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万福: 22、二十二.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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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你是我的夫人。
    雨水落地激起细小的涟漪,正如姜弦此刻心湖微漾。
    她不自觉捏住陈淮的锦袍。
    这一路走过,引得无数人侧目,直到到了水榭,陈淮才把姜弦放下来。
    鹤云等在水榭已经一会儿时间了,看着姜弦过来,她立马把手里的汗巾递给了姜弦。
    姜弦一路被陈淮护着,只是沾湿了一点,但陈淮身上却嘀嗒着雨水。
    姜弦一边为陈淮擦着,一边心里懊悔没早一点过来水榭。
    “书沅让你去的梧桐台?”
    上头不急不缓传来了一句话。
    姜弦手一停,点点头。
    “那为什么不在雨小一点来水榭?”
    姜弦把汗巾还给鹤云,有些悻悻低下头:“这,故意的。”
    陈淮轻嗤一声,有些好笑地弹了弹姜弦发间的铃兰簪,瞬间一声清脆。
    他在水榭没见到姜弦,心中已经有数了。
    以往世家大族的女子,恨不得把自己装成一朵不谙世事的小白花,以此搏得夫君爱怜。
    她倒是坦诚。
    陈淮道:“你倒是敢说。”
    姜弦坦然:“我从没想过隐瞒侯爷的。”
    “而且敏宁乡君这样,于侯爷也没好处。”
    陈淮抬眸,等着周围的侍者准备好后,才携着姜弦再次进了雨幕里。
    她从没想过隐瞒于他。
    的确。陈淮扬扬眉,似乎真的只有姜弦,何时何地都先想着他。
    今日东宫,他见到了孟思昭。
    靖侯嫡长子孟思昭,太子伴读。
    在十年前,太子、景宁王、孟思昭和他曾一起习天下之礼法,情谊深厚。
    后来,宣平侯府出征北境,父兄战死,他只好一力扛下九原一役。
    虽然大胜,但他却身受重伤,卧床不起、寸步难行。
    在宣平侯府落入低谷、他内心惶惶不可终日时,此时孟思昭的胞弟孟思昀求娶陶邑宁,让他成了一个笑话。
    事后,孟思昭却自请外放,以期赎罪。
    笑话,这与他孟思昭何干?
    不过是以多年情谊为要挟,让他饶了孟思昀那个蠢货。
    如今回来了,他却是最后一个知晓,仿佛他多么不可理喻,偏要东宫和景宁王一起做保。
    陈淮冷嗤一声。
    为陈淮打伞的侍者立刻把伞偏斜的更厉害。
    陈淮睨了一眼:“别抖。”
    侍者一个哆嗦。
    “……”
    回到凇院时,雨已经小了一些。
    两边罗汉松闪烁着水珠,时不时顺着针叶往下滚。
    湿漉漉的石子径如今格外滑,看着姜弦慢吞吞的模样,陈淮干脆一路牵着姜弦直到了屋内。
    “鹤云,去准备热水。”
    陈淮脱了外袍,简单地把头发擦了擦,此时,正巧着热水备好了。
    姜弦道:“侯爷,那您去泡泡吧。”
    陈淮低眸看着姜弦,看着她真诚的模样,不免扶额:“长点心,那是给你备的。”
    话落,他连湿气都未除干净,竟又套了件衣服向着书房走了过去。
    “卫砚,让敏宁乡君来见我。”
    姜弦本打算劝一句,这下雨天的,敏宁乡君会不会着凉,可看着陈淮的模样,她又把话咽了下去。
    她何必矫情那几句,拿着陈淮的好意去做人情。
    姜弦看了一眼鹤云,鹤云倒是大大咧咧推着她去了净室。
    这一个热水澡泡的通体舒畅,也不知是多久,她才被鹤云叫了出来。
    鹤云又为她盛了一碗姜汤,她喝罢,便去了主屋。
    此时,陈书沅已经走了,而陈淮在榻上信手翻书。
    墨发披散至身后,月牙白的衣裳映着木色的花窗,慵懒高贵、如若自画中来。
    姜弦不自觉凑了过去,这才觉得陈淮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已经陷进这书里了。
    姜弦好奇瞥了一眼,原是《水文记》。
    姜弦正欲开口问点什么,忽的,陈淮竟然咳嗽了一声。
    这一声把姜弦吓了一跳,陈淮也被打断了思绪。
    他坐正一些,离姜弦远了一些道:“好些了?”
    姜弦看着他道:“侯爷同敏宁乡君说完话,没有泡澡?”
    她看着陈淮无所谓的模样:“也没喝姜汤?”
    陈淮轻笑揭过。
    姜弦许是这几日的缘故,规矩越发没有。
    她直接上手摸了一把陈淮散在肩侧的发,果然还是湿答答的。
    “您可……”真行。
    姜弦立马让鹤云端来了姜汤,又上榻半跪在陈淮身后,把他敷衍扫过的头发仔仔细细擦了一遍。
    她拿着碗:“喝吧 。”
    陈淮似笑非笑盯着她看了一眼:“你如今倒是大胆。”
    姜弦竟白了陈淮一眼:“您倒是一点儿也不爱惜自己。”
    “难不成喝个姜汤,也得人喂?”
    陈淮朝后靠了靠,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没试过,说不定可以试试。”
    姜弦没有听懂陈淮的意思,半晌了才回过神,一下子就闹了个红脸。
    她、她好端端一个姑娘家,刚刚怎么冒犯了侯爷?还有,侯爷这话!
    与陈淮对峙许久,姜弦才想到了什么,嗫嚅道:“侯爷小时候,没有被人喂过汤水?”
    陈淮一怔。
    他的小时候……
    呵,青山寺那鬼地方。
    陈淮一语不发,默然片刻后接过了碗一饮而尽。
    他起身走床边:“明日我要去定边军大营,交代你一件事。”
    姜弦知道这话题转得生硬,可还是接了下去。
    陈淮道:“安洛快要出阁了,可是顾湛南我看不上……”
    陈淮说完所有,自然躺倒在床上。
    他看着姜弦为他放下床幔,隔着数层云纱小声退出去的画面,突然心下一跳。
    如若身边是姜弦陪着……
    *
    第二日,陈淮一如昨日说的那样,早早去了城外。
    等到姜弦去向衡阳长公主请完安后,陈安洛和陈书沅竟同她一起退了出来。
    姜弦觉得有意思。
    她们三人便安安静静顺着宣平侯府内精细修筑的小路走。
    等到了点星阁,姜弦停了一下,打算与二人告辞,谁知道陈书沅站在交叉口扭扭捏捏起来。
    姜弦轻笑出声:“乡君你这样,让我很为难 。”
    “有话不妨直说。”
    陈书沅咬着唇,张了张嘴,那话就像卡在唇齿间,要吐不吐。
    姜弦现下还能不明白什么,偏生她也装作不知道。
    三人在那里僵持着,忽的,清冷的男声几乎是机械性地开口:“姜夫人,乡君想向你道歉。”
    陈书沅倏然回头,目光倘若带剑,元一身上怕是有百八十个窟窿。
    与陈书沅一起回头的,还有姜弦。
    她细细打量过元一,青年一身靛青色紧袖衣裳,比府里所有侍卫都英俊挺拔。
    只是,绕是这样,他的存在感却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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