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人爱恋: 再遇(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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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漂亮啊,这双眼睛。
    谢景江一直很喜欢墨绿色。他在心里感叹一声,然后把目光移向正在求爱的小伙。
    一直盯着陌生人看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可是某位先生却显然不这样觉得,他不仅没有丝毫移开他的视线,反而想要更近一步。
    谢景江不时的用余光偷瞄那双墨绿色眼睛,直到对方移开视线。他回望过去,发现那人正在和侍者说话,心里还有些遗憾。
    无他,这双眼睛太符合他的审美了。
    冷不防一个人走过来,是刚刚那名侍者。他递上小费,小声告诉谢景江,那边那位先生很喜欢他弹的吉他,希望可以请他等会到舞台中央再弹一曲。
    突然台下爆发出一阵掌声和欢呼声,是小伙终于求爱成功。谢景江又感受到了那存在感居高不下的视线。他突然有点紧张,乐队主唱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
    冷白的光线打在自己身上时,谢景江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他选了一首平常很喜欢的民谣弹唱,也是一首大众熟知的流行曲。
    优美缓和的吉他声响起,少年的声音干净又空灵,清澈地仿佛从未见识过人世险恶,又带着独有的柔韧和坚定。冷白的灯光下,他苍白的皮肤显得愈发透明,远远望去耳边似乎有什么东西闪闪烁烁,是耳廓下方竖排连着的两枚金属耳钉在反光。十分耀眼。
    像个高傲的精灵。
    很久很久以后,唐泽川回忆时,这样想到。他手上夹着雪茄,轻轻吐一口气,朦胧的烟雾缓缓升起,缭绕在眼前,给舞台上的少年人增加一份模糊缥缈的气息,恍惚间,他觉得那人更像个落入凡尘的妖精。
    此时此刻,走神的不只是唐泽川自己。
    谢景江能感受到一双墨绿色眼睛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也能感受到掌心沁出的汗水。
    他突然后悔答应侍者了,他明明更擅长的是钢琴。吧里其实有钢琴,也有吉他,只是他一向更习惯用自己的乐器,才会每天背着吉他来来回回。
    把他从乱七八糟的想法中唤醒的还是台下的掌声,谢景江才发现原来同样是舞台,在角落和在中央原来感受如此的不一样。
    在角落的时候他总是沉迷于自己的音乐,但在镁光灯下他发现自己与观众是无法分割的。
    就像现在,他低头看向台下的人,沉浸在他冷静、幽深的目光中。
    谢景江有种自己被人看透了的错觉。
    紧张和不自在压过了那一丝敏锐的感受,他觉得自己背后已经被汗水打湿。
    一曲终了,他鞠躬致谢,拒绝了观众安可的要求。
    乐队主唱的到来终于拯救了他。
    炫目的彩色灯光闪了起来,快节奏的鼓点调动了氛围,谢景江隐隐感到四周在升温,酒吧夜晚的气氛由一阵高昂的架子鼓彻底点燃。
    但这一切已经和谢景江没有关系了。他找到一个无人角落装好自己的吉他,从隐蔽的消防通道离开。
    外面雨停了。天空已经完全黑下来,夜色伊始,华灯初上。
    这片区域不如刚刚的商业街那样繁华,但也有几家生意不错的餐厅招牌上亮着霓虹灯。路灯还没开,谢景江只能趁着这零星的光线向远处的地铁口走去。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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