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世主逐渐不做人: 73、第七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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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茨木童子在妖怪——嗯,在鬼中,属于非常典型的一类。尽管体型娇小,且现在爱上了甜食,但鬼该有的东西一样也不缺。
    贪婪、残酷、凶狠且不讲道理。
    但茨木童子很会收敛。
    一方面是因为酒吞童子,茨木童子多少还是会抱有对人类的兴趣,另一方面就是和千岛海音关系好起来了。
    她在她面前依旧会讲——讲鬼是恶,鬼会做什么,让她保持敬畏之心,让她恐惧自己。
    但千岛海音不害怕这点她还是很新奇的。人与鬼无法互相理解,可这种相处能让她感到愉快,她就不会顾虑「理解」。
    鬼不随心所欲地活还有什么意思。
    可对妖怪就不一样了。
    妖怪们的领袖,会包容——却也会严厉。至于不是自己麾下的妖怪......
    那得看感不感兴趣。
    茨木童子说完之后,奈落就卡壳了。
    片刻后,穿着狒狒皮的男人才对她开口:
    “的确,是在下目光短浅了。”
    “哼!因为是半妖,就将目光放在这种地方,只会让人类瞧不起汝。”茨木童子继续道,“汝出现在此地,仅是为了被吾破坏的尸体?”
    “不,如我所说,我是来询问您的需要的。”奈落耐心地说,“毕竟大人这样的大妖怪不多见。”
    ......确实不多见。
    但是千岛海音觉得有些怪异。
    与其说奈落像是被破坏工具之后,想来道个歉或展现一下自己没有阻拦茨木童子的那种诚意,不如说像是在谋划什么。
    他询问茨木童子的目的,询问她是否需要帮助——
    ——就像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提供帮助」一样。
    “吾的需要?”茨木童子咧嘴,“鬼需要什么......汝真是会问问题啊。”
    「鬼就是清贫的存在。因此会掠夺、吞噬。」
    这是茨木童子的原话。
    因为什么都没有,因此什么都回去掠夺——因为没什么都没有,所以什么都需要,且什么都想要。
    掠夺是生存需要的事,且是快乐的事。
    “......”奈落轻叹了声,“原来如此。”
    “哼。”
    “那么,身为大妖的大人您,是否想要更强大的力量呢?我有办法......让您得到更强的力量。”
    来了。
    千岛海音来了精神。
    果然,奈落动机不纯......但是也许是因为是分|身,或者因为对Servant没有那么熟悉,拥有令咒的他只认为茨木童子是大妖,而不是Servant。
    如果顺着他的想法走,说不定能得到更多的线索——
    “......半妖。”
    茨木童子的声音阴沉下来。
    “汝凭什么觉得吾会依靠凭借外物得来力量?这次吾不和汝计较,下不为例。”
    ......看样子是不行了。
    不,也不一定。
    “你说的力量指的是什么?”千岛海音开口,“妖怪的力量大都通过吞噬和磨练——怎么会有凭空出现的力量?如果确实有,你为什么不用呢?你是半妖的话,应该比我们更需要才对。”
    “正因为我是半妖,才无法掌控那样的力量。”奈落冷静而自然地说,“当然不是凭空......不知你们是否听说过,四魂之玉?”
    千岛海音突兀的搭话让茨木童子愣了下,随后便反应过来她这是有主意了。鬼不太愉快地撅了噘嘴,没打断她。
    而「四魂之玉」这个东西,就在不久前,茨木童子就听说过了。
    从日暮戈薇和织田信长那里。
    眼前的半妖毫无疑问是用妖怪让那座城市人心惶惶的元凶——
    茨木童子其实不太喜欢这样。
    恐惧当然是力量,她也喜欢被敬畏与恐惧。但偷偷摸摸耍小手段,和确实拥有强大的力量是不同的。
    奈落显然是前者,光凭这点就让她提不起兴趣。
    “当然。”千岛海音试探着、将从日暮戈薇那获取的信息说出,“巫女守护的那块......能实现愿望的四魂之玉。”
    “既然知道,那我就不多言了。”奈落笑了声,“我这里有它的碎片,是真心诚意想要献给这位大人。”
    骗子。
    千岛海音想。
    他甚至没问她和茨木童子的名字,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
    诚然——光凭语气,奈落让人觉得非常真诚。但无论是从逻辑还是别的方面,还是能清楚地知道他只是想利用她们。
    而且按这个走向,他说不定还打着让茨木童子去和织田信长战斗的算盘。
    毕竟茨木童子自己都提到了,掠夺就要去那种城市。
    但提及名字......
    真名肯定是不能告诉奈落的。
    千岛海音本身是无所谓,就算抱有警惕,再不济也可以暂时借用一下因迪鲁或思娜可的名字。茨木童子在妖怪中应当说是尽人皆知——但奈落拥有令咒,在这一前提下,未必不会怀疑。因为同样的原因,也不能叫Berserker。
    这次特异点显然没有上次那么轻松。
    而按这种情况,千岛海音基本也能确定奈落是必须战斗的对象了。
    但是......
    “你就收下吧。”千岛海音冲着茨木童子挤眉弄眼,“说不定能派上什么用场对不对?”
    “............”
    茨木童子看上去非常不开心。
    在哼了声之后,她特别不情愿地朝着奈落伸手。
    奈落没有动。
    他身侧的最猛胜晃了晃身子,随后提着一块微微反光的东西朝茨木童子飞来。
    东西落在茨木童子手心——是一块淡紫色的、玉的碎片。
    茨木童子猛地握住碎片,最猛胜忽地燃烧起来,坠落在草地上。
    奈落没有因为最猛胜被毁坏表露任何情绪,反而温和地鞠了一躬,退后消失在了瘴气中。
    “走了。”茨木童子感知着他的气息说,“讨人嫌的半妖......比起来哪个叫犬夜叉的就好多了。”
    “......犬夜叉也是半妖?”
    “汝感觉不到,不过他的确是人类与妖怪之子。”她顿了顿,“半妖在人与妖怪中都是很不受欢迎的。”
    “......”
    是这样。
    怪不得犬夜叉对她的态度一直不太好——他默认了她知道他是半妖。
    也许友好的态度在他看来也可能是装的吧。
    奈落想做什么千岛海音大致上懂了。利用交予四魂之玉碎片来增强妖怪的力量,让他们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这个当然已经经过了奈落的筛选——他只要坐享其成,等待混乱的产生便好。
    茨木童子这样凶戾的大妖自然是极好的人选。
    但千岛海音答应拿走碎片才不是为了让茨木童子用呢。
    她打开了通讯器。
    “前辈!”
    “玛修。”千岛海音眨眼,“能把这个东西灵子转移过去吗?”
    “是!”玛修立即回答,随后顿了顿,“这个难道是之前、信小姐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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