眼睛波光潋滟。
    “在享受吗?惠。”
    “……你的错觉。”伏黑惠语气很平淡,旋即又补充了一句:“之前那里放的是布鲁斯。”
    “挪到‘蝶骨’了吧,大概。”青年不负责任地道。“去看过津美纪了?”
    “嗯,你最近又喝酒过量了。”
    “没有哦,只喝掉约定好的份额。”
    “无意义的诡辩留给五条老师吧,他应该很乐意跟你探讨所谓的‘份额’是指一天一瓶,而不是攒下七瓶在同一天喝掉。上次你宿醉后胃疼,他砸了你的酒柜。再有下次,你大概率要戒酒了。”
    半分钟的沉默过后,有栖川飞鸟没精打采地戳了戳茶桌上的购物袋,摞在一起的西红柿跟洋葱骨碌碌地滚了出来。“……你不会已经告诉他了吧?”
    不然呢?伏黑惠瞥了他一眼。“我稍微收拾一下,然后准备午餐。”
    “交给你啦——”有栖川飞鸟伸了个懒腰,光脚踩在地板上。嘴里哼着之前播放的那首金属乐,慢悠悠地走向不远处的唱片架。形状近似蝴蝶的骨头位于额骨、筛骨和颞骨、枕骨之间[注4],有人称其为人类进化过程中为数不多的浪漫。
    “惠。”
    正将空酒瓶丢进垃圾桶的少年稍稍抬头。
    “关于津美纪的情况,我想到了一个人。”有栖川飞鸟取出一张封面被涂成绛红的唱片,冷漠而又狂暴的色块拱卫着一双无机质的眼睛。
    “差不多快二十年没见过她了,给我点时间。”
    两个单亲家庭的结合,伏黑津美纪成为了伏黑惠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去年盛夏因源头未知的诅咒陷入昏迷,至今仍未清醒。五条悟安排她住进了咒术高专,由校医家入硝子全权负责。
    “惠,你有在听吗?”
    几乎是出于本能收拾好最后一个空酒瓶,伏黑惠感到自己的嗓子眼堵着枚冰块。他想要呼吸,想要吞咽,但太疼了,他快窒息了。
    有栖川飞鸟把唱片放回原位,侧头望向半边身子暴露在光影里的少年。那双沉寂的黑眸罕见地流露出茫然与无措,单薄的肩膀微微颤抖着。
    ……他应该晚点再提这件事,最起码也要先把人找到。
    “惠,物理失忆能接受吗?”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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