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吴处处修罗场(三国): 18、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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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袁耀分别没两天,孙婺向他要了个人。
    吕范,吕子衡,第三十世她亲封的创造营营长,与她算得上一丘之貉,长相貌美,颇有才能。
    和袁耀提起这件事时,袁耀微一愣神之后,露出一个“不愧是你”的表情,便很爽快地应下了。
    她要吕范当然不是因为袁耀所想的龌龊原因。第三十世让他帮忙管着她手下几百名男子不过是因为他有一定的管理才能,历史上在孙权那儿一路官至大司马。
    三十世的吕范因为被她拐进了歧途,本身也爱奢侈,最后在仲氏官场上也没什么建树。但此时的他,不仅有一些政治天赋,更重要的是,袁家人并不知道,他其实是她兄长孙策的小迷弟。[1]
    武斗简单,若是不爽,提刀上马大战一回便好。要真耐着性子将计就计缓住袁耀,早日得到孙策那边的消息,只靠她一个人就有些难。
    而且,她不管不顾地过了这么些天,关于周瑜说的“局势有变”现在还完全没有概念,总该找人探听一二。
    很快,吕范便从寿春赶了过来。他原本在袁术手下领着差,被调来庐江之后,成了袁耀的主簿。
    两人相见是在夜里,吕范全然没有前世记忆,小白兔似的被送来她屋里,还真以为自己是来陪床的,一见面便做出一副勉为其难任君摆布的样子。
    孙婺好一阵劝诱,才让他松口。
    但袁耀放心让他过来,主要是他也不知道什么机密,想来想去他也只能说出一些大致动向。
    袁术从前那与徐州吕布、刘备你来我往旷日持久的战斗被延缓,目前士卒全聚集在淮南,大概还是舍不得徐州那一块肥肉。
    刘晔被袁耀举荐,已经成为了袁术的长史。历史上刘晔在曹魏官至大鸿胪,但目前他活动范围还在庐江一带,所以在这个时间点招募他不难。
    从刘晔的事情上可以判断出袁耀目前还留在庐江的原因——庐江地界内,巢湖附近目前有一支郑宝的势力,其下有士卒一万余人。刘晔早年最为让人津津乐道的事迹便是亲手斩下郑宝,获得他手下这一万余人,交与了庐江太守刘勋。
    袁耀大约便是想用刘晔杀郑宝,在这一世尽早获得其部曲。
    与吕范一同送来的,还有一些奢侈品,博山炉、苏合香、朱砂、纸笔,全都投了她第三十世所好,孙婺也全都收下了。
    收到这些东西的第二天,正巧陆绩的三件衣服也已经做好。于是,孙婺在前厅里燃起苏合香,顺带支起竹架,将三件衣服也挂在厅里熏一熏。
    厅内香气撩人,原本没什么物什的前厅里多了有着“过年好”字样的红灯笼,一下子变得喜气洋洋。
    但大概是之前冻着了,陆绩这几天开始生病,反反复复发烧,今天虽然好些了,跪坐在竹席上时却还有些怏怏。
    上一世的记忆还在,孙婺知道陆绩这是天生体质原因,过两天便能自己痊愈,担心倒不至于。但看他一直气色不好的样子,孙婺心血来潮想在他额头点个朱砂痣。
    于是,盘腿坐在厅里的席子上,孙婺挖了点朱砂放进小瓷碟,一边掺水碾开,一边和他说:“你别闹啊,这叫朱砂启智,我给你点了,你就能变更聪明。”
    陆绩打起精神,“好。”
    “你这一世倒乖巧。”明明上一世别扭得很,她刚去他们陆家的时候,这小孩一点好颜色都不给。
    果然这种人吃硬不吃软,对付他还是得用暴力。
    孙婺用毛笔笔头沾了朱砂,一边在他额头正中小心下笔,一边说:“还有件事,我记得你与周家也是旧识。我前些天问过了,周粲也说他还记得你,可让你暂住几日。点完这个痣,你明儿便搬去周家住,待我们有缘……哎,你乱动什么。”
    陆绩听她的话听到一半,身体不由颤了一下,额头上的痣便被朝外划出了一笔。
    “为何……”
    话刚出口,陆绩又觉得孙袁若是真起冲突,自己目前既无体力与袁家对抗,大约真要成为一个拖油瓶,于她目前处境实在无益,还不如去周家等待族人来接他。
    孙婺叫仆从端来水盆,就着面巾将刚刚点的痣全擦了,说:“不将你送走也没办法。你从侄陆逊我从前也认识,他是清庙之器,为你陆家也是呕心沥血。按他的脾性,既然你父亲将你托付给他,待他安顿好你陆氏族人,怕是还要派人来舒县寻你。”
    “从前还好说,你家的人来一次我挡一次。可如今我有别的事,他要在这时来找我算账,我可应付不过来。他要带你回吴郡你便回吧,但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最晚十年之后,我还得找你。”
    看陆绩虽不接话,却十分从容,孙婺又说:“他大约也想不到,你在我这儿竟安之若素。”
    怕自己露馅,陆绩解释了一句:“因为你这儿有很多有趣的故事。”
    “是嘛。”孙婺重新提笔,给他在额头上点了一颗痣。
    略显脆弱的苍白皮肤上多了一点圆满的红,陆绩气色一下子好了不少。孙婺捧着陆绩的脸端详片刻,十分满意。
    “那我再与你讲一个故事。”她放下笔,收起朱砂,在席上坐好,摆出讲古的姿态。
    “从前有一世,有个小孩子,他长得十分好看,皮肤雪一样白,双颊十分柔软,额头还有一点朱砂痣。这小孩样样都好,只不过有个爱骗人的坏习惯。有一次,他骗了我。于是,我便将他的脑袋、手脚全割下来喂了狗,身躯掏空了做成了人皮灯笼,挂在了吴郡城门之上。一月之后,那小孩的身躯经历风吹雨淋便只剩了骨架。自那以后,吴郡再有小孩骗人,那小孩便会七窍流血而死,次次灵验。”
    陆绩:……
    陆绩没将她那吓唬人的话听进去。在席上坐着,他脑子里还想着她刚刚夸陆逊的那些话,清庙之器……
    他如今能记起的每一世,自己大多都死在建安二十四年,在郁林。
    也还记得陆逊给他写的信,他在郁林的时候,陆逊大多都在丹阳征讨山越。虽知道陆逊本就不凡,但直到死前,他还不曾见到他出将入相的风姿。
    刚想细问,他不知怎么的又想起在皖县时做的梦。
    叔父……
    想起这些,他便没有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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