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君说我命带桃花: 20.剑之所指便是心之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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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兄弟,你都记住了?”尉迟骁惊讶道。
    “是啊!我做一遍给你看看?”洛绥宁握稳了手中的木剑,转头看向易青,似要征求他的同意。
    二人目光交接,易青点头。
    洛绥宁随即挪动步伐,旋起身体,将易青方才的演示重新做了一遍。
    一模一样!
    却又好像哪儿哪儿都不一样……
    易青出剑飒沓,招式连贯丝毫不拖泥带水。
    洛绥宁却……
    明明眼看着每个动作都是到位了,但又像是柔若无骨一般。
    他体态优美,木剑举过头顶之时宽大的袖口垂下,露出雪白的手臂。
    细长的脖颈扬起,如乘风而过的白鹤……
    他低眉挽剑,轻捻在指尖,漂亮地完成了最后一个动作。
    “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这是尉迟骁看完洛绥宁舞剑之后唯一的想法。
    这狐妖兄弟没有一剑是能发出威力的,举手投足却又都扣人心弦。
    这一套下来,与其说是在练剑,不如说他是在……跳舞。
    南宫瑶则是直接惊叹出声:“这剑舞得也太美了……”
    洛绥宁与易青的动作形成了两个背道而驰的极端,弄得来学剑法的弟子们看得全然不知所措。
    洛绥宁的确学过跳舞,而且跳得很不错。他出身合欢宗,又是阅春楼花魁,这方面的功夫就算在那宫廷教坊中也是数一数二。
    看过一遍的舞,他便能信手拈来,一个动作也不出错。
    同样,他也丝毫不差地记住了易青演示的剑招。
    洛绥宁一脸激动地抬头望向易青,将“求表扬”三个字都写在了脸上。
    其余的弟子们也等着易青的反应。
    把剑挥得像跳舞一样,饶是他们俩师徒关系再和谐,也得说上两句了吧。
    却不料易青直接笑了起来。
    在场之人除了洛绥宁以外都是第一回见易青露出笑模样。
    这千年阴郁冰块脸居然就这么化了?
    “做得不错,看来动作是都记下了。”易青缓步来到洛绥宁近前,自身后握住了洛绥宁的手,道:“就是力度差了些,我们再来一遍?”
    洛绥宁还是第一回在人前同易青离得这样近,他倒有些不自在了。
    那熟悉的体温与触感就在身后紧贴着,灼热的吐息直接落在他的发顶。
    “啊……好。”见易青没有松手的意思,洛绥宁又问道:“师尊带着我做吗?”
    “嗯。”易青答道。
    话毕,他牵引着洛绥宁的身体运动了起来,一只大手握住洛绥宁的手与他手中的木剑还绰绰有余。
    二人动作全然一致,这次走得慢些,又被易青带上了力道。于是一招一式都能被弟子们看得真切了。
    好学的几人纷纷跟着他们的动作操练了起来,倒是也学得有模有样。
    易青一边带着洛绥宁的手出剑,一边对他们说道:“基本十六式,是组成剑法连招的本源。无论你将来突破到了何等境界,依旧是万变不离其宗。”
    “刺,要稳。出剑不可有半分犹豫,落点要准,手臂不可有丝毫抖动。剑之所指,便是你心之所向。
    抽,不同于劈。需使巧劲,借力打力。往往可以衔接上格挡与搅剑。具体如何使用还要看对手攻势……”易青将十六种基础剑招挨个演练又加以讲解,甚至即兴展示了一段连招与其破解之法。
    正当弟子们拍手叫好之时,却突然感觉到洛绥宁往自己怀里倒了一下。
    易青使剑正入神,这才意识到小狐狸早已气喘吁吁地涨红了脸,跟不上自己动作的力度与速度了。
    他有些尴尬地低下头,在其他弟子看不见的角度对着洛绥宁的耳朵轻声问道:“还好吗?”
    洛绥宁幽怨地抬起眸子:“我歇会儿……歇会儿……”
    易青松开了握着洛绥宁手中桃木剑的手,又怕他脱了力站不稳身子,只得轻轻揽住他的肩膀将他扶至一旁的石阶上坐下休息。
    见其他弟子愣愣地看着他俩,易青眉头一跳,开口道:“动作都记下了吗?”
    以尉迟骁为首的几个少年自信答道:“回真人,都记住了。”
    “那就练,别愣着。习剑法不是给你们打太极的。要融会贯通才行。毕竟你们离初战的时间也不远了……”易青道。
    “啥?”身边的洛绥宁第一个纳闷。
    “什么……出战?”弟子们不解。
    “你们的师尊没有告诉你们吗?今年的武林魁首大会,多添了一项初阶弟子的比拼。时间就是半月以后了。届时你们就需同武林中各个门派的新弟子一决高下了。”易青道。
    洛绥宁露出惊恐的神情,除之以外,所有弟子都欣喜若狂。
    “天哪!居然这么快就有对战的机会了,我一定好好练剑!”尉迟骁竟是拉着柳上咏和莫辰两个同门师弟直接去实战起来了。
    就连卢工部也念叨着:“还背什么戒律啊,我看咱们通宵练剑才是正道……喂你们,来个人跟我对一对。”
    黎霜咳了两声,道:“通宵对身体不好啊,还是量力而行吧。”
    孙如意宽慰道:“他们精神头好得很,黎师兄若是撑不住便也先去小洛兄弟那休息一下?”
    南宫瑶也凑在一旁道:“那孙大哥就陪我练练?”
    “好啊。”他答道。
    这下子,演武场上起了一片略显生涩的刀光剑影。
    易青目光扫过一圈,赞赏道:“阿绥啊,你那个朋友还真的挺有天赋。这就将我方才举例演示的连招用起来了。”
    洛绥宁懵道:“啊……怎么就突然打起来了。道君……你方才说的是真的吗?我们这些弟子,真的要上台与其他门派对决?”
    “嗯?是啊。”易青道。
    “那我怎么办啊!”洛绥宁指着自己慌乱道:“我的功法和正道完全不一样诶……”
    易青见他的表情只想笑,他仿佛可以透过这一张易容的皮囊看到洛绥宁花容失色的模样。
    “参赛名额只有三个,我觉得以阿绥的实力应该轮不上。”
    洛绥宁闻言一愣,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以防万一,到时候再装个病也未尝不可。”易青又道。
    “嗯……不过,比赛的话……道君你会参加吗?”洛绥宁突然问。
    易青思索了一番,而今单论剑招,清虚派外门真正能打的只有个剑尊卓尔。内门虽是准许参赛的,但是至今露面的只有个易辛,怕是另外两位师兄还在闭着关呢……
    “若是门派比分实在难看,我可能会出手救个场吧。”易青道。
    洛绥宁闻言眼睛都亮了起来,道:“那我不装病了,我要给道君加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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