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她只想退休养老(女尊): 35、理学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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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思明一遍又一遍的打量着言庭,那探究的眼神,让言庭的脸皮之厚也一阵阵的不自在。
    面对褚思明的疑问,言庭也是无言以对。方才只顾着助她一臂之力,如今可如何解释这几句话的出处啊?
    褚思明看言庭那副为难的样子,却自己悟了。
    “小友可是当今陛下的皇妹,荣安王殿下?”
    言庭点头称是,虽然不曾表明身份,但又怎么能瞒过褚思明那双眼睛,恐怕一见面就认出自己来了。
    褚思明唏嘘感叹:“那就怪不得了,怪不得了。”
    “什么怪不得了?”言庭疑惑。
    “呵呵,陈年旧事了,我有一老友,曾经与后卿乃是旧识。其实若论起学识,我是不及她万一的,可以说她于我乃是亦师亦友,若没有她,便没有今日的我。只可惜……”
    “老师!”旁边的蒋应酒打断褚思明的话,眼中满是不赞同的神色。
    言庭诧异的看了蒋应酒一眼,这厮很少有这种严肃的神色。
    被学生打断讲话是一件很不得体的事,褚思明却也不生气,只是哈哈一笑带过:“好吧,那便不提了,往事休矣啊。”
    看来是有些事,不方便对自己说。褚思明提到后卿,相必是与自己的父亲有关。皇家的事的确不便议论,言庭也不再追问什么,问她们还不如去问自己的父亲。
    只是看褚思明这样子,似乎是把那几句话记在了另一个人的头上,这样也好,省的自己绞尽脑汁想理由了。
    放下这件事,言庭又想起了另一件要解决的事。她看看褚思明,又看看蒋应酒,觉得这两人当有办法。
    当下,言庭将昨日在倦勤斋阅览奏折的事说给两人听,并把河堤一事的情况详详细细的给二人解释了一遍。
    “这件事,我想了又想,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实在无法的话,也只能扔给皇姐去头疼了。只是没有真凭实证,恐怕皇姐也没有法子惩治这些家伙。”
    这件事与元宵节的刺杀案又有不同,不管是刺杀案还是宫中的内乱,说到底只是皇家的私事。没有牵扯到群臣与世家的利益,皇帝想怎么做,也没有人会去阻拦。
    毕竟皇帝的生命都受到威胁了,如果不让陛下把这口恶气撒出来,对大家都不好。
    但河堤一事却大不相同,言庭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其中牵扯的面积之广。这件事已经超纲了,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解决的,一不小心,就要受到世家与朝臣的反噬。
    这件让言庭头痛的麻烦事,说给两人听后,这两人面面相觑,随后都以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言庭。
    尤其是蒋应酒,简直是在脸上写了几个大字:你丫是妖孽吧?
    言庭不得不出声打破这难言的尴尬:“我虽然长得冰雪可爱,但你们这么一直瞅着我,我会害羞的。”
    蒋应酒:……你无耻的样子,颇有我当年的风采。
    褚思明干咳两声回过神来:“其实这件事殿下是想岔了,要解决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言庭急忙问道。
    “呵呵,方才老妇还同殿下讨论当下大行其道的理学,也是天下儒生所遵循的道,这件事的解决之法也就在“理学”二字之中了。”
    “愿闻其详。”
    “要解决这件事,殿下就必须了解什么是理学。所谓理学,就要从梁朝魏奚说起,她第一次提出了格物致知的理念……”
    老家伙说起学问,那是一套一套,滔滔不绝,竟然从往前数四个朝代时候说起,越说越是兴起,越讲越是兴奋,要不是言庭打住,让她长话短说,恐怕老家伙能来个三十集的历史讲坛。
    终于听褚思明讲完了理学的发展历史以及核心概念,言庭也品出点儿味儿来。理学这玩意儿吧,也不能说都错,只是已经逐渐跑偏了,到如今已经极为偏激。
    打着道德的幌子,高喊着“存天理,灭人欲”,内里边早就是烂透了,空谈成风,眼高手低。而且这群打着理学大旗的人,还特喜欢道德批判,搞反动,谁不同意她们那一套,她们就要朝谁开炮,当然,是开嘴炮,不搞死不罢休。
    “但理学内部并非是铁板一块,殿下只需……”褚思明压低了声音,凑近言庭叽叽咕咕的咬耳朵。
    蒋应酒也是心中痒痒,按捺不住一肚子的坏水儿,时不时的插嘴补充。
    言庭眼睛越来越亮,最后眼中迸射出他乡遇知音的感动,紧紧握住眼前两人的手,感叹道:“都是千年的狐狸,道行可够深的啊!”
    两人不由谦虚:“彼此彼此,承让承让。”
    几天之后,燕京城中的士子们之间,悄然的流传起了这样的秘闻。北派理学的中流砥柱,户部尚书严茂严大人在私底下对南派理学极尽诋毁,并且将黄河河堤贪污银两的事甩锅给了户部右侍郎彭慧,秘密给皇上上折子,弹劾彭慧监督不力。
    现在陛下已经凤颜大怒,准备把彭慧那一派的人给一撸到底了。
    彭慧得知了这些消息,一时焦急的不行,气的砸了好几个杯子。
    她在户部一直被顶头上司严茂压着,向来是好事轮不着,黑锅脏水是接了一轮又一轮,早就是一肚子的怨气。因此她听到这些风声的时候,并没有怀疑这其中的真假。
    她想起了当时严茂让她上书汇报黄河河堤的时候,那副人憎狗厌的模样,就一阵火大。黄河河堤的工程可一直是严茂亲自经手的,最后却让自己上折子,严茂在这里面不知道贪了多少好处,到头来,还要把锅甩在自己头上,姓严的咋脸这么大呢?
    一旁的幕僚看彭慧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由提醒:“大人,这其中会不会有小人挑唆?如果是黄河河堤的修建出了问题,宫里不会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啊。”
    “哼,严茂那小人,这样的事不是做了一次两次了!她早就看我不顺眼了,即便不是这次,早晚也要对我下黑手。严茂还真以为,她能在户部一手遮天了,哼哼,这次我就让她瞧瞧,阎王爷有几只眼!”
    彭慧作为南派理学的鼎立支持者,本就与严茂政见不合,两人又常常有摩擦,如今一点火星投进去,立刻便挑起了她的熊熊怒火。
    而严茂此刻正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她的确是让彭慧背过几次不大不小的黑锅,然而这在官场之中,实在是再常见不过的事了。
    副职的存在意义是什么?那就是给上司背锅啊!
    但是这次,这次她老严真是恨不得仰天吐出一大口血,她真的没有啊!毕竟黄河河堤贪污的事情曝出来,第一个吃不了兜着走的肯定是她自己。
    但是这件事的发展已经不是严茂可以控制的了,这不再是黄河河堤的问题了,而是理学南派与北派的倾轧。
    至于朝廷的银子是不是被贪污了?Whocare咱们大家伙儿只想干死对面的混蛋!把异端思想都烧死!就从严茂那个损色儿开始!!!
    于是言庭就开心了,不管这帮家伙的最终目的是什么,黄河河堤的内里阴私必定会被翻个底朝天,然后就会有一串官员落马。
    嗯,从这些家伙的家里,应该能抄出不少银钱,那么国库的拮据也能缓解一些。
    周大陛下此时也是十分的愉悦,她本来因为潘党的上蹿下跳,还在颇感头痛,这会儿可有人为她分担了。此时她看着那些往常令人烦心的奏折,也觉得顺眼了许多。
    “蒋师,看来是上天也在帮朕啊,如今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只待时机一到,便能将潘党尽数伏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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