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嫁权臣: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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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首之人打马向前,手中银枪敲敲骡车,另只手一抬,后面几匹马纷纷散开,将骡车围了一圈。

    徐珏端坐马背,身上甲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嘴角倒是笑着翘起:“看你人高马大的,居然做这种拐子勾当?”

    说完也不废话,眼神一冷,举起手里银枪对准关语堂。

    “大人,”被救女子匍匐跪于地上,双手摁在土尘中,“是这位恩人救了我。”

    说着,便又是泣不成声。

    徐珏看看关语堂,又看看瘫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说说怎么回事?”

    关语堂环视四下,看着这群人的打扮是出自军营,心里也就松了几分。随后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事情说罢,又有女子为证,这才洗了关语堂的清白。

    “把这混球绑起来,交给顺天府刘沛。”徐珏在马上探身,枪尖挑着那拐子的脸看了眼。

    身边士兵凑过来:“咱这出来瞎走一趟,还真能碰上?交上人去,是不是就可以回守备营?整日在这荒郊野岭,只差成蚊子食。”

    徐珏坐正身子,收了自己的银枪,似笑非笑:“将军没发话,怎么回去?”

    “那还得给顺天府那帮混蛋跑腿儿?”士兵不乐意,瞅了眼徐珏,“徐校尉,你说当日把那贼子弄死做什么?”

    徐珏笑笑:“就算在荒郊野地里跑,我也不愿看他顺心。”

    “刘沛老头?”士兵摇头,“他够阴的,让你帮顺天府办事来抵错处。”

    徐珏没再说话,没人知道他只是想看娄诏不顺。

    心中某处隐隐作痛,当年那宅子和乐的景象终归不会再现。

    关语堂现在也没法去小安村,毕竟现在扯上一桩案子,要回顺天府做些笔录。

    对此他倒觉得不错,说不定就能打听到冯依依的线索,就是……

    关语堂瞅着身旁的女子,死活拽着他的衣角不松,至今吓得还未回神,整个人哆哆嗦嗦的不行。

    也就隐约知道,这女子真是从外地拐来的。

    骡车驮着板车向前,吱吱呀呀。

    徐珏留下三四个人继续寻找跑掉的矮子男人,剩下的全部回京,

    枣红骏马高昂头颅,喷了两个响鼻儿。

    徐珏安抚的摸摸马的勃颈,回头看了眼板车上的关语堂:“身手不错,哪里学的?”

    “没人教,”关语堂看过去,不在意的露着小臂上的伤口,“打小运河上混,久而久之自己就会了。”

    他从小无父无母,跟着跑船长大。也就是后来接过冯家父女,他才知道家是什么样。

    徐珏看去前路,俊朗的脸轻轻扬起:“去顺天府做完笔录,赶紧离开京城,别留在这儿。”

    “为何?”关语堂不解,冯依依不知下落,他还想去一趟小安村。

    找不到人,他怎么能安心离去?尤其今晚救了这女子,他更怕冯依依出什么事。

    徐珏双腿轻夹马腹,晚风扫过耳际:“京城水深,你当今晚是英雄救美,没准儿明日就锒铛入狱。”

    剩下的话不必多说。徐珏知道,关语堂也是在外跑的人,不会不知道其中意思。

    京城的怪风气由来已久,有些达官贵人喜好怪癖,偷着养些女子、小儿。更有些,甚至相互交换玩弄。

    指不定今晚这女子就是哪位贵人预定的。

    。

    明日当空,几丝云彩无精打采飘着。

    冯依依坐在马车上,透过竹帘缝隙,看着京城息壤的大街:“京城靠北,为何却比扶安炎热?”

    正中,娄诏看着手里公文,抬头道:“扶安山多水多,故而凉爽。”

    冯依依觉得有道理,点点头:“那魏州呢?不是湖泊水泽更多,会更凉爽吗?”

    “你可以去住一段日子试试?”娄诏干脆放下公文,“前面就是西域街的客栈。”

    “哦。”冯依依坐正。

    她现在越发看不透娄诏要做什么,就比如她说要来看看关语堂走了没,娄诏真的答应下。

    “长生药是骗人的,不要信。”娄诏开口,说来如果不是这骗人的鬼药,她应当也不会主动跑进京城。

    冯依依双手相握,忆起关语堂说的话,他说是船上伙计亲自用过,亲眼所见。

    关语堂不可能骗她,而娄诏这人虽然看不透,但这上面不至于说谎。

    “你不信?”娄诏轻易在冯依依眉宇间铺捉到想法,“长生药是咱朝人给起的,西域人这叫之为鬼药。少量可让人缓解病痛,多了会成瘾。”

    “差这样多?”冯依依心里也明白,自己是病急乱投医。

    可她实在不忍心看见冯宏达一日日的变差,她想要那个无所不能的父亲。

    娄诏看着冯依依失落垂下脸去,便又道:“可以有别的办法,天下这样大,凡事都有可能。”

    “你,”冯依依微微歪头,看着娄诏,“有时候多说话挺好的。”

    她听得出方才娄诏说出的,是安慰,虽然很平很淡,可是的的确确是。

    娄诏听了,倒是又不知该如何接话。明明朝中可以侃侃而谈,面对一个冯依依,反而得了哑病一样。

    这几日,他也在想到底怎么了?

    天知道他有多想冯依依回来,可是人真的回来,他心中却生了怨气。怨她当年不守承诺,明明活着,却突然销声匿迹,给他留下的全是遗憾。

    他折磨了自己两年,而她一无所知,甚至跟了别人。还有那个孩子,没有一岁,根本不是他的。

    娄诏手指抓上袍边,指节泛白。

    所以,他想留住她,就要接受这两年来的所有变化,带来的结果。说起来,这一切有何尝不是他一手造成?

    娄诏自认不是一个好人,甚至觉得自己一颗心早已冷透,可是到底贪恋上那一片温暖,无法松手。

    “依依,”娄诏放轻语调,叫了这个只在梦里出口的名字,“留下来好……”

    “大人,守备营徐校尉求见。”马车停了,侍卫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娄诏的话被打断,看去冯依依,她好像并未在意,也未觉察:“知道了。”

    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一到懒洋洋的声音:“娄大人事忙,下官耽误不了您多久。”

    车厢内静下,冯依依懵了一瞬,手指尤缠着自己垂下的系带。

    转而对上娄诏双眼,软唇一张是很轻的声音:“他……”

    娄诏缓缓起身,扫开衣袍上褶皱,淡淡回道:“没错,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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