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大师: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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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此举,可是信不过贫僧?”
    叶可可刚屏住呼吸,就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道颇为耳熟的男声。
    似李!道虚狗贼!
    她一下子就认出了声音的主人,心里不仅没有惊诧,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咬牙切齿之感。
    “小心为上罢了。”被称为“世子”的人明显年轻许多,“像大师这样德高望重的名僧,被人瞧见与我这国之庸碌同行,可是会折损名望的。”
    他说话时语调微冷,尾音如刀,令叶可可差点惊叫出声。
    秦晔!
    屋外那人是魏王世子秦晔!
    早年宫宴他曾特意来跟叶夫人见过礼,叶可可记得他的声音!
    应该说,任谁见过他,也不可能忘得掉。
    晔,光也,明也,盛貌也。
    一个字,说尽了一个人。
    只可惜这张得天独厚的脸能让京中女子如痴如醉,却打动不了皇帝的冷硬心肠。
    秦晔与当今圣上的恩怨,可以追溯到父辈。
    先帝有三个异母兄弟。
    老大晋王,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有弱症,早先年就病死了。
    老四宣王,吃喝玩乐的行家里手,稳坐大夏纨绔子弟的头号交椅几十年。据叶夫人回忆,年轻时候的宣王也算得上风流倜傥,可惜随着年龄增大,身材也跟着横向发展了,引得京中无数中老年贵妇暗中垂泪。
    这哥俩一打头,一末尾,是正了八经的同母亲兄弟。
    剩下那俩,先帝在家行二,老三就是魏王了。
    作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叶可可对魏王的认知仅限于传遍街头巷尾的捷报。这位王爷大概是老秦家这一代最能打的那一个,先是从东打到西,后来从南打到北,可谓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可惜,大概也是因为太能打了,老爹驾崩的时候还在战场上厮杀,等他大破敌军,先帝登基大典都办完了。
    拎着敌将的头颅,魏王整个人都懵了,然而还没等他班师回朝,命他镇守西北的旨意就先一步到达了帅帐。先帝是个坦率的人,他毫不吝惜的表现出了对这位兄弟的忌惮,具体表现为——在大夏最荒凉的土地上给他圈了个块地,美名其曰“为国尽忠”,其实就是发配边疆。
    于是,还没擦干净盔甲上的血,魏王就踏上了前往封地的路,甚至都没能回去看自家老娘一眼。
    然而,先帝缺德了这么一回还不算完。他老人家掐着魏王王妃诞下麟儿之际,假借老太妃的名义,硬生生从三弟手里把他刚抱上的嫡子给抢到了京城为质,还顺手封了一个世子,以防后者灵机一动,再生一个。
    这个孩子,便是秦晔,名为世子,实为人质。
    “世子这么说就生分了。”
    道貌岸然的“高僧”低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佩戴的念珠互相碰撞,叮叮当当响成了一片。
    “贫僧年少之时,有幸见过令尊一面,魏王殿下高风亮节,令贫僧感佩至今。”
    “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我看大师慌说得到很熟练,明面上请我来剿匪,结果一开口就是叙旧。”那世子冷笑了一声,语带讥讽,“可惜大师找错人了,毕竟我自小由太妃抚养,跟魏王殿下……可是连一面之缘都没得。”
    “世子与魏王之间,乃是家事。”道虚不慌不忙,“贫僧与世子之间,可是国事。”
    “国事”二字一出,叶可可的手指死死扣住怀中的果盘,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然而,与想象中狼狈为奸的画面不同,秦晔的声音瞬间便沉了下来,“……你在拿本世子寻开心?”
    “世子何出此言?”
    “你道虚和尚可不是第一天进京,何必装糊涂?”少年冷笑一声,“你若是只想说这些,那恕不奉陪。”
    说完,脚步声重新响了起来,只不过这次,是冲着楼梯的方向。
    “这天下是秦家的天下,世子是秦家的世子,”就在秦晔即将下楼之际,道虚忽然开口,一字一顿道,“世子的性命,难道不是国事吗?”
    脚步声并没有停。
    道虚提高了音量,“世子处境之危,不亚于委肉虎蹊,鱼游釜中,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脚步声停了,半晌之后,叶可可听到了一声轻笑。
    “说说看。”
    道虚闻言道:“世子能活到如今,是因为先帝与魏王难分高下。”
    他这次,倒是没将魏王尊称为“殿下”。
    “先帝忌惮魏王,却不愿背负弑亲的恶名,魏王不满先帝,亦无弑君的魄力,他们二者僵持不下,世子便有价值,自然性命无忧。”
    “可如今新帝继位,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鼾睡,而魏王戎马一生,又岂能任一个小辈在自己头上蹦跶?”
    “双方一旦不再忍耐,世子便会沦为孤立无援的废棋,废棋是何种下场,想必不需要贫僧多说。”
    秦晔轻笑了一声,“大师这是在挑拨我们父子关系?”
    道虚低声念了一句佛号,“贫僧听闻,早于世子之前,魏王便有一长子,颇为疼爱,只因庶出才无法请封世子。后世子出生,王妃再无其他子嗣,魏王对长子愈发器重,不仅命其入军中锻炼,还托周遭心腹多多看顾。世子与令兄之间,一个有名无实,一个有实无名,哪个更得魏王欢心,恐怕世子比贫僧清楚。”
    “大师这话说晚了,先帝已经死了十多年了,我那大哥也给父王当十多年的心肝宝贝儿开心果了。”秦晔慢悠悠地说道,“照你的说法,我坟头树如今都该合抱粗了,哪有机会在这里听大师挑拨离间?”
    “世子这就是故意为难贫僧了,”道虚像是笑了一下,“先帝驾崩时,宫中那位不过总角之年,若不是有叶宣梧护着,能不能活到及冠都是两说。即便是如今亲政了,手头一时半会也无人可用,哪能火急火燎地搞图穷匕见?”
    “况且,要论心腹大患,别说世子您,就连魏王恐怕也排不到榜首去。”
    是啊,我爹一日不死,尔等终究是妾。
    叶可可眼皮一跳,腹诽了一句。
    古语有云,当皇帝的,都是大猪蹄子。
    先帝还在时,曾赞她爹叶宣梧为“擎天玉柱”、“架海金梁”,弥留之际更是点了他做托孤重臣,硬生生把这位能臣死死地绑上了他老秦家的战车。她爹也没负先帝所托,撑着幼帝和国祚,淌过了那段最湍急的河,将风雨飘摇的大夏朝给拉了回来。
    而新帝呢,比起他老子也不逞多让。
    叶可可还记得,当今圣上年少时最爱往跑太傅家跑,连带着太后也动不动就招人进宫,还哄着她冲陛下喊“哥哥”,俨然是一副“我们是来加入这个家”的架势。
    ……不,还是别了。
    想起了那道留中不发的“册封圣旨”,差点就真跟皇帝成一家人的丞相千金嘴角抽了抽。
    甭管混没混成一家人,宫中与叶家这些年来确实称得上蜜里调油、君臣相宜,直到少帝及冠。
    及冠,就意味着亲政。
    而亲政,则意味着过河拆桥——羽翼渐丰的帝王正打算大展宏图,却发现天地都被身前的大树所遮蔽,年少时的他曾借助这些繁茂的枝叶遮风避雨,现在却想动手修剪。
    但也仅限于修剪。
    “叶宣梧想当贤臣,秦斐不会真的动他,”秦晔丝毫没有避讳少帝真名的意思,“大师莫不是想要暗示,他很快就会腾出空来杀我,只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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