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过客之名: 8、以过客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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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子不是我自己选的。”纪司北回神解释后,按下指纹解锁。

    大衣下摆被拉住,他回头,程安之朝他伸出那只贴着医用胶带的手,“帮帮忙,腿蹲麻了。”

    他判断一下她蹲着的时间,没有拉她,径直往里走。

    程安之已做足被他冷待的心理建设,一边腹诽他现在毫无绅士风度,一边嘴上嘀咕:“这个门牌号不是你选的,那还真是巧的不能再巧了。”

    随后起身跟了进去。

    纪司北专注地往一个收纳箱里放东西。程安之瞥了一眼,都是自己曾经送给他的东西。

    程安之低眉,“酸奶呢?”又环视整个客厅,但没找到。

    “不在这儿。”酸奶被纪司北放在办公室,他每天在那里待的时间比在家久。

    程安之指指其他房间的门,“装修风格挺别致的,我能参观参观吗?”

    纪司北平静看向她,手上继续装一本旧书,“送你回家的人马上就到。”

    要送客?这是专门带她来取东西?

    “你过来清点一下,看看还缺什么,我再去找。”他又知会道。

    程安之快步走过去。

    崭新的收纳箱里,条理清晰地摆放着她曾送他的礼物。

    大到她从知名设计师那儿高价淘来的复古音箱,小到印着她照片的鼠标垫,摆在最上面的,是一个黑色的带烫金花纹的木盒。

    她打开木盒,她送给他的那支钢笔,安然躺在里面。

    “你不要就扔了吧,还给我,我也用不上。收藏了这么久也是难为你了。”程安之没看他脸上的神色,兀自轻轻叹了口气,“你送给我的那些,我才不还呢。”

    “随便你。”纪司北往落地窗前走,没有温度的声音传进程安之的耳朵里,“你看看清楚,有没有缺哪一样。”

    是要断干净的意思?都分手这么多年了,至于?

    程安之自来熟般往沙发上一座,“纪司北,我渴了,想喝水。”

    纪司北低头看了看表盘上的时间,往门口走,“有人会送你回去。”

    “等等,还少一个东西。”程安之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什么?”男人止步,给她一个侧影。

    “戒指。”

    程安之断定他听得懂,是当年她在校门口随便买的那个装饰戒指,不值钱,但意义重大。

    “扔了。”纪司北走到鞋柜旁,边换鞋边说,“忘了长什么样子了,等价补给你吧。”

    门被关上,程安之轻声呼出一口长气,坐回餐椅上。

    她自我安慰,迟到的“清算”,何尝不是某人的长情。

    惜物的少年纵然变成身价不菲的青年才俊,也依然不改纯粹的品质。

    至于他说戒指被他扔了,鬼信。

    没过多久,一个西装笔挺,不太像他助理的男人进门,称替纪司北送程安之回家。

    程安之故意没带那箱东西走,男人却自觉地替她抱走。

    进入电梯后,程安之不忍劳烦他,接过箱子自己抱着。

    “辛苦了。”她对男人说。

    男人微微颔首:“客气了。”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程安之并不是搭讪,她是真的觉得对他有点印象。

    男人偏过头,轻浅一笑:“程小姐好记性,五年前,也是下大雪的冬天,我去苏城接过司北一趟。”

    程安之的记忆猛然回到那一天。

    那是她提分手后的第二个月,纪老爷子病逝后刚过头七,纪司北从澜城赶来苏城,央求她见自己一面。

    他最脆弱的时刻,她却没有现身,她守着手术后昏迷不醒的父亲,拜托耿慧洁打电话给纪家,托人来接他回去。

    来的正是眼前这一位。

    远远的,隔着风雪,她看见男人将纪司北带上车。

    那是她最后一次见他,连带着,把带他离开的人也记在了心里。

    今日,他特地托这位“见证历史”的老朋友送她回去,含义昭然若揭。

    他在提醒她,他从来没有忘记她带给他的痛苦,他也不会再重蹈覆辙。

    程安之没有跟这个男人走。箱子放进车后备箱后,她鞠躬了说了声“抱歉”,自行离去。

    -

    老太太八十大寿这天,纪家上下到齐。

    纪家一众小辈,除了纪司北的终身大事还未有着落,其余的都已婚配。

    老太太品了品几张姑娘的照片,都是纪司北的舅舅和表哥给纪司北物色的对象,“都不错啊。”她赞赏道。

    纪司北的表哥纪泽安随着老太太的话说:“您也觉得不错是吧,可是司北偏偏一个都看不上。”

    老太太摘了老花镜,慈爱地笑了笑:“别看我们司北现在事业有成,人也老练了许多,骨子里还是个叛逆的毛头小子。”

    纪司北的舅妈接了话:“可不是嘛,当年程家鼎盛时,老爷子让他跟程家那个小丫头在一块儿,人家姑娘也巴巴地盼着他,可他偏不动心思,后来程老爷子退下去了,程家不行了,他却跟人家姑娘开始你侬我侬了,再后来……”

    “我瞧着顾家姑娘不错的,最难得的是,钟情了司北这么多年。她小时候有些任性,但从英国留学回来后就脱胎换骨了。”纪泽安眼头活,见母亲提程家,姑姑纪风荷面色凝重,急忙截了话柄。

    老太太一听顾家,问道:“是叫什么斯宜的那个姑娘?”

    “就是她。”

    纪司北云淡风轻地坐在纪风荷边上,手边的茶点一口未动。

    他看着育儿嫂给纪泽安两岁的女儿喂吃的,时不时逗一逗小姑娘,闲散的姿态看上去并不在意亲戚们对他的过分关心。

    婚恋话题没完没了,听的人厌倦。最后是二十岁出头的小表妹听不下去了,拽着他的衣袖:“司北哥哥带我出去透透气吧。”

    兄妹俩从后院离开,踏着雪往北走。

    旧时程家的院子已经换了主人,经过时,小表妹冷不丁地说:“哥哥还没忘记安之姐姐吧。”

    纪司北沉默不言,黑色羽绒服领口托起一张此刻并不贪恋世俗的脸。

    “我不喜欢顾斯宜,你跟谁相亲都不许跟她。”妹妹又说。

    纪司北笑了,慢条斯理地问:“她哪儿招惹你了?从前你们也不在一块玩儿。”

    “我喜欢安之姐姐和静之姐姐,顾斯宜老在背后说她们坏话。”

    “哟,记性这么好啊。”在他心里,那段时光,早就是翻了页的老黄历了。

    “她就是嫉妒安之姐姐和静之姐姐比她讨人喜欢。”

    纪司北忽然想起外公曾说过的一句话,他说程家家风好,从培养出来的女孩儿身上就能看出来,静之果敢,安之率性,都是心思纯净的姑娘。

    “哥,你大气点儿嘛。”

    “这话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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