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第一纨绔: 64、沈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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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皇帝陛下果然将沈统领叫到了勤政殿,将想让沈牧给卫景晔做伴读的事情告诉了他,并问道:“爱卿以为如何?”
    沈统领仅仅只是沉默了片刻,便回道:“多谢陛下抬爱,能得殿下喜爱,是我儿的福气,只是我儿生性顽劣,只怕不能担此重任,还请陛下为殿下另寻他人。”
    对于这样的回答,皇帝陛下早有预料,是以并不觉得十分生气,只是叹息道:“你随朕南征北战,立下无数战功,朕是记在心里的,对于你的事情,朕也略有耳闻,朕今日之所以先来询问你的意思而不是直接下旨,就是不想勉强,只是朕听说,沈牧这孩子十分好学,朕实在不忍心他就此埋没,希望爱卿回去以后,好好考虑一下,莫要耽误了孩子的前程。”
    沈统领闻言,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愧疚,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道:“陛下能为臣考虑至此,臣万分感激,只是……。”
    皇帝陛下抬手阻止道:“爱卿先不忙着做决定,回去考虑一下吧。”
    说罢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沈统领无奈,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待到沈统领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卫景晔才从屏风后转了出来,扶着皇帝陛下的膝盖道:“父皇,您觉得沈统领会答应吗?”
    皇帝陛下摸了摸他的脑袋:“天底下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亲,即便他一时解不开心结,但为了孩子的前程,他总能想通的。”
    卫景晔嘟了嘟嘴:“沈牧说,沈统领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不读书不照样打赢了仗,可见读书并没有多大用处’,如果沈统领真是这么想的,只怕他回去以后也不见得能够改变主意,父皇,为什么沈统领不懂兵法却也可以百战百胜?莫非他是天纵奇才?”
    皇帝陛下挑了挑眉,道:“沈统领之所以能够百战百胜,是因为他天生敏锐,对于危险总能先一步感知,这是本能,也是别人学不来的本事,但是若论用兵,他就远远不如其他将军,所以最后朕只让他当了禁军统领,而不是让他继续领兵打仗。”
    当然还有一句话皇帝陛下并没有说,那就是当年沈统领之所以打了许多胜仗,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的对手大多数时候都是国内的叛军,那些叛军说白了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自然不是训练有素的大卫军队的对手,当然这并不是说沈统领的战功就是虚的,毕竟那些叛军之中也有一些世家的部曲,实力还是比较强劲的,甚至有时也会遭遇敌国的军队,只是相对来说少了一些而已。
    卫景晔听罢,却有了不一样的想法:“也就是说,若是不懂兵法,是当不了大将军的咯?”
    皇帝陛下沉吟片刻,点了点头:“虽然懂兵法也不见得能够打好仗,但若是一点兵法都不懂,确实无法当大将军。”
    卫景晔眼睛一亮:“我知道该怎么劝说沈统领了。”
    说完也不待皇帝陛下有所反应,当即便迈开小腿,冲着沈统领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
    ……
    沈统领回到住处以后,一打开门便看到沈牧迅速的将什么东西藏到了桌子底下。
    沈牧显然有些紧张:“爹,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沈统领心情有些复杂,虽然沈牧的动作很快,但是他还是瞧清楚了那东西的模样,分明就是一卷书:“方才陛下找我过去,说十一殿下想要你当他的伴读,问我是否愿意?”
    沈牧闻言,又惊又喜,期待的看向自己的父亲:“此话当真?”
    沈统领木着一张脸:“但我拒绝了。”
    沈牧脸上的惊喜顿时一扫而空,满脸失望:“哦。”
    沈统领看着他,解释道:“你之前不是说想要当大将军吗,爹觉得这领兵打仗啊,最重要的就是学好武艺,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书本又不能救你的命,还不如把读书的时间用在习武上,关键时刻或许还能保自己一命。”
    “沈统领这话可就错了,不读书可当不了大将军。”
    两人一愣,不约而同的向门口望去,便见卫景晔正带着高和踏进门来。
    沈统领连忙起身拱了拱手:“见过十一殿下。”
    沈牧双目圆睁:“你怎么来了?”
    沈统领不禁呵斥道:“牧儿,见了殿下怎么不行礼,怎么这般没规矩?”
    卫景晔连忙摆了摆手:“我把沈牧当朋友,私底下不需要这么多礼。”
    沈统领还是道:“君臣有别,殿下贵为皇子,还是要尊敬一些的好。”
    看他话里行间的意思,表面上说是尊敬,其实分明就是不想让沈牧与卫景晔深交。
    卫景晔接收到他的意思,不禁挑了挑眉:“这可不像是沈统领会说的话啊,毕竟沈统领刚刚才拒绝了我父皇,那时候你可没这么客气。”
    沈统领一噎,脸上羞惭之色一闪而逝:“这……方才确实是臣失礼了。”
    卫景晔也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当即笑道:“父皇跟我说过,沈统领曾经随他南征北战,数次救了他的性命,这份情父皇一直念在心里,所以不管沈统领做了什么事情,父皇都不会放在心上的。”
    沈统领感动道:“陛下是念旧之人,这是臣的福气。”
    卫景晔点了点头,半开玩笑道:“父皇念旧,也只念沈统领您一个人的旧,沈牧若是想当大将军,可不能指望父皇顾念旧情。”
    沈牧闻言,当即红着脸道:“喂,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才不要陛下念旧,我可是要凭真本事的!”
    沈统领显然也被卫景晔的话冒犯到了,连沈牧的失礼之处都给忘了,只冷声道:“莫非殿下觉得微臣这个统领之位是因为陛下顾念旧情的缘故?”
    卫景晔抬眼看着他:“当然不是,沈统领能够坐上这个位置凭的自然是您自己的本事,我父皇可不是那种因私废公的人。”
    沈统领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既如此……”
    “不过……”
    沈统领话音一顿,木然的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沈牧也有些好奇,不知道他又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卫景晔对于两个人的反应很是满意,笑了笑,对沈牧道:“不过,大将军可不是那么容易当的,只会打仗可不行,所以就不要指望我父皇念旧,能封你为大将军了。”
    沈牧小脸涨的通红:“我才没有这种想法!”
    沈统领显然也有些不高兴:“我儿能不能当大将军凭的自然是他自己的本事,我沈家可不走什么旁门左道。”
    卫景晔摊了摊手:“可我觉得如果不指望父皇念旧的话,他这辈子也做不成大将军啊。”
    沈牧闻言,不禁有些不高兴:“怎么,你是瞧不起我吗?”
    沈统领显然也是这么想,木着脸道:“能不能做大将军,以后自然就见分晓,殿下如此说,未免太过武断了。”
    卫景晔道:“这可不是我武断,我已经问过父皇了,父皇说,大卫国不可能封一个不识字、不懂兵法的人做大将军。”
    沈牧一顿,立刻意识到了卫景晔这番话目的,当即闭上了嘴,转头沉默的看向自己的父亲。
    沈统领自然也明白了卫景晔的意思,只是他主意已定,可不是卫景晔三两句话就能改变的,是以他看都没看沈牧一眼,只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能说我儿命中注定与大将军之位无缘了。”
    卫景晔显然没有料到沈统领会这么坚持,闻言不禁睁大眼睛:“怎么会是命中注定,这明明只是沈统领一句话的事情。”
    沈牧显然也没料到他爹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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