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第一纨绔: 46、皇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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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景晔恍然的点了点头,重新收拾了一下心情,对高牛道:“我这次来,是代父皇来参观一下皇庄的农耕情况,你先领我去看一下吧。”
    此时正是春耕时节,卫景晔坐马车来时就已经看到田地里有许多农夫耕作了。
    管事名唤高牛,未入宫以前也是种地的能手,是以皇帝陛下登基以后便把他派来管理皇庄,算得上是皇帝陛下信得过的人,如今听闻卫景晔是代替皇帝而来,态度自然愈加恭敬,当即便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开始引路。
    高和连忙命人抬出步辇,准备伺候卫景晔坐下。
    没想到卫景晔却不配合:“我要自己走。”
    高和苦口婆心的哄道:“殿下,皇庄占地广阔,您年纪还小,走着腿疼。”
    卫景晔觉得自己既然来了皇庄,肯定不能摆皇子架子,怎么能坐着步辇看别人种地呢,是以无论高和如何劝说始终都不肯踏上步辇:“我就要自己走,我可是练过武的,才不会腿疼呢!”
    高和无奈的看了一眼高狩,想要寻求他的帮助,谁知高狩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直接阔步走了出去,这意思最明显不过,这点小事,不要找他。
    既然最大的“靠山”也靠不上,高和只能叹了口气,随卫景晔去了。
    卫景晔得偿所愿,高兴的在高牛的指引下去了田地,高和命人抬着步辇紧跟其后,必备不时之需。
    高牛一边走一边还不忘继续介绍:“殿下,您看,那块田是种小麦的,已经快要完成了,像这么大一块田地,几个人忙个两三天也就忙完了,这些人都是熟手,干活也干的快……等到全部播完种以后,还会引水浇灌一遍……”
    这块麦田离得不远,说话间,一行人便都来到了田边的小路上。
    卫景晔看了一眼麦田,看到有几个人正在农田上耕作。
    农耕的场面卫景晔也曾见过,亲耕大典上更是亲自播过种,如今再一看这农耕的场面,便发现他们的耕地方式与亲耕大典上的方式略微有些不同。
    皇帝陛下举行亲耕大典之时,最少也要五六个人来合作,一个牵牛、一人赶牛、一人扶犁、一人播种再加一人掩土,有时候还要加一个除草的,人一多,就显得整个农耕队伍浩浩荡荡,特别的有仪式感。
    而皇庄的农人却不需要那么多人,他们只要三个人就够了。
    卫景晔向来秉承着不懂就问的原则,既然有了疑惑,自然就要问个清楚,当即就想走下田地,找那几个人问个明白。
    谁知他的脚还未挨到田埂,就被高和一把拉住了:“殿下,您要到哪里去?”
    卫景晔指了指三人耕作的地方,急的不行:“我有问题要问问他们。”
    高和哪肯让他过去,紧紧的拉着他的胳膊不松手:“殿下有什么问题,问高牛也是一样的,不必亲自过去。”
    高和也是初次来到皇庄,对这里还不太熟悉,除了高牛以外,他对任何人都不太放心,更遑论让卫景晔靠近那些农人了。
    卫景晔挣脱不了高和的手,只好垂头丧气的道:“父皇举行亲耕大典的时候,耕地往往都需要五六个人,为何他们只有三个人?”
    高牛看了一眼田地,笑道:“殿下,这就是民间百姓最常用的‘两牛三人’耕作法,这两牛,自然不用说,就是指两头牛拉着犁,至于这三人嘛……殿下您仔细瞧瞧,他们之中,哪一个本事最大?”
    卫景晔一下子来了兴致,认真看了一会,笑道:“那个扶犁的人本事最大。”
    高和点了点头,立刻奉承道:“殿下果然聪明绝伦,一眼就看出了其中关窍。”
    卫景晔没想到高和也有“拍马屁”的时候,登时有些脸红:“那个人又扶犁又赶牛还要控制耕种方向,一个人就做了三个人的活,自然是最厉害的,只要多看两眼就能看出来了。”
    高牛接着笑道:“正是呢,只是这活看着容易,做起来却不简单,首先这控牛之术就很难得,如果不是耕作五年以上的老手,很难一人控制两牛,更何况在控牛的同时还要扶犁,就更加难了,殿下您想,陛下日理万机,每年也只有那么一次机会去耕地,怎么控制得了两头牛呢?所以亲耕大典上一般都是一人牵牛,一人赶牛的。”
    卫景晔了然的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耕种的三人,问道:“那个播种的我倒是知道,只是后面那个人是在做什么?”
    高牛笑道道:“那人正在耙地,如果耕过的地方有大的土块,就要用钉耙将土块打碎耙细,这样掩上土以后,种子才能更快的长出来。”
    卫景晔点点头,转头对高和道:“为何我在亲耕大典上没有看到这个?”
    高和眉毛跳了跳,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说:“这……”
    卫景晔疑惑的看着他:“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蹊跷吗?”
    高和抽了抽嘴角,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殿下,宫中的田地在亲耕大典之前其实已经被犁过一次了,所以……”
    卫景晔:“……”好吧,他早该想到的。
    高和见他没有继续追问,也松了口气。
    卫景晔“咳”了一声,若无其事的往田里看去,这一看,才发现刚刚耕地的三人已经耕完了最后一块地,正在给牛卸犁具。
    卫景晔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他们已经忙完了,我们去看看吧。”说完拔腿就要往那边跑。
    高和眼疾手快的一把把他抓住:“殿下,还是在这里看看吧,这田地刚刚播种完,小心踩坏了。”
    卫景晔扑腾着手脚,批命挣扎:“我走田边就好了,不会踩到种子的。”
    高和苦口婆心:“殿下,您出宫之前可是答应过陛下,要好好听话的。”
    卫景晔瘪了瘪嘴,有些委屈:“如果早知道你什么都要管,我就不答应了。”
    高和:……
    高牛趁机转移他的注意力道:“殿下,那边正在灌溉,您要不要去看看?”
    卫景晔果然被“新事物”吸引住了:“要去要去,你快带路!”
    高和闻言,不禁松了口气。
    此地水源充足,湖泊也不少,一行人跟着高牛的指引,很快就来到了湖边。
    湖边每隔一段距离都卧着一座状似龙骨的水车,此时有好几座水车上都有人在用脚踩着踏板,随着链轮的转动,湖水连绵不断的被翻车运到了挖好水槽之中,一道道水流顺着水槽流向四面八方。
    卫景晔第一次看到这种水车,不禁惊奇的睁大了眼睛:“这个好玩!”
    高和一听这话,脑仁就开始隐隐作痛:“殿下,这个东西很危险,不好玩。”
    卫景晔嘟了嘟嘴:“这不许那也不许,你比父皇还要烦人!”
    高牛连忙笑着打圆场道:“殿下,这个名叫翻车,靠脚踏驱动,殿下若是感兴趣,不妨让身边的人试试。”
    卫景晔跃跃欲试:“我想试试!”
    高牛笑道:“殿下年纪还小,只怕驱动不了这个水车,还是让身边的人试试吧。”
    高和连忙接道:“正是,殿下还是让高宁试试吧。”
    高宁闻言立刻凑了上来:“殿下您等着,待奴婢先去试试好不好玩。”
    说完当真踏上水车,开始驱动起来。
    高宁一上去便踩得飞快,湖水也很快就被运了上来,只可惜好景不长,他踩了没一会儿速度就降了下来,额头上也渐渐沁出了汗珠。
    卫景晔眼巴巴的看着他:“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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