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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123木头人先生》 19、冰化了(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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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听到回答，何煦慌了，紧紧搂着穆于，“师父你别不理我……”
一阵短暂的沉默，穆于叹了口气，回抱住何煦，“好。”
听到他同意，何煦才放松了些，慌慌张张地拉他到沙发上坐下，自己则端端正正地坐到他对面，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师父，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吗？”
穆于也端坐着，提起刚才的事却突然有些说不出口了，那其实只是一个梦而已，但自己却把所有情绪都发泄在何煦身上，实在是失态得过分。他看看何煦，小徒弟好像很紧张，眼睛里亮晶晶的还挂着泪花儿，于是他又心软了，磕磕绊绊地把刚才的梦跟他说了一遍。
他本来以为何煦会丝毫不在意地说“只是一个梦而已”之类的话，然后发起脾气来，但何煦却愣住了，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穆于也没有说话，安静地等待他的反应。
许久，何煦才斟酌着开口：“对不起师父，是我太幼稚了。”
这场关于恋爱的实验其实一直都是他单方面强加在穆于身上的，穆于一开始就显得有些抗拒，因为这个事情对穆于来说是很不公平的，但他没有考虑过穆于的感受，甚至很自私地认为穆于既然喜欢自己，那陪他玩这场爱情游戏应该求之不得才对，但是实际上，有这种想法真的很伤人很傲慢。
他没有把握最后能给穆于期望中的结果，如果失败了，最后承受这些的还是穆于。
何煦低着头，有些无地自容：“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我们的关系中没有给你平等的地位，只是我一个劲儿地拿你试验自己的接受底线。”
穆于摇摇头，“不是你的错。”
何煦猛地抬起头来，“是我的错！我……”他顿了顿，继续说，“我不知道你这么不安，我也没有察觉到你的情绪，你那么迁就我，但我最后还是让你失望了。”
沉默了片刻，穆于终于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脸上又恢复了冷静与忍耐，“我们一开始就达成一致，如果你接受不了，我们就停下来，是我没有做到。所以……为了不一错再错，还是不要继续了。”
何煦瞪大了眼睛，“你要跟我分手吗？”
穆于低下头，捏了捏自己的手，“我们没有在一起过吧？投资项目之前先实验产品，你的做法是合理的。”
“我没有把你当做产品。”何煦忍不住往前探出身子，“师父，我是喜欢你的，只是我还不清楚这种喜欢到底属于什么类型。”
穆于慢慢抬头看他，“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一直实验到得出结论吗？如果不理想，再退货吗？”
何煦知道感情不存在退货的说法，但是他无语反驳，因为他现在就在做这种事。
“我……”何煦无措地捂住脸，“我可以接受和你接吻，和你进一步接触，只是今天让我想起了不好的回忆。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问题……”
他原本没有打算把以前的事告诉穆于，但是现在如果不说出来，可能就要一直误会下去。何煦深呼吸一口气，把以前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其实何煦这种吸引同性的体质在初中以前都没有体现，那个时候还没有性别的概念，大家都是小屁孩，他也经历过只被异性示好的时期。后来到了初中，离婚的母亲再婚，那个文质彬彬的男人第一次来到何煦的世界，一开始他还抱有期待，因为从小没有感受过什么父爱，那个男人的出现填补了他的缺失，他曾经很信赖那个男人。
然后到了初二，何煦长大了，渐渐展示出性别的特征，他发现这个继父越发关注他，但是何煦没有想太多，还因为得到了更多的关爱而满心欢喜。然后在一个夜里，一个冬天的夜里，打破了他的幻想。
何煦记得那天久违地下了雪，南方的冬天特别冷，他裹在被子里隔绝着外界刺骨的寒冷，然后门被轻轻打开了，何煦还醒着，但没有作出什么反应，以为是母亲来查看他睡得是否安稳，于是他闭着眼睛呼吸也很沉。
然后那个人影靠了过来，他悄悄睁开眼睛，黑暗中看到的却不是母亲，是继父。何煦依然没有动作，他对于被关心已经渐渐习惯了，以为对方查看后就会像往常一样离开。但是没有，继父在床边坐了下来，高大的身影将他整个人罩住。
这时何煦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但是他依然没有动，不安的情绪让他无法发声，他只能屏住呼吸。然后他的被子被掀开了，冷风带着一只干燥火热的手探了进来，轻轻在他身上乱摸着。
何煦一瞬间鸡皮疙瘩全都冒了出来，他仿佛石化了似的完全动弹不得，他脑子里有声音在叫嚣着，他想怒喝出声，但是那只恐怖的、火热的大手似乎掐住了他的喉咙一般，连声音和呼吸都被完全剥夺了。
说完这件深埋心底的事，何煦已经无法把头抬起来，他苦笑道：“那次的事情之后我好像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总是能遇到以各种方式向我示好的同性……”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这次谈话中想明白了什么，“也许因为我过于在意这件事了吧？越是在意，就越是容易表现出相反的状态来。”
穆于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件事，他所知道的只是何煦大学时期学长的那件事。如果一个人，从正在对人建立观念的年纪就被背叛，之后又几次遭遇这样的背叛，那他如何相信别人？
何煦垂着脑袋坐在那儿，好像一只接连被主人抛弃的弃犬。穆于向他伸出手，“何煦，过来。”
“师父……”何煦抬起头，声音里浓浓的委屈。
“过来。”穆于伸出双手，又重复了一遍。
何煦站起来，一步步挪过去，在穆于面前站定。穆于拉了他一把让他站近些，然后伸手抱住他的腰。
“你干嘛呀……？”何煦皱着个脸。
穆于紧紧抱着他，“我大概了解你知道我喜欢你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了。”
何煦急于解释，“你跟他们不一样。”
穆于拍拍他的背：“嗯，我知道。”
何煦蹲下来抱住他，“我跟你说这些只是想解释一下今天为什么推开你，不是因为讨厌你，是……我才知道原来自己根本没有走出来。”
“嗯。”穆于摸着他的脑袋，“谢谢你愿意分享你的秘密。”
“呜……”何煦呜咽一声，脸埋在穆于胸口，声音带上了哭腔，“所以你不要那么快做决定，我真的已经很努力了……”
有些事情很严重，严重到光是提起都觉得世界好像要崩溃了，但是直到说完，又有一丝解脱，觉得事情好像没有严重到需要放弃世界的地步。何煦就是这种感觉，说出来以后虽然事情依然发生过，但是却好像有了新的感受。
穆于抱着他，动作笨拙地拍着他的后背，“是我误会了，没有了解事情的真相就下了决定。但是我们依然需要找到解决的办法，对吗？”
埋在胸口的脑袋点了点。
穆于拉开他，认真地说：“把衣服脱了。”
“……啊？”何煦还挂着眼泪的眼睛一下睁大了。
穆于指了指外面的温泉：“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何煦看看温泉，又看看穆于，“师父，我们算哪里跌倒的？”
这问题问的。穆于拍拍他的脑袋，“别多想。”
“哦……”何煦磨磨蹭蹭地把衣服脱了，被穆于推着进了温泉，然后穆于也脱了衣服下水。
这是要做什么啊？何煦紧张地看着穆于，但穆于没有要靠过来的意思，两个人坐在水里沉默地看着对方，颇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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