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过客之名: 10、以过客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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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剩下来的蜥蜴食物和旧笼子,被程安之送给了养蜥蜴的同城网友。

    她画了新的插画酸奶,做成装饰画放在窗台前,又把年会上所得的优秀员工奖杯放在旁边。

    简乐悠用手指戳一戳插画上的酸奶,"对不起啊酸奶,没能送你最后一程。"

    像是替程安之说出这句话。

    程安之转过身,接着收拾春节回苏城的行李,心里想着,她这辈子再也不会养蜥蜴。

    她刚认识纪司北的时候,纪司北养了三只蜥蜴。有一回,她逗其中一只玩,不小心打开笼子,让小家伙逃窜到纪家的后院里去了。

    她心急如焚地去找,可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担心纪司北生气,只好谎称把小家伙拿回家养两天。

    隔天,她跑遍澜城所有的宠物市场,想去找一只一模一样的小蜥蜴当作替身,瞒天过海。可惜纪司北的眼光太独,他挑的蜥蜴都是独一无二的,她根本找不到相像的。

    天气炎热,她满城跑,中了暑。再见到纪司北时,病怏怏的,一副准备挨骂的柔弱姿态。

    "我弄丢了你的好朋友,真的对不起,你想要我怎么弥补你都行。"

    纪司北手边放着一盘冰镇的新鲜荔枝,随手剥了颗给她,轻描淡写地说:"找回来了。"

    "找回来了?"她不可置信,又喜上眉梢,急急抓住他的手:"真的吗?那太好了!吓死我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握过来的手指沾着荔枝的甜腻,见他低头看着,又缩回手,"纪司北,原来小蜥蜴这么灵,心里念着自己的主人,笼子打开也不会跑远,难怪你喜欢养。"

    他轻笑看着她。

    "真的找到了?"她觉得他眼神不对,跟他反复确认。

    "嗯。"

    又过了几天,她接到宠物市场卖蜥蜴的老板电话——

    "小姑娘,你要找的那个品种,我倒是找到了相似的一只,但是几天前被别人买走了。"

    她当时不以为意,后来左思右想,觉得此事不对劲,便又跑了趟宠物市场。然后她得知,买走那只相似蜥蜴的,正是纪司北。

    原来小蜥蜴并不念主人,也不念家,跑了就是跑了,再也不会回头了。

    "纪司北,为什么骗我啊?"她有些时候真的搞不懂他。

    他摘掉耳机,懒懒地对她说:"因为想不出来能让你弥补我什么。"

    "……"

    她带着焦灼满城找蜥蜴时,他也在找。最终被他捷足先登。

    这不是他逃跑的第一只蜥蜴,也不是他钟爱的那一只,小东西回了大自然,不算是坏结果。

    找替身,并不是为了弥补他的遗憾。

    是他不想看她焦急中红的像六月荔枝的脸。他多看一眼,某些情绪会克制不住。

    追他辛苦,屡受挫败,程安之却甘愿。

    因为他只是面冷,但一颗心的底色是温柔,值得她期待。

    ……

    "呀……"出门倒垃圾的简乐悠发出惊叹一声。

    程安之在门里问:"怎么了?"

    "酸奶没死啊。"简乐悠乐呵呵地提着玻璃笼进门。

    笼子是新的,程安之蹙眉看过来,小蜥蜴背部的花纹跟酸奶有出入,她骤然明白过来,对简乐悠耸耸肩膀:"就当是它回来了吧。"

    倏然,她心底涌出一片潮热。

    这个小家伙又能活多少年呢。

    该取什么名字?

    -

    除夕当天,纪司北陪纪风荷去给纪老先生扫墓。

    纪风荷提起纪泽安撮合他跟顾斯宜的事情,话说得婉转,"顾家这姑娘跟你没这个缘分,你给足泽安面子就行了。"

    上回在"暮色",纪司北纯属是赶鸭子上架。他跟顾斯宜话说得很清楚,也跟纪泽安表达了推诿之意,然而正跟顾家做生意的纪泽安还是铁了心的要做红娘。

    迎着凛冽的山风,纪司北应承着纪风荷的话,说:"今儿吃团年饭,表哥他们要是再提顾家,你替我周旋周旋吧。"

    "你想要我怎么周旋?"

    "你就说,你替我物色了人。"

    纪风荷"噗嗤"一笑,"你这不是为难我嘛,家里谁不知道,你的终身大事,我一向随你自己去的。早几年你就说过这辈子不打算结婚生子,我当时可是同意了的。"

    纪司北笑道:"你最有资格管我的事,谁能拦得住你改主意?"

    "那他们要是问我,物色的是哪家姑娘,我怎么说?"

    "随便编一个得了,梁家的朋友,陈家的亲戚,随你的便。"

    "陈家?还是程家?"纪风荷扭头看向纪司北,看他眼睛里的情绪变换。

    纪司北低着眉眼,视线落在墓碑前的鲜花上。

    "司北,听说云暮跟夕纯的婚礼是安之策划的,那你们俩应该已经见过面了吧。"纪风荷的视线也落在墓碑上。

    她想起小情侣当年分手的情形。

    被分手前夕,纪司北的创意被抄袭,创业进程也受阻,正值低谷,但他还是抛下一切回国,把挽留女朋友放在第一位。

    后来程安之一直给他冷遇,他困惑不解,甚至问纪风荷:"是不是外公看程家遭难,怕连累了我们纪家,私下跟安之说了什么?"

    纪风荷担心老爷子的病情,当即呵斥他:"外公病危,能跟安之说什么?你外公不是这样的人。"

    他听后颓然地坐在院子里,一坐就是一整个黄昏。

    他处处碰壁,开始怀疑自我,几乎把自己逼进了死角。偏偏一身傲骨,除了在妈妈面前表露,在最好的朋友面前都装作若无其事。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女孩的爱来得时候像潮水,退去的时候,像流沙。

    女孩还对他说狠话,说从来没感觉到过他爱她。

    ……

    纪司北没回答纪风荷这个问题,见面与否,都不重要。

    在他自己走出死角之前,程安之这个名字,是已经随着流沙消逝的记忆,他根本找不到可以拾回的理由。

    -

    大年初一,耿未穿上程安之给她买的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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