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为夫: 22、惊懒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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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赵民间曾流传过一首妇孺皆知的童谣。
    所谓:
    血滴子,绣衣使。
    筋骨啖,皮肉欼。
    形容的就是大赵立国初年,使百姓谈之色变的督查暗杀机构——
    血滴子。
    又因血滴子中的成员皆脸戴面具、身着绣衣,故而民间也称呼其为绣衣使。
    大赵的太.祖皇帝只设立了这样一个机构不到短短十载。这十载岁月里,举国上下,不论是官员还是平民,举止行事,都无一不小心翼翼、藏口闭舌。
    说起血滴子的凶名,甚至能止小儿夜啼。
    也许是深感平生血债累累,濯洗不清。
    太.祖皇帝驾鹤西去前,解散了这个机构,并把一切记录有关于血滴子的信物典籍都付之一炬;而令人闻风丧胆的绣衣使们,也摘下面具、除去锦袍,湮没于无名的众生之中。
    至今已逾一个甲子的时间。
    没有史记、没有残墟。
    不管是血滴子,又或是绣衣使,如今已成为了茶楼饭馆间的一个传说而已。
    隋意定定地瞧着地上奄奄一息的浴血之人:“你是说,血滴子曾在京城中统建地网,而你们,又恰好知道这地网的细情?”
    “不是我们,是冯家;也不是细情,只是其中一部分的走向罢了。”
    屠夫虚弱地道:“冯家曾给过我们一张地图,里头绘制着几条交叉相杂的地道。”
    “他要我们从肉铺往地下挖,直到与这些原有的地道相连;还叫我们对这几条密道进行改造,以便于后来的计划。”
    小世子神情平静,一面听着原委,一面再度摊开了手里的肉铺布局图。
    待屠夫话音止住,他便把纸张翻了个面、使空白朝上,平铺在屠夫跟前尚算干净的地板上,不温不淡道:
    “将你知道的画出来。”
    屠夫吃力地抬起头,伸出手指,沾着满地的血迹,颤巍巍地在图纸背面画了一个方形、几条折线、以及几个圆圈。
    小世子神色未变:“赵京城、地道、藏身之处?”
    屠夫似虚脱一般瘫软在地,喘着粗气,颔首道:“经此一事,他们恐怕不敢再回城中,应该和抓来的人质一起,全都藏在城外的村落里。”
    “那地方距天波门十里地,在天波门的正北方向;从城外的密道口出来,到那里只需走五里。”
    隋小世子拾起血画的图纸,交予一旁的小厮:“烧了。”
    待小厮领命退下,他才复望向已然毫无动弹之力的屠夫:“城外藏身的地方,都有什么人?”
    “不算三个人质,大约,有三十来人。常在那坐镇的,是冯家的师爷和他带来的十几个打手;剩下的,就全是我们寨子里还活着的人。”
    小世子静了静,忽然蹲身看他:“你唤作什么名字?”
    屠夫仿佛已没力气再思考更多的东西,只一板一眼地回答着。
    “李良骁。”
    “多大了?”
    “四十,有二。”
    “秦州人?”
    “是。”
    “可有至亲?”
    “双亲俱亡,曾有娘子和一双儿女。”
    “妻儿去了何处?”
    “不知道,我,我退回民籍后,他们不告而别。”
    “为何会做厢军?”
    “祖上,从军。”
    “除了秦州,还到过什么地方?”
    “兖州。”
    “什么时候?”
    “十年前。”
    “因何而去?”
    “调兵。”
    “与你同寨的人,有没有和你一营,当时也去了兖州的?”
    “没有,我们都是五湖四海的,可怜人。”
    “识字么?”
    “不识。”
    “身上可有能证明身份的物证?”
    “有娘子求的平安符,腰,腰上。”
    小世子仔细瞧了瞧他的一圈腰带,从里头抽出来一枚颜色颇显黯淡的布符——保管得很好,倒是没有染血。
    “最后一个问题,你城外寨中的当家首领,唤作什么?”
    “黄……季庸。”
    隋小世子将平安符收入袖中,再度望了气若游丝的屠夫一眼。
    “睡罢。”
    他轻声说完,站了起身。
    往屋外走去,在提步擦过门口守卫的肩时,小世子脚步不顿,只从口中飘出一句格外轻忽的话语。
    “杀了。”
    身后木门“嘎吱”一声关上。
    小世子站在房廊下,拢袖抬首,只见本还晴朗的天色,这时已被鱼鳞状的绵云所覆盖。
    看来是要下雨。
    ……
    州北瓦子。
    李氏肉铺一整个早上都没开张。
    但因素日里,店门前也是冷冷清清的状况,今日这般异样,倒并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为掩人耳目,隋意跟着小厮,从后门进入了肉铺的杂院中。
    “就是此处了。”
    小厮引着人来到院西的一口水井旁。
    隋小世子垂眸朝井中眺望。
    因为被罩在木棚子的阴影里,井又深,视线所及,几乎只能看见一个黑洞洞的井口。
    小世子弯腰拾起脚边的一块小石子,往井中砸了进去。
    “啪,啪。”
    深邃的井道里,传出来几声脆响。
    “干的,不高。”
    小世子做好判断,往旁微微地伸手:“将伞给我。”
    小厮于是把带来的油纸伞放入了他的掌中。
    接过伞,小世子向前一跨,在小厮一瞬间因吃惊而变得瞠目结舌的神情中,堪称是非常利落地,坐上了井沿壁。
    而他的双腿,则是已经被井内的黑暗所吞没。
    “你回去罢。”
    隋意偏头,吩咐道。
    小厮仿似才反应过来他这举动的含义,脸色颇为惶恐。
    “世子这是要,要,独自下井?”
    地道易进难出,尽头便是那伙穷凶极恶的歹徒所在;无论是只探探地道,还是前往贼人窝点——
    孤身一人,都太过疯狂了!
    小厮心惊不安地躬身,企图令眼前这个无所顾忌的少年打消念头:“密道地情复杂,贼人又如此地凶残奸猾,世子还请三思!”
    不闻回应,小厮垂着头,又急急诺诺地补充:“报,报官罢,大理寺和禁军定能将他们一网打尽的!”
    “你以为,他们在城外不会派人盯梢?”
    小世子一手后撑着井砖,语调平和,条分缕析。
    “禁军调度也好、信使传书也好,京内一旦有什么动作,他们一定会像惊弓之鸟一样,四散而逃罢。我可最讨这些厌无穷无尽的后患了。”
    “那……”小厮急道,“那就请世子准许小人同行!”
    隋意笑了声。
    小厮抬头,只见小世子温温懒懒地朝他挥了挥手,单手一撑,身影便轻盈地落入了漆黑的井中,只给岸上的人留下一句:
    “不,你会碍事。”
    ……
    申时三刻,一队整装肃穆的禁军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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