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温: 6、暗涌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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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衡宁盯着他看了三秒,才强迫自己收回了目光。
    他无视掉了那个颇有些上头的喘.息声,威逼利诱让温言书吞掉了退烧药,又盯着他喝了三杯热水下肚,直到那人狠狠打了个颤,似乎是把一股子恶寒给逼了出去,这才松了口气。
    他哑着声说要回去了,还没来得及起身,又一个滚烫的东西攀住了他的腰。
    他能感觉到温言书把滚烫的脸埋进自己的后腰,这让他感觉有一点发痒,他本就喝了点酒,这点心神不宁倒是让他更加燥热了。
    “进来……”
    温言书猫抓似的声音又一次开始挑拨衡宁的神经,直到转头看见温言书掀开的被角,衡宁才确信,这人是让他进到被窝里来。
    “快点儿,冻死了……”
    两个人僵持了几秒,温言书又开始意识迷离地哼唧,衡宁听不得这个,只能硬着头皮钻了进去。
    下一秒,那火炉似的人就像八爪鱼一般缠住了自己的四肢。
    温言书从正面把衡宁裹了个结实,一边生怕他跑了似的抱着他,一边又想要被那人抱住一般拼命往衡宁怀里钻。
    衡宁一时半会儿做不出半点动作,只觉得自己全身都被那人贴得滚烫起来。
    过于热帖的肢体接触像是根鞭子,催着衡宁体内的酒精一个劲儿往脑子里赶。
    他有几回听不出那沉重的呼吸声到底是属于温言书还是来自他自己,只知道在那瓶酒精饮料的作用下,自己一向保持在线的思维变得断断续续的,连成一串没有意义的摩斯电码。
    他在心里暗自警告温言书不要再越界,就接着就听那人叽里呱啦说起了胡话:
    “不要再射了……快停下来……”
    衡宁整个僵了一下,接着就听他含含糊糊哀求道:
    “后裔啊……只剩最后一个太阳了……再射就要冻死人了……”
    ……原来是后羿射日。
    衡宁刚要把那人从怀里扒下来,就感觉到那人猛地一激灵,怒喝道:
    “干什么?!抱紧我!”
    衡宁被他吓得下意识又把人塞了回去。
    但这句话却稍稍让衡宁冷静了些许,至少这人要自己抱他的话,基本可以算是高烧之后顺遂本能的胡言乱语,只要没有额外的意思,自己便就不必庸人自扰了。
    就这样,滚烫的衡宁紧紧搂着滚烫的温言书,两个的温度在被窝里掀起一阵阵的热浪。
    等了不知多久,怀里的人终于慢慢融化成一滩水。
    衡宁松了口气,心想,终于是发汗了,却没意识到自己也早就已经是大汗淋漓了。
    温言书猛地做了个梦,梦见自己从冰冻三尺的雪窟下坠,从彻骨的严寒,坠入喷着滚烫岩浆的火山口。
    强烈的温差几乎让他直接崩溃,直到打了一个从骨头眼里冒出来的寒颤,他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白色房间内。
    因为重感冒,他的嗅觉几乎完全丧失,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被迫灌了一鼻腔的消毒水味儿。
    他咳嗽了几声,看了看自己手上挂着的吊瓶,试图跨越过剧烈的头痛,去回忆自己忘掉的昨夜。
    温言书想了半天,才勉强记起断片儿前的一些碎片。
    昨晚最后的记忆是和衡宁睡在同一张床上,现在的自己正躺在医院急诊。
    一些不连贯的逻辑在脑海里连成线,温言书骤地睁开眼,呼吸都放缓了许多——
    难道昨晚,衡宁直接给自己日晕了??
    挣扎起身没几秒,门口的护士就过来查房。
    看他一脸迷茫,护士就主动跟他搭话:“醒了啊?身体不好就别太折腾了。”
    草。这么一说温言书就想得更歪了——就算他不在意甚至有点希望和衡宁发生点什么,但直接弄晕到医院,还被护士叮嘱收敛些,也实在有点太社死了。
    他脸红到了脖子根,伸手想确认自己的腰还能不能支撑自己下床,就听护士说:
    “大城市压力确实大,每年咱们这儿都要来好多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一个个都太拼命了。”
    “啊?”温言书怔了一下,才抬头问,“我这是怎么了?”
    “高烧昏厥。”护士娴熟地给他插上体温计,“得亏送的及时,不然怪危险的。”
    温言书眨眨眼,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就……没什么外伤什么的……?”
    他伸手摸自己的腰间,痛感瞬间让他“嘶”地医生收回手——果然,护士姐姐是在给他面子,过劳什么的可不就是……
    护士狐疑地回头看了他一眼,道:“有啊,腰窝子都给磕青了,你摸不出来?”
    ——还真是“外伤”,特别正宗的那种。
    他用心感受了一下下肢和腰部,除了没什么力气外,确实没有其他不适——看来还真的什么都没干啊。
    方才还觉得社死得恨不得刨地自埋的温言书,此刻又有些怅然若失起来。
    衡宁到底行不行啊?
    “送你来的那位说,当时你软得跟滩泥似的,整个人直溜溜砸床头柜去了,我们给你处理过了没什么大碍,得亏扶了一把,不然这直接咣地上,脑壳子都能砸裂咯。”
    温言书被“脑壳子砸裂”这样的夸张句刺激得一阵头皮发麻,但缓过神来之后脑子里就只剩下“送自己来的那位”。
    于是他抬头问:“那他……”
    护士说:“你可别赖人家啊,昨晚半夜打不到车,还是人背你来的,又是挂号又是拿药的,忙了一夜没消停,刚早上才走的。”
    “真是个好男人啊。”护士慨叹道。
    那一瓶葡萄糖吊完还不知要多久,温言书拿起手机刷起来——家里桌上还有衡宁现在的号码,但还没来得及加进通讯录里。
    他好想知道衡宁现在在干嘛,半夜三更喝了酒现在还怎么回去?他是直接回的网吧还是回家补觉?昨晚他们睡在一个被窝里,不会把感冒传染给他吧?
    脑袋想着衡宁,手却不经意间打开了音乐播放软件。
    定睛一看,手指正选停在《暗涌》的歌词界面上。
    “就算天空再深,看不出裂痕,眉头仍骤满密云。”
    “就算一屋暗灯,照不穿我身,仍可反映你心。”
    他盯着那歌词的界面,脑袋里划过的的却是在密云翻涌的昨日。网吧昏暗的灯光下,他和衡宁时隔十年再度重逢。
    “让这口烟跳升,我身躯下沉,曾多么想多么想贴近。”
    “你的心和眼,口和耳亦没缘份,我都捉不紧。”
    他们昨夜在阳台抽烟,自己的身子困顿地发沉,想离他更进一步,耳畔里回响的却是衡宁心口不一的拒绝。
    温言书想起来,那时候听这首歌,还是用自己偷偷攒钱买下的MP3,在学得喘不过气的课间,偷偷把耳机塞在袖子里,笔下默写的却是一行行的歌词。
    那时候衡宁刚刷完题,扭头正巧瞥见他的草稿纸,便风轻云淡地揶揄道:“你还写情诗?”
    温言书脸腾地红了,把草稿纸上拢进自己怀里,说:“这是歌词。”
    衡宁大抵是猜到了,或许单纯只是想调侃一句,笑了笑,埋头回去订正错题。
    温言书趴下来,看他笔尖顿住,便见缝插针地递了只耳机给他。
    他本以为衡宁不会接,没想到那人看了他几秒,伸手把耳机拿过来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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