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枝难栖(重生): 62、六十一 独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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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嘴里这么说,却没有立即上前,三个男子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一群妇孺,目光中涌动着淫邪的目光,其中一个开口道“六哥,还好二狗机灵,知道这破村有口旧井还能住人,回去得给二狗记上一功!”
    被喊六哥的就是为首男子,他点头道“那臭老头儿说此村早已破败不会藏人,今日来了可见他说的都是谎话,枉老大这般信任他,若被我查出他与这些村民勾结,哼,我定要亲手宰了他!”说话间,他的眼中闪过几分阴冷狠绝。
    此时,身后男子看到了卫其羽,顿时眼睛一亮道“六哥,快看那个抱小孩的小娘子长得真俊!”
    六哥朝卫其羽看去,摸了摸下巴道“模样的确生得好,水灵。”目光又落到她怀中的孩子身上,皱眉道“可惜已经生养过了。”
    男子忙道“六哥,老大不就喜欢这样貌美的小娘子么,你不喜欢,正好带回去献给老大,上次四哥抓的几个老大都不满意,已丢进后山喂狼了,老大得了小娘子一高兴,必定会重重的夸赏六哥你。”说着压低声音道“至于孩子,杀了即可!”
    男子听后,立即满意的哈哈大笑起来“好,往日里那有些姿色的都被老四、老五给抢了先,今日若能选到合意的,老大必定会对我刮目相看!”
    他抬手一指沙若兰“还有这个性子野的,我要了,除了这两个,你们兄弟两个自行选吧。”
    三个男子不约而同的嘿嘿笑了起来,完全将面前的女人视若物品般轻狂,拿着尖刀呈品字型朝一群妇孺逼近,神情贪婪而凶残,如同在围剿一群待宰的羔羊。卫其羽忙放下小孩,将她护到身后。
    眼见为首的男子已快到沙若兰面前,沙若兰忽然抬起手来,手中寒光一闪,为首男子瞬时倒地,一动不动了。
    这一变故让左右的两名男子吓了一跳,赶紧俯身查看,趁其惊慌之余,沙若兰朝右边那个男子挥刀砍去,看她身手动作,颇有几分老练,那男子正查看倒地男子的鼻息,更不谙沙若兰有此能耐,一个不妨被她砍伤了手臂,手中的尖刀哐当落地。
    沙若兰趁机朝他身上又补了一刀,左边男子见势不妙,立即挥刀朝她扑去,刀尖寒光毕现,分外危急,沙若兰却与身前男子缠斗,恐怕难以招架,卫其羽见状,顾不得太多,冲上前去捡起地上尖刀跟着朝男子背后扑去,男子听到背后有人扑来,赶紧侧开身体躲闪,卫其羽这一刀刺到男子胳膊上,噗呲一声,分外刺耳,沙若兰已趁机砍在右边男子的腹部,再用力一蹬,又解决了一个。
    身后的妇孺见卫其羽动了,也纷纷围了上来,有的拿着扁担,有的捡起地上的石头,抱脚的抱脚,抱腰的抱腰,将剩下的男子按倒在地,沙若兰走上前去,干净利落的挥刀结果了他性命。
    又返身走到第一个倒下的男子身前,抬手补抹了他脖子一刀,从他喉上取下个物什收入了袖中。
    她带了几个力气大的女子将尸首丢到旁边的荒地里,用干草掩了掩道“我们快走罢。”
    她抹了抹脸上的血,回转身来,看着卫其羽道“倒看不出来,你还有些胆色。”
    卫其羽无言的看她一眼,她哪有什么胆色,不过是看她势微,想帮上忙罢了,她也没想太多,沙若兰笑着伸手推了她一下道“还不走,等着被捉去当压寨夫人?!”
    卫其羽瞟她一眼,见她面上身上还有方才所杀男子的血迹,手中的刀尖尚有鲜血滴落,眉宇间颇有几分杀气,却英姿飒爽得让人移不开眼睛,不由捏紧手中的尖刀,与她一同朝前走去。
    一群人在山路上走了许久,沙若兰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带着她们在林间上下转悠,终于来到一面巨石山崖前,看着已是无路绝壁,沙若兰却径直走到巨石下,拨开一丛乱草,露出一条极窄的小路来,她带头走了上去,沿着巨石山壁小心朝前。
    这块巨石竟朝内凹进去一片小小的平台,上面堆着干柴等物,仰头朝上,树林遮天蔽日看不到平台,旁侧有巨石挡着,不易发现,实在是绝佳的藏身之所。
    沙若兰走到靠里的山崖前,轻轻拿开垂坠在崖前的藤蔓与杂草,竟露出个一人高的山洞口来,立即有妇女上前将杂草编织的格挡取走,接二连三的进了山洞,卫其羽也跟着过去,洞穴入口虽小,里面的空间却颇深,里面摆着几个水罐、还放有红薯、土豆等物,并未霉变,一看就是有人放置的。
    沙若兰进了洞穴,不等她吩咐,妇孺们已分散开来,将带的东西找地方放好,又清理起土豆、红薯来,几个妇女将地上的几块岩石搬开,露出一个石灶,有个妇女从山洞内部找出一口锅放在上面,一看就是分工有序的样子。
    卫其羽在旁看着,颇是吃惊,沙若兰对她道“此处是阿野哥无意发现,提前做了些安排,就是担心山匪突然来袭。”又看着那些女人道“这样东躲西藏的日子已一年多了,她们都习惯了。”
    说着,她指了指山壁旁的一堆杂草道“你若累了,可靠着歇息片刻。”返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洞外传来劈柴的声音。
    卫其羽赶紧走出山洞,沙若兰正拿起斧头劈柴,一下一下的,辫子也随着她的动作上下甩动,少女抡起斧头的样子,显出一种蓬勃的力量美,卫其羽在旁看了一阵才走过去由衷的做了个夸赞的动作。
    沙若兰嘿嘿一笑,停下动作道“不过求生本能罢了。”
    卫其羽见她脸上还有血迹,抬起袖子想为她擦拭,沙若兰却摆了摆手“莫脏了你的衣服”,返身走到山洞一侧,拨开木板,露出几个陶罐,伸手从里面舀了捧水出来洗脸。
    洗干净后,又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物什,浇水洗了起来。
    见卫其羽走过去,她便将此物放在手心中递给卫其羽看道“瞧瞧,这是我家祖传的独门暗器独钩,十步以内便能射杀野物!”
    卫其羽伸手接过,此物略有些沉,仔细一看,原来是把小刀模样,手掌四分之一大小,刀柄几乎没有,略呈钩状,两边都打磨得分外尖锐,还有极深的血槽,此物虽小,却是利器一件,让人不寒而栗。
    看来,那个为首男子就是死在此物之下,沙若兰得意道“我祖父从前每每进山必不会空手而归,靠的就是这门秘技,可惜祖父去的早了,虽将独钩留给了我,也只教给我些许皮毛,这些年我勤加摸索练习,才将独钩的威力使出三成,不然,我今日离十步远就能杀了那三个畜牲!”
    卫其羽笑了笑,将小刀还给了她,那小刀落在沙若兰手心,只见她手腕一番,寒光一闪便消失了踪影,见状,卫其羽微微一愣,忽然想起上一世那一次在沙若兰房中对峙的场景,当时沙若兰的一只手低垂,手心内似握了东西,接了匕首后立即后退时,手中也有这般寒光一闪。
    如今回想起来,当日沙若兰掌心所握必定是这枚小刀独钩,看来当时沙若兰轻而易举便可取她性命。
    她又想起顾炎冲上前来握住她手时,用力将她牢牢控制在身前,却将自己整个后背背对着沙若兰,可说是将身子挡在她面前,难道也是知道沙若兰手中的独钩,此举是在护她?
    可那时沙若兰杀她,又是为了什么?决计不是为了争宠罢。
    当年她虽为顾炎纳妾伤了心,但过了数月后,便发现顾炎虽让下人好好侍候沙若兰,却很少去她院中,沙若兰也极少出她的院子,渐渐的府中甚至当没有她这号人一般,后来举家迁往漠北时,顾炎竟让她留在上阳,如今想来,更觉其中大有古怪。
    她摇了摇头,不愿再想。
    到了晚间,吃了两个红薯,卫其羽靠着山壁准备睡下,白日里那个被她扶起的孩子给她抱来了一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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