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之逍遥: 25、桃花结(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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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水河畔,白浅来来回回的走了不下数十趟,急得眼圈都红了,为何会突然来了若水,这前前后后可是相差了二十余万年呢!她方才想着若水便来了此处,可眼下她一直想着水沼泽怎的就回不去了呢!她还没有同师父道别,她还没有抹去他的记忆,他若是发现她不见了定是要急坏了!
    她还没有抹去他的记忆,她若是当真回不去了,师父他该有多难过……
    她想得越是心急,执念便越是深重,心中亦越是杂乱,便也无法达到一念入三世之境界,倘若当年师父授佛理课时,她若是能好好的听上一听,参一参,此时便会知晓,一念乃是一念不生,是一念不生之中生起一念,纯净而自然,她先前去到了水沼泽,便是正因被卷入时生了那样的一念。
    她垂下眼,泪珠在视线里滴落,怔怔的眨一下眼,反手幻出师父送她的桃花露,掌心里的小露珠似是还有师父的气息,可露珠里映着的却是红浪翻涌,是红光大盛的东皇钟,再也没有一树桃花,没有师父的身影……
    她伸出指尖抚上小露珠,泪水一串一串的落,止不住轻轻的哽咽着,呢喃着,哭得似个无助的小娃娃……
    “师父……十七回不去了……怎么办……”
    “师父……十七要怎样才能回去……你教教十七……”
    “师父……十七真是没用……你是不是对十七很失望啊?”
    她心底里疼得喘不过气,视线一片朦胧却还执拗的盯着掌心的露珠,只这般执拗的望着,执拗的哭着,直到有熟悉的气息行近,才泪眼朦胧的转头望去,随即便是一怔,继而随手将珠子塞进袖袋里,急忙跑过去迎远处走来的自己,不管是梦境还是幻境,亦或是当真回到了过去,既是到了此处便定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场荒唐的情劫再发生一次!
    她急声喊着白浅,伸手去抓她的手臂,手上却握了空。她愕然看着自己僵在半空的手,再转头看走过去的白浅,才恍然想起她方才过来的时候她便该看到她才是,可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好像根本就未看到她的存在一般。她顾不得多想,忙转身再追过去,一边伸手再去抓她,一边焦急的喊着,“白浅!”
    可依旧穿体而过,且她也听不到她的声音,她恍然想起什么,又厉声的急唤,“司音!”“十七!”
    她一边徒劳的抓着她的手臂,一边提高了音量一声又一声的喊着,可惜这个白浅依旧是丝毫未觉,眼看她幻出玉清昆仑扇飞身而起,她亦幻出玉清昆仑扇紧随其后。
    她本是想让她先传信给四哥,告知四哥去俊疾山寻她,可眼下她既是听不见她,便也只能由她替她挡下擒苍那一击,左右她如今也不知该如何离开这里,亦没办法回到水沼泽,若此处是梦境或是幻境便也罢了,若此处当真是真真切切的过去,那此处的白浅便不会遇见夜华,更不会有那场荒唐的情劫!而她本就所剩时日无多,即便再被擒苍封印一回也不过是换个地方灰飞烟灭罢了!
    她看准擒苍出手的时机,决然飞身挡在她身前,可意料的痛楚并未加身,森森戾气竟是自她的身体穿了过去,继而是身后的白浅痛呼出声,她疾然回身伸手拉住她的手,又是再一次握住了虚空……
    只是她未留意到,她的手与另一个自己的手交叠的那一瞬,她袖中的桃花露滑到了另一个自己的身上,而原本圆滚滚的小露珠也悄然化成了一汪似有若无的淡金色水泽,将另一个白浅严严实实的包裹在其中,转眼间便已沁入那个白浅的体内……
    东皇钟周身的戾气尽散,红浪褪去,若水河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白浅枯坐在岸边,失神的望着远处的虚空,为何这里的白浅听不见她也不看见她,莫非她如今只是一缕元神么?可即便只是一缕元神,擒苍那一击穿体而过时,也不该是半分痛楚都没有,还是因为她们是同一个人,所以看不到彼此,那她如今到底算什么呢?又是到底身在何处……
    她临走前,还能再见到师父一面么?若是能在昆仑虚灰飞烟灭……
    眼前忽地一晃,是再熟悉不过的酒架,周身没了寒风萧瑟,鼻息间尽是醇厚的酒香,她茫然的眨一下眼,蓦地睁大眼睛,昆仑虚?!
    她傻愣愣的便这般坐在酒架中间的小过道里,惊喜得想哭又想笑,怎地就来了昆仑虚了呢?她方才不过是堪堪想到昆仑虚,那会儿方到若水时她想着水沼泽都要将脑袋想破了也未能回去,现下竟是这般容易便来了昆仑虚!是她去过的地方便不能再回去了么?那是不是她现下再想旁的去处便也能一下过去了!
    她惊得打了个寒颤,慌忙屏了念头生怕一不小心便离开昆仑虚了!
    她欢喜得粲然而笑,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怎地就一下子来了酒窖呢?她想的是师父又不是酒窖,若真是想哪处便能去到哪处,也该是将她送到师父身边才是!咳,虽说若是能再喝上一坛师父亲手酿的酒便是再好不过了~
    她迫不及待的踉跄着起身要去寻师父,方迈出一步又急急刹住脚,恍然觉出师父的气息便在近处,她转身看向酒架拐角,一步一步的走进,不自觉蜷紧了指尖,视线又渐渐模糊,师父他,可能看得见她?
    她紧张得屏了呼吸,轻轻迈过拐角,蓦然心头一窒,顷刻落了泪,师父靠坐在矮榻一侧的边角,背靠在酒架上,一手握着小酒坛搭在曲起的膝头,一只手背横在眉间挡住了眼睛,许是觉出她近前,他慢慢撤开了挡在眉心的手,屋里没有燃烛火,浅淡的月色映进他的眉眼,她看见了他眼里的红和水光……
    一模一样的画面,她早已让自己忘记的画面,此时见了,却是清晰得恍如隔日……
    她忍不住撇了撇嘴,再见到师父竟是宛若隔世一般,哽咽着唤了一声,“师父……”心底里好像有些怕,却抵不过窒息的痛楚,踉跄着扑进他怀里更是本能。
    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探师父的脉象,却蓦地怔住了,师父的脉象虽虚弱,却比那时好了太多太多……
    她恍然意识到什么,眼前更是模糊,怔怔的抬头看师父,哽咽着喃喃唤,“师父……”
    他方才便察觉到她的气息,本还以为是自己心念所致,未曾想竟真的是她过来了……
    他扶着她的胳膊带她起身,疼惜的轻蹙着眉,“起来说话,地上凉。”
    她被师父扶着坐到榻边,定定的看着师父的眉眼,看着师父的胡须,看着许久许久未见的师父,看着本以为再也见不到的师父,泪水似倾落的雨,一串接着一串的落,明明很欢喜,却怎样也止不住泪水,哭得嗓音都哑了,又哭又笑的呐呐问,“师父~现在是什么时候?”
    他拂手燃了烛火,一手抚握在她手臂上,一手覆在她脸颊上,指腹一下又一下的抹着泪泽,低低的轻声应,“子时初,你不是在帮折颜炼丹,怎的跑过来了?”
    她怔怔的忽闪一下眼睛,方渐歇的泪便又落得更汹涌,帮折颜炼丹?原来是师父方醒来的时候,原来师父真的不只那一次偷偷在酒窖喝酒,师父从不饮酒的,到底是何时起,师父竟是会偷偷来酒窖喝酒,她看不见的时候,师父还来过多少次,可是,可是每次都是这般,在,在偷偷的哭么?师父为何在伤心,为何她一点都不知,为何她粗心的从来都没有察觉到……
    他眉心紧紧拢着,两手都抚上小脸拭泪,见她哭成这幅样子,出口的嗓音也有些干涩,“可是夜华出了什么事?”
    她不是在帮折颜炼丹,为何会突然跑来找他,又哭的如此伤心,可是夜华出事了?
    她哽咽着摇头,哭得喘不过气,心口里也疼得喘不过气,泣不成声的破口而出,心底里又气又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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