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神者十恶不赦: 23、所谓指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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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
    一声戏腔……
    哦不,是一声怒吼划破长夜。
    中原中也从天而降,将屋顶打了个窟窿落地,表情愤怒地瞪向太宰治。
    看过去后,中原中也的怒意却散了,眼神十分意外。
    “你怎么了?”中原中也不爽地质问:“知道我要揍你,所以提前自杀谢罪了吗?”
    这是什么新型的自杀法吗?糊墙自杀法?
    他又看到樱子,连忙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后,樱子这么单纯可不能被青花鱼污染。
    “不是啦,刚刚有一个开着机甲的人突然进来把他打了一顿。”齐木樱子满心茫然,问:“中也认识吗?”
    中原中也闻言一愣,问:“他人呢?”
    “已经走了。”
    竟然走了!
    中原中也立刻从窗口朝外眺望,这会儿已经看不到机甲的影子了。
    是空助吧?
    开着机甲过来的,的确是空助没错了。
    可他为什么要逃走呢?
    “你似乎从来没和我说过,你有这么一个童年好友。”太宰治艰难地从墙上走了下来,用纸巾擦掉嘴角的鲜血,以一种调侃的目光打量着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顿时有点不爽,“我干嘛要告诉你?”
    “不告诉我也没关系。”太宰治也不生气,只深情款款地望着齐木樱子,问:“美丽的小姐,可以和我一起……”
    “可以!”齐木樱子一如既往地答应了:“但是我要先将付丧神送回去。”
    “没关系,我会等你的!”
    太宰治就要握住樱子的手亲吻一下,却被中原中也一巴掌打开。
    中原中也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突然就明白太宰治为什么挨打了。
    换做是他,不但要将太宰治狠狠揍一顿,说不定还会直接弄死他。
    这么坑人家妹妹,你怎么不上天呢?
    “樱子,以后不要和他接触。”中原中也以命令的口吻,完全不给齐木樱子反驳的余地。
    “可是……”
    “跟我走。”
    齐木樱子的手被中原中也拉住,跟着他走出了别墅。
    “中也,贸然和其他世界的人接触,是会引起灾难的。”太宰治没有追上去,只靠在门框上,冷淡地告诫了一句。
    中原中也脸色阴沉,却出奇的没有反驳。
    作为曾经的受害者与引发灾难的人,他很清楚这到底有多危险。
    但,如果是樱子的话……
    中原中也坚定地握紧了樱子的手,无论何时,他都相信齐木家的人。
    失败了。
    不,是惨败。
    夜斗狼狈的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半空中,那个粉色头发脑袋上还有两个可疑棒棒糖的少年静静漂浮着。
    夜斗从不觉得自己战无不胜,但是输得这样毫无还手之力……
    “雪音。”
    夜斗一声轻唤,解除了武装。
    雪音化作人形连忙将夜斗搀扶了起来,紧张地看着半空中的齐木楠雄,小声问:“夜斗,打不过吗?”
    “嗯。”夜斗神情凝重,却还是朝齐木楠雄喊了声:“你到底想怎样?”
    “是你想怎样才对。”齐木楠雄落地,认真打量着这个神明。
    他见过咒灵,见过异能者,也和地狱的家伙打过一架,神明这种东西,倒是并不会让他太惊叹。
    齐木牛指了指旁边的本丸,说:“这个本丸现在已经有了审神者。”
    “是你吗?”
    “不。”
    “那你多管闲事干嘛?”夜斗很不爽,“你到底知不知道这里面什么情况?”
    这是个暗堕本丸!
    时政派了多少“杀手”过来?假扮成好心人的,装扮成审神者的,伪装成溯行军……
    这些,这个家伙到底都知不知道?
    “既然你这么关心他们,为什么不做他们的审神者?”
    夜斗被问的一愣,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齐木楠雄点了点头。
    “我是神明!”夜斗拍了拍旁边雪音的肩膀,说道:“我都需要指标!”
    神明怎么可能做神明的审神者!
    神明永远是对的,因此无法为谁去指明方向。
    审神者说到底,也算是付丧神的指标。
    在最初的时候,审神者就是这样的一种存在。
    审神者与付丧神互相选择,就像他和雪音一样,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付丧神就突然变成了人类的下属。
    是因为付丧神太温柔了吗?
    是因为付丧神的分灵太多了吗?
    夜斗不知道,他只是尽自己所能的去保护身边的付丧神,哪怕付丧神暗堕,也不是人类可以随意杀死的!
    况且,付丧神暗堕,不恰恰是人类的责任吗?
    是人类没有做好一个指标该做的事情,是人类没有为他们指明正确的道路,甚至……是人类一手缔造了付丧神的暗堕。
    夜斗远远地看着,终于忍不住插手,他用自己的力量维护了一个又一个暗堕本丸,但他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罢了。
    “我不太明白人类与付丧神之间的关系,但是樱子不会伤害这里的付丧神。”齐木楠雄对自己的妹妹很有信心,“他们现在相处的很好。”
    “如果相处得好,髭切就不会召唤我了!”
    “那就让他自己来和你说。”齐木楠雄手一挥。
    结界打开,髭切被一股力量吸了出来。
    “神明大人!”髭切第一眼便看到了夜斗,十分激动。
    夜斗却愣住了,髭切他……
    身上的伤势好了,虽然力量的本源需要长时间的灵力滋养才能完全恢复,但看着也不像是受了虐待。
    “髭切,你召唤我要做什么?”
    “我希望能离开本丸,去找我的弟弟!”
    看着髭切兴奋的表情,夜斗沉默了。
    他好像……
    好像是真的有些冲动。
    髭切根本没有受到虐待,这里的审神者也不是坏人。
    他干咳了一声,有些别扭地说道:“对……对不起啦。”
    夜斗扭头看去,却发现齐木楠雄已经不见了踪影。
    “神明大人,你在和谁说话?”髭切看着一旁空荡荡的地方,突然狠狠打了个冷颤。
    他想到了鹤丸殿说过的……
    难道真的有鬼怪吗?
    隐身中的齐木楠雄走进本丸,慢慢走到了正奋力砸着本丸结界的鹤丸国永身后。
    “髭切殿,你还好吗?”鹤丸国永大声喊着,又忍不住嘀咕:“到底是怎么回事?该不会又是鬼怪搞的鬼吧?”
    “是。”齐木楠雄在他的背后应声。
    鹤丸国永身子一僵,顿时吓得炸了毛。
    鬼怪!
    鬼怪他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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