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枝难栖(重生): 39、三十八 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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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于上方的萧月与左侧的几位女子都将这一幕看进眼里,却均如没看到般沉默,她们早已习惯了萧旦萧左如此对待萧宁,即便她们中有的人知道萧宁乃病弱之人虚不受补,不能饮用活血的鹿血酒,但谁又会冒着得罪萧旦的风险来帮一个皇家的可怜虫呢。
    卫其羽暗自叹了口气,这样的宴会上又哪里轮得到她来说话,眼见萧宁面孔越来越苍白,难见一丝血色,已有了瑟缩之意,但仍强撑着坐在原地,不知是不敢走,还是不能走,兴许这样的事已发生过许多次了,心中不禁起了几分怜惜,说什么嗜血强横,现下这位的处境如此艰难,还是一只任人拿捏的小兽罢了。
    借着鹿肉壮兴,在场的所有人都饮了不少酒,没有平日里的约束,这些天子骄子们纷纷兴致高涨,觥筹交错,卫其羽只喝了一杯,不过她喝酒上脸,面色绯红,无人能看出究竟喝了多少。
    萧月长公主不胜酒力,不多时便醉了,林月芝起身送她,随即宴会结束,诸人各自回帐,三位皇子离席时,卫其羽抬眼看去,萧宁被两个侍卫搀扶着走得跌跌撞撞。
    卫其羽搀扶着已醉的风宁朝帐篷走去,安置好风宁后,卫其羽犹豫了许久,还是在帐中翻找出一瓶清心露,朝萧宁帐篷走去。
    清心露的方子乃云门传出,应对血热之症功效甚显,不管萧宁是真不能饮酒还是如何,喝下调理都无妨。
    营地的帐篷不多,分布得有些距离。她小心翼翼的左躲右藏担心遇到守卫,但一路走来竟然一个守卫都没有碰到,不由心中奇怪。
    待走到萧宁帐前,帐内已一片漆黑,她踌躇不前,难道萧宁已经睡下了?
    正准备返身回去,忽然听到帐篷里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她当下忍不住掀开篷布进去。
    帐内很黑,她按着自己住的帐篷格局摸索着走了几步便踢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一声闷响。
    “谁”萧宁的声音自黑暗中传来,低沉嘶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压抑和喘息。
    “二皇子”卫其羽小声回应道“我来给你送药。”
    “快滚!”萧宁的呼吸急促,嘶哑的声音中带了一丝不甚明显的焦灼。
    这声音实在不对劲儿,卫其羽心中涌起一丝奇异的感觉,下意识的朝声音的方向又走了几步,不知被什么东西绊倒在地,那瓶清心露也不知摔到了何处。幸好地上铺着软垫并不觉得疼痛,她撑起身来,此时眼睛已逐渐适应了黑暗,帐篷内物什的轮廓渐渐模糊可辨,原来她已摔到床榻前,被褥伸手可触。
    她赶紧爬起身定睛一看,却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宽大的床榻上,萧宁卧于一侧,另一侧上还躺着个人,看装束似乎是个女人。
    “啊。”她慌乱的退后几步,暗自责怪自己贸然前来打断了别人的好事,心中腹诽,萧宁果然是装病,四周虎狼环伺还这么兴致勃勃,真是。。。
    正欲转身离去,目光却瞟到床上女人腰侧系着一对双鱼玉佩,甚是眼熟,她怔了一怔,下意识的朝床上女子走了几步,那对双鱼玉佩即便在黑暗之中仍散发着淡淡光亮,她记得今日见到林月芝腰间挂着此物,因是萧月所送,她非常喜欢,遂每日佩戴身上,今日更是特地递给她一观,因此留下了极深印象。
    这么说来,这女人是林月芝?
    可据她所知,萧宁与林月芝之间莫说情谊,连交集也很少,今日宴上更连眼神交汇也不曾有过,为何此时竟变成这样?
    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再朝女子走了几步,看到了女子的脸,果然是林月芝,震惊之余,却发现林月芝双目紧闭,毫无知觉,明显处于昏死状态。
    她惊疑未定,难道是萧宁强迫?!但以萧宁现下的处境,自然是力求远离是非漩涡,怎会冒险强迫长公主身边之人?
    她不由转头再看萧宁,他衣衫凌乱,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身体却僵硬得很不对劲,似乎无法动弹。
    这。。。忽然,她想起了上一世的一则遥远旧事。二皇子萧宁上阳狩猎时酒后失德冲撞了长公主身边的林月芝,今上震怒,将二皇子打入禁苑五年不得出。
    此事乃是皇家辛秘,她听到时,已是事情发生的几年以后,她不知从何处听来,当闲聊话题也问过风宁此事,风宁说事发时当时她也在营地之中,只是醉得迷迷糊糊,一觉醒来萧宁已被侍卫押送回宫,其余之事皆印象不深,但今日此时此景,莫非就是重演这桩旧事?!
    震惊之余,卫其羽忍不住问道“萧宁,可是有人陷害你?”
    萧宁没有回答,漆黑的帐篷内只有他抑制不住的喘息声,良久,他低声道“你走吧。”声音中带着无力挣扎的颓然。
    卫其羽又看了他一眼,因为光线太暗,萧宁的面容模糊,根本看不清楚,但眼睛却亮得惊人,几乎划破了黑暗,有一种接近于兽的光芒。
    就像是,困兽。
    卫其羽再看了眼毫无知觉的林月芝,心中一定,当即没有再犹豫,她拣起床榻边的外袍将林月芝裹好,道“我先送她回去。”言出即行,立即果决的将林月芝抱了起来。
    萧宁望着她,目光中多了几分迷惘,似是不知她为何会出现在此处,为何插手此事,更不知她哪里来的这般大的力气,竟抱得起昏迷不醒的林月芝。
    卫其羽低头看去,萧宁的额上尽是冷汗,手脚动弹不得,神色间竟透出了些许无助。
    她忍不住想,这或许是萧宁一生中最窘迫的时候了。
    她不敢再看,转身背着林月芝出了帐篷,林月芝的帐篷离得实在太远,还是和王静姝同住,她也不知这中间是否有人把守或是还有后招,未免横生枝节,她只好先将其背到自己帐篷里。
    榻上风宁睡得烂熟,若她今日多喝几杯,此时也应与风宁一般才对。
    她小心的将林月芝放到榻上盖好被褥,又返回萧宁帐中。
    萧宁仍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完全没有改变,见卫其羽回来,他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更加紧张,双眼紧盯着她道“你为何要这般?”声音沙哑至极,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卫其羽张了张嘴,却是无言。
    她能说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般。
    自在和月公主府上相见,对萧宁第一次出言不逊开始,每次见面,她的行为都颇是出格,毫无谨慎沉着可言。
    也不知自己是想凭着上一世过来人的预知,借机为自己寻个好靠山,或是对一个阴郁谨慎的少年如何成长为后来的元光新帝太过好奇,还是单纯想看看后来的强者如今吃瘪孱弱的模样。
    这些,好像都有一点,又好像通通都不对,在现在的萧宁面前,她突然有一种感觉,自己上一世记忆未必会让她知晓天命,改变命运,或许,只是在展现现在是如何走向未来的另一面罢了。
    所以,她说不出口,也没有心思去敷衍现在的萧宁,只能保持沉默。
    得不到卫其羽的回答,萧宁没来由的一阵狂躁,体内的血液激涌而出,“噗”的喷出一口鲜血来,重重喘息,几乎背过气去。
    卫其羽吓了一跳,扑到他身边扯过床上被单为他擦拭身上血迹,抓起一个枕头垫到他的颈下。
    萧宁缓过口气来,神色复杂的望着她,此时两人近在咫尺,卫其羽甚至能感受到萧宁目光中的尖锐,带着审视,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阴沉,刺得她不知如何是好,慌乱道“你莫要瞎想,我与林月芝是好姐妹,自然不能让她不明不白失了清白!”
    萧宁的目光紧紧盯着她,似乎在判断她说得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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