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总要我上进: 21、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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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了那群日日来点卯的人,兽医营一下子安静了很多。

    大营中的操练依然是紧锣密鼓,士兵有磕到扭到倒是常事,对马匹却爱惜得紧,上一轮腺疫过去,马儿们太太平平,除了偶尔被伤了蹄,或是松了铁掌,几乎没什么事。

    若不是这批突然送过来的公马,兽医营可谓十分清闲。

    公马刚刚去势,尚需悉心照顾,谢陟厘几乎是寸步不离地泡在马厩里,。

    兽医们当然乐得有这样的同僚,无论干多少活都不说一个累字,手脚轻便,人又安静,重点是活又好,一个能顶三个人使。

    兽医们年纪都不小,便开始替自己的子侄亲朋做打算,借着闲聊的功夫旁敲侧击,打听她的生辰属相。

    胡鹏走来,照他们的后脑勺拍了一记:“去去去干活去,哪儿那么多废话!”

    又向谢陟厘道:“活儿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你都干了让他们干什么去?不是都分妥当了么?各人都有各人的数目,你做完自己的就回去歇去,那起懒人,你越帮他们越懒。”

    谢陟厘只是笑笑,没说话。

    兽医们干活的方式只是保证马匹们“死不了”,她已经看到好几匹马清创不够,生出了肉芽,马儿受罪不少。

    至于疼着渴着之类的难受,他们更不会考虑,嘴里说一声“牲畜嘛,还想怎么样”,就各干各的去了。

    谢陟厘给所有的马匹的伤口都检查了一遍,该上药的上药,该清创的清创,等到事情做完,天色已近黄昏,谢陟厘的腰弯了一整天,险些直不起来。

    她扶着腰缓了一缓才能活动开,收拾东西,背起医箱,正准备离开,就听得马蹄声响,追光马如其名,快如一道光,从马厩前掠过。

    这是风煊蹓完马回来了。

    谢陟厘下意识就往马匹身后躲了躲。

    心中默念:天都快黑了,他看不到他看不到他看不到。

    然而追光明明已经直奔自己的马厩去了,却被勒住缰绳掉了个头,在这间马厩外停下。,

    风煊:“出来。”

    日头徐徐坠落,绯红色的霞光从他身后照来,为他镀了一道明亮的镶边,像是谁用一支沾了金粉的笔,绘出了他的身形。

    武将们大多虎背熊腰,他却是肩宽腰细腿长身薄,被霞光照得如同道一道剪影,挺拔而俊秀。

    谢陟厘只敢瞄这一眼,单纯是想知道他在方才那种速度下如何发现自己的,那双眼睛是老鹰变的吗?

    不过对于风煊来说,她这一眼也够了。

    那双眸子映着霞光,晶莹璀璨,仿佛两粒世间最光亮的宝石,当真是流光溢彩,不可方物。

    “你在这儿做什么?”风煊问。

    谢陟厘听他的声音里透着轻悦之意,显然心情颇佳,乖乖答道:“看马。”

    “这么多马,就你一个看?”风煊道,“其它人都是吃白饭的么?”

    谢陟厘不想给同僚们惹麻烦,连忙道:“不,不是的,他们是去忙别的了……”

    “哦?是么?”风煊淡淡道,“我方才从兽医营那边过,倒没见他们有多忙。”

    “可、可能是他们忙完了,毕竟天都快黑了,他们……也挺辛苦的……”撒谎这种事情着实不适合谢陟厘,几句话她说得异常艰辛,风煊却忽然低低一笑。

    这笑声低沉而温和,十分悦耳,谢陟厘一下没管住自己,讶异地抬起头。

    就见风煊脸上带着一丝笑意,朝她道:“罢了,不会扯谎便不要为难自己。——你在这儿等我多久了?”

    “!”谢陟厘目瞪口呆,“我、我没有,我不是,我真的只是在看马,它们刚去了势……”

    她着急的时候眼睛便会睁得滚圆,一对眸子圆溜溜地,脸色还涨得通红,语无伦次的模样让风煊心里头有些发软。

    跟这么个小东西打交道真是得小心,他觉得他好像养了一只小兔子,声音大一点儿,或是喂菜叶的时候近一点儿,小兔子都会被吓得缩在墙角不肯过来。

    他打叠起十分的耐性和温柔,依着她道:“好,是我误会了,那……你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谢陟厘只觉得胆战心惊。

    他越是好声好气,她就越紧张——因为这就表示他还没有打算放弃她,还想把她送进太医院!

    当即她便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没有,完全没有。”

    她一面说,一面拿出生平最猛的勇气开始后退:“大将军您请,我……我还有事,先、先走了!”

    退出几步,转身便跑。

    风煊看着这只落荒而逃的小兔子,低头反思了一下。

    ——他是不是不应该直接开口问她,而应该等她自己说出来?

    兽医营里的热闹没了,她自然是想回来的。但他这么一问,以她那么小的胆子,那么薄的脸皮,当下便只顾着害臊,话都说不出来。

    看来他得多给她一些机会才是。

    *

    谢陟厘得出一个经验——黄昏时候不得在马厩逗留。

    因为这样很可能会遇上风煊。

    她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马厩,想把一天的活计早些干完,忙到中午吃饭才回营。

    午饭时候兽医营里最是热闹,这些兽医们最爱捧着饭碗吹牛。

    然而今天帐篷内大家却只是埋头扒饭,扒得食不知味,连胡鹏都是面色沉重,眉头紧锁。

    谢陟厘瞧着这凝重气氛,忍不住问道:“胡校尉,怎么了?”

    胡鹏叹息:“今儿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路郎将居然要我们去给大将军洗马。”

    谢陟厘疑心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咱们是兽医,兽医洗马,不是份所当为么?”

    “那可是追光啊!”胡鹏沉痛道,“你问问这里的老人,谁没有被追光踹过?”

    大家面色更凄惨了。个别人还抚向各自的腿或肚子,面露痛苦之色。

    原来是这个。谢陟厘道:“我去吧。”

    “莫要胡来,那马认人的。”胡鹏说着,眉毛死死地皱了起来。他们这位大将军和旁的将领不同,一向都最是怜下,追光踢了几个人之后,大将军都是自己亲手洗马,不再假手他人,怎么今天却下了这样一道命令?难道有什么深意不成?

    然后就听谢陟厘道:“我知道,它认我的。”

    胡鹏闻言抬头,瞧见谢陟厘神情平静认真,辫子因一上午的忙碌有些散乱了,却仍然难掩那一团静好。

    刹那之间,胡鹏福至心灵。

    他想他明白了大将军的深意是什么。

    “那就你吧。”胡鹏的眉头舒展开来,露出了笑容,“马厩那边你今天不用去了,好好洗,慢慢洗,一定要把大将军的马洗好了啊。”

    *

    路山成听说兽医营派出来洗马的人是谢陟厘的时候,心情是相当不错的。

    甚至还抽了点空去河边,选了个高瞻远瞩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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