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欢: 1、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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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年盛夏,上京的盛夏常有雨来急,敲打在窗棂上,叫人心绪不宁。傅盈欢在气派的大门前来回踱步,油纸伞几乎撑不住她的身躯。那双纤细而白皙的手紧紧攥着伞柄,指甲都泛白。
    管家实在看不下去,又出来劝她:“傅小姐,你回去吧,我们家老爷今天真的不在家。”
    傅盈欢对这话并不相信,抓着管家的手,再三游说:“管家,你帮我传个话吧,求杜大人帮帮我!”
    管家面露难色,甩开她的手,有些急躁了:“傅小姐,你怎么听不懂人话呢?我都说了,我家里老爷不在家,他出门回老家了。你怎么就是不信呢?”老管家叹了口气,那点子关心尽数化作一股烦闷,眼神里都带了几分嫌恶。
    “快,把门关了,今天不见客了。”管家甩开她手后便让小厮把大门合上。
    傅盈欢看着紧闭的大门,一双杏眼微微发红,落下几滴清泪。
    贴身丫鬟宝婵也跟着要哭,劝慰道:“小姐,咱们回去吧?”
    这已经是近日第不知道多少个闭门羹,与她爹当年走得近的那些人她这几日都去找过,竟然无一人肯见她。更别说,听她说说诉求,伸出援手帮帮她爹。真是可笑,当年称兄道弟,如何兄友弟恭,如今一朝落难,撇清关系比谁都快。
    傅盈欢眼神空洞,身形晃了晃,跌跌撞撞撑着伞走近大雨里。不久之前,她还是明国公傅家娇贵的小姐,一夕之间,父亲入狱,母亲承受不起打击,一病不起,她便如这雨中的落叶一般,飘零无助。
    她苦笑,不知道现在该如何是好。这已经是能找的最后一个人了,现在还能如何是好?还能怎么办呢?
    傅盈欢一面漫无目的地往前走,一面落泪,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脑中隐约浮现出一个人,可随即立刻否定,那个人绝对不会帮她的。
    宝婵撑着伞跟在她身后,眼神关切地看着自家小姐,生怕她撑不住。这几日小姐东奔西走,她尽数看在眼里,要说也真是的,小姐还不是老爷亲生的,那个亲生的少爷……从头到尾却连面都没露过。
    宝婵有怨念,却也知道,傅家少爷与老爷关系不好,早两年更是直接断绝了关系……可是再怎么说,也是亲生父亲,怎么能冷漠至此呢?
    她轻声地同傅盈欢说这事儿,傅盈欢却笑容更难看,那个人……何止是冷漠,这根本就是他一手策划的啊。
    亲手将自己的父亲送进监狱,因为恨。他恨傅渊,更恨她们母女俩。这些事,宝婵不知道,她却知道。
    忽然间一声惊雷,当头震响,傅盈欢一个哆嗦,躲进旁边的檐下。她闭了闭眼,心跳得很快。
    傅盈欢最怕打雷,宝婵也知道,连忙去搀扶她,“小姐,你没事吧?”
    傅盈欢靠着墙,一阵呜咽,待哭过,还是抹了眼泪,直起身来,“我没事,宝婵。咱们再去林家看看吧。”
    林家是傅盈欢的未婚夫林知章家,其父是御史大夫,定能在皇上面前说上话。明国公也算两朝老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有人能在皇上面前说两句,说不定会有转机呢。
    林家。
    傅盈欢说明来意,有些忐忑地看着面前的林知章,“林公子,此事我明白太过唐突,可是我实在没办法了。求你与林伯父说一说,替我父亲说上几句好话。”她说着,便要跪下求人。
    女子颜色姣好,明眸善睐,杏眼桃腮,一双眼如含春水,红起眼来更是惹人怜爱,恨不得一点风雨都不让她受。
    林知章连忙把她扶起来,有些着急地宽慰:“傅妹妹,你先别急,此事……真不是我不愿意帮你,实在是……帮不太上你的忙。你应当也知道,这案子是傅大人一手经办,傅大人与当今圣上关系极好,旁人的话……”林知章叹了口气。
    这傅家也是,儿子把老子一手送进了牢里,真令人唏嘘。近来市井巷陌,谁不在议论这件事?因着傅如赏的身份地位,这事儿如今谁也不敢沾,就怕谁沾谁倒霉。毕竟白沙在涅,与之俱黑,同在朝堂沉浮,谁敢说自己毫无污点?倘若被傅如赏盯上,下次难保倒霉的不是自己,毕竟他连自己老子都能如此,更何况他们那些无关紧要之人呢?
    林家与傅家两家有婚约在身,这事儿若是帮,兴许会连累自身,毕竟听闻傅如赏待这位继妹也同样恨之入骨。可若是不帮,又容易落人口舌。
    林知章虽与傅盈欢有婚约,可到底尚未完婚,如今傅家出事,这婚约还能不能履行都未可知。他自然不可能就此牺牲自己的利益,只好以这说辞搪塞过去。
    林知章看了眼脸色更难看的傅盈欢,虽说心有怜惜,但到底前途与家族更为重要。林知章扶她坐下,劝道:“傅妹妹与傅大人到底是兄妹,不若去求求他高抬贵手,此事或许有转圜的余地呢?”
    傅盈欢拿帕子擦了擦眼泪,神色黯然,她已经明白,这一趟也是白跑了。
    她起身,神色忧愁地告辞,“多谢林公子,叨扰了。”
    林知章摆手,情意难舍地送她出门:“傅妹妹注意自己身子,莫要太过伤怀,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身体最重要。”
    傅盈欢嗯了声,福身告辞。从林家出来后,傅盈欢更为失魂落魄,外头雨已经停了,她神思恍惚地收伞,一时不察,手指被刺伤。指尖一痛,迫使思绪回笼。
    傅盈欢将指尖送进嘴中,清淡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嘴巴,她吸了吸鼻子,忽然间视线里出现了一双黑色薄底圆头靴。
    傅盈欢一怔,并未抬头。
    耳中传来那人轻蔑的笑声:“风光时他们曲意奉承,如今落难了,你瞧,连愿意涉险为他说两句好话的人都没有。”
    傅盈欢身形一颤,含着自己指尖,仍旧未敢抬头。
    傅如赏看她低着头微微发抖的模样,拳头紧了紧。她向来是如此,一旦害怕,或者做错了事,便低着头不敢说话,好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可偏偏,她一旦做出这模样,便能躲过许多责罚。
    他如蛇蝎一般伸出手,轻抬起她的下巴,如此嫌恶,甚至不用整个指腹,只用一侧碰她。
    “我的好妹妹,求他们有什么用?不如来求求我?兴许我忽然良心发现,便放过他了。”他特意着重强调“良心发现”四个字。
    傅盈欢知道,他从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他恨傅渊,也恨她们。对他来说,这是复仇,是快感,不是什么没良心,或者灭尽天良。
    她颤抖着抬起头来,与他对视,从他眼中读出了无数嘲弄与厌恨。傅盈欢看着他,映在她眸中的这张脸,冷峻凌厉,五官很有攻击性,偏偏在嘴唇上点了一颗小痣。那颗痣嵌在他冰冷的唇上,偏偏增添了一丝易碎的美感。
    傅盈欢便这样瞧着他,两行清泪滴落在他手心里,她想,明明不是这样的,他其实不是这样的。她在心里为傅如赏呐喊辩驳,他不是这样的人。
    傅如赏看她楚楚可怜的模样,长眸微眯了眯,松开手,轻嗤了声,便转身离开。
    傅盈欢像失去全部力气,几乎要跌坐在地上,还好宝婵将她扶住。
    宝婵为她鸣不平:“少爷这是什么意思?他不知道小姐这些年待他多好吗?凡事都想着他,出门求神拜佛为他也求一份,去哪儿都没忘了他,他怎么能这样?”
    傅盈欢已经只剩下哭声,压抑而隐忍的啜泣声。
    这些年,无论傅如赏和傅渊怎么吵架,甚至决裂出去自立门户也好,她始终都相信,傅如赏不是他们口中的薄情寡义之人。
    因为她第一次见傅如赏,便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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