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上位记: 4、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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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娄宴用晚膳的时候,盛溦溦除了去了一趟厨房,端回一碗冰粥以外,其余时间都认认真真地站在一旁伺候,她自认为做的还算是尽职尽责的。
    其实也不能说是伺候,因为娄宴全程没说话,也没吩咐她夹菜什么的,所以准确来说应该是盛溦溦免费看了一场吃播,主播不仅是万人迷,吃相还特别耐看,观赏性绝佳,唯一可惜的是全程静音。
    盛溦溦也没料到,娄宴吃的最多的,竟然是她匆忙中凉拌的那盘秋葵。
    收盘子的时候盛溦溦无端生出些自豪来,她也不是一无是处啊,比如说做菜她就很有两下子嘛。
    听婆婆提过,娄宴用完膳,习惯性要在府里练一会儿剑,或者散步消食,她便趁这个时间替娄宴找来换洗衣物,为他沐浴做准备,至于碗筷之类的是不用她洗的,第二日一早宫里自会有人来取。
    盛溦溦拿着换洗的衣物来到浴池,看着池子里散出来的氤氲之气,觉得娄宴过的太骄奢淫靡了,浴池里的水是引自天莲山的温泉,不仅长年温度宜人,还是天然的活水,泡一晚那叫一个神清气爽、肌肤细软柔嫩啊。
    盛溦溦倚在池边的凳子旁,一只手随意地掬着温泉水玩儿,一只手托腮想事儿,说到底她还没伺候过人,只能靠她以前看过的电视剧剧情来续命了,只要她照葫芦画瓢,想来应该也出不了什么错。
    盛溦溦闭上眼睛回想看过的电视剧,首先应该做的是试水的温度,然后替娄宴束发,再然后就是替娄宴宽衣,再然后——
    等等,宽衣?盛溦溦突然睁开眼睛,娄宴是男人啊,她要给娄宴脱衣服?怎么办,想想就很心慌啊。
    能不能闭眼啊?
    盛溦溦眨眨眼,想到另一个关于娄宴的传言,说他生性冷淡、不近女色,曾有无数女人想爬上他的床榻,最后被他提着剑撵了出去,丝毫不怜香惜玉;皇后也曾有意将母家的一个侄女赐婚于他,也被他冷淡的拒绝了,好像那一次,便是皇后和娄宴离心的开始。
    综合种种迹象判断,娄宴若不是自我禁欲到变态的地步,就是不好女色,对女人不感兴趣。
    既然如此,那替他脱个衣服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想来想去,盛溦溦心底的担忧少了许多,与此同时,门外也响就起了脚步声。
    听到声音,坐在浴池边的盛溦溦还是不由地一阵紧张,手一抖,掬在手心里的温泉水便泼洒到池边儿,眼见娄宴已经走了进来,也来不及打扫了,起身迎了过去:“殿……殿下回来了,奴……奴婢给您宽衣。”
    娄宴没有看盛溦溦,目光如常的看了眼浴室四周,方才伸开双臂。
    娄宴太高,盛溦溦搬了个小凳子,站在上面才勉强够得上,替娄宴解外衣的时候,盛溦溦倒还好,手上的动作也还能自如,可当褪去外衣后,一眼瞥见娄宴穿着的贴身寝衣时,隐隐约约露出他的好身材时,盛溦溦不禁咽了咽口水,手心开始冒汗。
    两人离的太近,连呼出的气息彼此都能感受到,娄宴一直是这样被人伺候的,他不觉得有异样,可盛溦溦就不一样了,她的恋爱经验不算丰富,这样与一个男人贴的这般近,额上很快便渗出来汗丝,手心的汗也越来越多。
    盛溦溦紧张地举起手,还没碰到衬衣的衣领,就碰到了娄宴的脖子,刹时,又滑又凉的触感从手指尖传到手背、胳膊,最后传到心脏。
    盛溦溦跟触了电似的,慌忙缩回手,脸唰的一下红了。
    娄宴本来没觉得怪,宽衣时难免会接触到肌肤,这实属正常,可盛溦溦这反应未免太大,倒令娄宴长眉拧了一下。
    “对……对不起啊殿下,奴婢粗鲁了,请您多担待。”
    盛溦溦想装的自然一些,可手却不听话的颤抖着,伸向娄宴的衣领时,又哆哆嗦嗦了好几下,不过好在这回她成功的捏住了衣领,可那扣子就像跟她作对似的,饶她手举酸了,脚也踮麻了,额上冷汗直冒,也没能解开娄宴领口的扣子。
    盛溦溦一双秀眉拧的紧紧的,连嘴唇都似乎在一起用力,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正想着要不要换个方向再继续努力时,手腕忽然被一股大力握住,她疑惑地看向握住自己的那只手,再顺着那只手看向它的主人,顿时毛骨悚然,眼里都生出了恐惧。
    啥眼神啊,又来?
    “伺候人,不会?”闲散的口吻,冷淡的语气。
    盛溦溦虽然心里慌张,但她知道一定不能承认她不会伺候人,要是娄宴一个不满意,将她退回去,就再也没有翻盘的机会了。“不是的,奴婢只是在浣衣局呆久了,动作可能有些生疏了,请殿下相信奴婢,奴婢很会伺候人的。”
    很会伺候人?盛溦溦也不知道是在给自己打气呢,还是在安慰娄宴,只是这话她自己听着都觉得羞耻,但话已出口,想收回来已经不可能了,暗自祈祷娄宴最好没听清,谁知一睁眼就瞧见娄宴看她的眼神有些异样,看的她心里又是一阵发毛。
    “孤自己来。”
    娄宴说着,自顾自地伸手解扣子,盛溦溦被晾在一旁,很有些不好意思,脸一红,慌忙从凳子上下来,特别狗腿地道:“奴婢给殿下准备了玫瑰花瓣,奴婢替您洒入池里吧。”
    说罢,便从身旁的花篮里抓一把玫瑰花瓣,蹬蹬蹬地跑向浴池边,许是太紧张了,跑的时候没留意,一脚踩在水渍上,手下一滑,整个人朝浴池里栽去。
    “啊——”
    娄宴刚脱了上衣,正欲脱下衣,忽听到扑通一声,抬眸时目触暗箭,一个抬手,又快又稳地夹住箭端,扔向一旁,而盛溦溦已在浴池里翻滚。
    眸内精光一闪,娄宴一个跃身便潜入了浴池里,迅速游到盛溦溦身旁,单手将在水里不断扑腾的她一把捞了起来。
    随着口鼻离了水,盛溦溦终于可以正常呼吸了,但方才溺水瞬间产生的恐惧一时间挥之不去,下意识的环住唯一的救命稻草,心有余悸的念叨:“要死了、我要淹死了……”
    “死不了。”
    头顶传来的声音冷的没有温度,给人的感觉一点儿不亚于方才落水时所产生的恐惧。
    盛溦溦不由自主地打一个寒颤,下意识地抬起头来,入目是那张被上帝偏爱的脸,嵌着一双冰冷的黑眸,似有引力一般,将她吸入进去。
    啊啊啊,又要晕了!
    “你要抱到何时?”
    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盛溦溦发现自己正靠在他的身上,双臂紧紧环在他的腰际上,精壮健硕的腰肌在水光下若现若现,吓的她一哆嗦,慌忙松了手。
    松的太快,重心不稳,人又直直地往水里倒去。
    娄宴无奈地深深一叹息,手臂往水里一伸,像老鹰拎小鸡似的把盛溦溦从池里拎了起来。
    盛溦溦这回吸取教训了,被他拎起来后,第一件事便是拜托娄宴将自己送上岸。
    谁知娄宴将她往水里一放,声音微微不屑:“自己走。”
    她是来伺候人的,又不是来参加游泳比赛的!自己走?走什么走……咦?脚到底了?水不深啊……才齐胸啊……
    娄宴见她脸上的神情几经转变,一会怒意满满,一会喜笑颜开,最后还不忘抬起湿漉漉的脸朝自己乐呵呵一笑。
    “殿下救了奴婢一命。”盛溦溦仰起脸,虽脂粉未施,却有着难得的清丽灵动,眼睛一眨,一滴水从长睫滑落,红唇呵气如兰,像个楚楚动人的精灵:“啊不对,是两命,殿下救了奴婢两命!”
    不知道是水里有光,还是她眼里有光,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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