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人爱恋: 又是睡不好觉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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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尔斯电码发明于1873年,用.和-的排列组合来表示26个英文字母。
    冰冷的屏幕白光映射在谢景江脸上。
    - --.. -.-.
    TZC
    唐泽川
    唐先生送给谢景江的一对墨绿色的耳钉,隐藏着两个人的名字。
    两个月以来,谢景江曾经对他们的关系、对唐先生的态度有过很多次的猜测。
    从惶恐不安到渐渐习惯,再到难以离开。
    从客气地称呼到慢慢依赖,再到……产生某种妄想。
    谢景江对着灯光反复地确认这截银制金属上的刻痕。
    恍惚地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现在,所有含混不清的东西都清楚了起来。
    格外的温柔宽待,甜甜的儿童节蛋糕,要求每天回家的嘱咐,逐渐习惯起来的肢体接触和拥抱……
    往日被他刻意忽略的东西都逐渐明晰起来。
    两个人之间的界限,其实早就被缓缓打破了。
    “铛。”
    一个不慎耳钉掉在桌子上。
    谢景江小心地把它捏起来,重新戴好。
    思绪被打断。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谢景江心想,他还没搞清楚以前都发生过什么呢,现在就突如其来收到了表白。
    他就当这件礼物是在表白好了。谢景江头一次觉得自己厚脸皮。
    屋里分明开着空调,他却觉得燥热,走到卫生间把水龙头开到最大,捧起一把水洗脸。
    “咚咚咚”
    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刚受过冷水刺激的谢景江一个激灵,脑海中浮现唐先生的身影。
    “阿谢?”果然是唐先生。
    “怎么了,现在还没睡?”
    “没事……明天要去拍mv了,有点紧张。”
    他听见唐先生轻笑:“要我陪你一会吗?”
    “不,不用了。我马上就睡。”
    谢景江遏制住跑到门口把一切问清楚的冲动,用尽量平静的声音回答。
    “好好休息。”
    “嗯。”
    就在谢景江以为唐先生走了,蹑手蹑脚挪到房间门口时,突然听见唐先生有些低沉喑哑的声音:
    “晚安。”
    “晚安,唐先生。”他小声回。
    谢景江还不知道他回话声音的方向和距离已经暴露了他的位置,就像他不知道唐先生已经掌握了他今天下午去了哪。
    谢景江背靠着门,坐在柔软的地毯上,手里攥紧凉凉的门把手。
    门外,唐泽川大概能判断出谢景江就在门口没有离开,却不让他进去。
    阿谢今天下午找到了从前的钢琴老师,但唐泽川不确定阿谢能从老师那里获得多少东西。
    也许,找个人合作是更省心的方法。
    唐泽川的作风一向很简单粗暴,比如至今焦头烂额的墨云文化公司,已经走了一半刑事诉讼程序的谭厉。
    但对他的阿谢,他总是能有更多的耐心去哄着。
    谢景江靠着门板席地而坐,苦思冥想着明天该怎么面对唐先生,直到感觉空调吹得他冷。
    仿佛所有的事都堆积到了今天,压的他喘不过气。
    明天还要早起赶飞机呢。
    谢景江揉揉眼睛,捏了捏有点僵住的腿,撑着门板站起来,回床上睡了。
    门外,一直屏住呼吸的唐泽川听到动静才算松了口气。
    小傻瓜,在想什么,觉都不好好睡。
    唐泽川轻手轻脚的回房间,开始在电脑上处理堆积的事务。
    指针过了零点之后,他估计谢景江怎么也该睡着了。
    用备用钥匙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地帮他扯好被踢到一边的被子。
    确定他安然无恙了,唐泽川才真的回房睡下。
    谢景江第二天是被窗外鸟叫声吵醒的。
    他起床去洗了把脸,抬起头照镜子的时候,看见了耳朵上那枚好看的耳钉。
    深邃的祖母绿很是显眼,钉在耳廓上,隐隐发烫。
    要完。
    谢景江想。昨晚本来还在想这些事,后来唐先生一打岔居然睡过去了。
    “阿谢?”
    “唐,唐先生?”
    “你起来了吗?”那个声音明明和往常一样熟悉,谢景江却硬生生听出点不同寻常的暧昧意味。
    还没等他说话,又听见唐先生声音里带着点调笑的意味:“八点了,小懒猫。”
    “八点!?”
    谢景江第一反应是找手机,噔噔噔跑回床边摁亮屏幕:08:05
    都已经过了八点了。
    谢景江忍不住捂脸。怪不得以前从来没早上醒的时候听到过鸟叫。
    睡过头了啊。
    “我马上收拾好过去。”谢景江喊道。
    急匆匆刷牙洗脸换衣服,还要赶九点半的航班呢。
    谢景江飞速下楼,餐桌上摆着一份早餐,显然唐泽川已经吃完了。
    自己吃完了居然都不喊他起床。
    谢景江瞬间面红耳赤,唐先生他是故意的。
    “快吃饭吧,还等着送你去机场呢。”
    又笑话他。
    谢景江觉得自己不仅脸在热,耳朵也在热。
    被拉上车的时候还晕晕乎乎,迷茫中感觉到一个冰冷的东西贴在自己手腕上。
    低头一看,是一只表,很眼熟。是唐先生手上经常戴的。
    谢景江下意识地就去看唐先生日常戴表的左手腕。
    空空的。
    “唐先生?”
    “给你先带着,省的连时间都不知道,”唐泽川唇角是明显的笑意,温柔开口“没来得及买新的,就先应付着用吧。”
    “不……”谢景江想拒绝,可是唐泽川已经牢牢握住了他纤细地手腕,把表带调成合适的长度,紧紧扣了上去。
    金属表带挨着皮肤,本来应该是清爽的,可谢景江觉得自己的皮肤在升温。
    他最终还是没有没有拒绝掉。
    车开的很快,玻璃外的风景一路后退,伴着呼呼的风声,从未关紧的窗户缝隙里漏出。
    “困了吗?”
    “有点。”
    “昨天怎么休息那么晚?睡会吧。”
    “就是一想到要拍mv有点激动。”
    “睡吧。”唐泽川给他盖上一条薄绒毯子。
    昨晚一直不睡,是在想我吗?
    唐泽川静静看着谢景江的睡颜,没有问出口。
    他垂下眼帘,打字:会议推迟。
    而后单手绕过谢景江肩头,把少年半搂在自己怀里。
    “到了。”
    唐泽川轻轻捏了捏谢景江的鼻子,凑近他的耳边喊醒他。
    “……到了吗”
    这是还没睡醒的谢景江。
    唐泽川给他戴上口罩,顺着这个姿势直接把人半抱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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