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吴处处修罗场(三国): 22、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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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婺从自家骑马赶到舒县府衙,先是杀了家门口两个守卫,再是府衙守卫官兵十余人,到达地牢时已将路上遇到的袁耀手下血洗了一遍。
    略有些意外的是,地牢外陈列着两具猎户打扮的尸体。联想起自己屋里晕过去的陆逊也是同样装扮,她很快猜出这两人是前来救人而被杀的陆家人。
    而打开地牢大门,趁着月光与地牢里的火光,她看到了惊慌失措的袁耀,以及又一副奄奄一息模样的陆绩。
    袁耀见到她时,还不知发生了何事,被她的气势镇住,顺其自然喃喃一句:“母后……”
    孙婺顺着台阶一步步走下地牢,带血的腰刀与砖石台阶摩擦出森然的声响,在空旷的地牢里竟显得刺耳。
    她边走边笑着同袁耀说:“皇帝如今好大的威风,这般大的事也敢自己做主了?”
    袁耀重生不过两月,在那之前是难以摆脱的七年皇帝生涯,被孙婺气势所摄,一时间竟无法认清自己如今的身份,他后退两步,战战兢兢问道:“……母、母后为何在此?”
    “你背着我做下这么多事,我自然是要来细数你的功绩。”
    说着,她已在地牢底下站定。
    她今晚走得匆忙,墨黑长发不曾束起,全披散着,直达腰际。她习惯身着襦裤睡觉,出门时也只掀了件外裙笼在身上。衣裙是袁耀送来的贵重物品,原本月白色裙裾颇显气质,缎面也很显少女婀娜身姿,如今却已溅满了狰狞的血迹。
    袁耀将她一张偏柔婉的美人脸看了许久,却总也无法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柔弱来,似乎站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披着十五岁少女脸孔的老妖怪。
    老妖怪站在他面前同他说:“杀我的人、离间我孙氏兄妹情谊,袁耀,无论哪一个,既然你做了,我都必须要你的命!”
    这话一出,袁耀脑中嗡的一声,冬夜寒意猛地往他身体里灌,一时间,他也忘记了狡辩,“……你、你都知道了?你怎会……”
    从五月初五这个日子不难推断出当日吃下药丸的人不是孙策,从动机来推断幕后之人也不难。如今想起从前,孙婺既恨袁耀设计,也恨自己不曾完全相信兄长。
    一千七百年过去,心境再难回到从前,但从前的仇怨今日必须要报。
    孙婺握紧腰刀,往前走了两步。
    袁耀紧张地往后挪了挪步子,又连声朝地牢外呼喊,却一个人影也不曾出现。
    濒死之人袁耀终于摸清了眼前的情势,他来地牢时只以为对手是个手无寸铁且被捆缚住的孩子,所以并不曾带武器。为了避免重生的事情被人发觉,他也并不曾携带随从。
    所以,他心底清楚,自己现在势单力薄,根本不是孙婺的对手。
    走投无路的感觉不算陌生,他想起了上一世城破的时候。
    成为天下霸主的雄心壮志在那时被浇灭了一次,眼见着大都督周瑜带兵冲入宫门,他的心凉到了谷底。
    但是,知道周瑜对太后有说不清的情愫,他当时并未求饶,而是在周瑜面前杀死了昏迷中的孙婺,大家一起,鱼死网破。
    那是他唯唯诺诺的上一世最为高光的时刻,这一世他也绝不求饶。
    心中涌起最后一点勇气,袁耀脱下了老实人的伪装,目光紧紧盯着孙婺,恨声道:“孙婺!你凭什么杀我!你与孙策本就是篡权窃国的乱臣贼子,我便是使了离间计,也不及你兄妹俩阴险的万分之一!况且我也不过是为了保我袁氏基业,我何错之有?你凭什么杀我!”
    孙婺并不曾因为他的话而犹疑,她只从容答道:“你当然错了。但你错并不在你使了离间计,而是你让我不爽了。”
    说着,她抬起了手上的刀。
    面前这个即将鲜血喷溅的人,孙婺曾经将他当做同类,但这在一开始便只是自欺欺人。她所在仍是末世,面前这人也与丧尸无异,她直到现在也还是孤身一人。
    “袁耀,若还有来生,但愿你还记得我,也但愿你能警醒着,只要你重生一回,我便定会再去杀你一回!”
    袁耀并未呼救或是求饶,他虽往后直退了两步,却很快被孙婺追上。
    快准狠的一刀,他的咽喉被割断,他略有些雄壮的身躯“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鲜血溅满了墙壁。
    一刀下去,袁耀没有立刻死亡,他咽喉间的血咕嘟咕嘟往外冒着,手臂弯起想要捂住脖颈上的窟窿,双目圆睁,直直望着地牢的屋顶。
    袁耀没有足够的武力与她抗衡,这场战斗结束得很快。
    就着他的衣服擦掉刀上血迹,孙婺跨过他的身体,走向地牢角落里蜷缩成一团的陆绩。
    他的圆脸上还挂着血迹,衣服大概因挣扎而被撕扯破了,成了一个破灯笼。孙婺将他手脚上的绳结解开,他却仍是一副动弹不得的样子。
    孙婺拍拍他的脸,叫他清醒一些,又说:“长得好看也算有些可取之处,所以还有人会来救你。不然就你这身手,次次被人无声无息掳去,怕是也别想活到三十二……七十岁。”
    “说起来,我竟忘记问了……”忽然想起什么,孙婺转头看了一眼已经不再动弹的袁耀的身体,“袁耀为何要抓你?”
    陆绩体质本就不好,最近又受伤病连番折磨,已十分虚弱,他往孙婺身边蹭了蹭,“……我,我也忘记问了……”
    “……”
    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陆袁两家本来就有矛盾。
    将这件事情抛到脑后,孙婺又说:“袁耀手下共千余人,目前四散在城中各处,一到天明若叫他们发觉,我们怕都难以逃脱。这样,我将你送去与陆逊会合,明天我们来个声东击西,我将城中兵力引开,你与陆逊趁乱逃走……”
    “这如何……”刚要说话,血水要翻涌出来,陆绩又赶紧住嘴。
    “也叫你见识一下什么是一骑当千。”
    说着,孙婺将陆绩抱了起来,跨过已经开始失去温度的袁耀的尸体,朝地牢外走去。
    而当她将陆绩放到马上,带着他骑马跨出府衙之时,她真想抽自己嘴巴——没事立什么flag啊!
    ——她的面前,密密麻麻站满了士兵,他们拿着武器,举着火把,将府衙外的道路围得水泄不通。
    趁她出来,一身形小巧之人窜进了府衙之内,又很快跑出来传达消息,“袁、袁太守死了!”
    霎时间,几百双眼睛全都惊恐又愤怒地望向了她。可是,大约忌惮着她一人杀死十几人的壮举,他们却又全都不敢轻举妄动。
    不等孙婺开口周旋,其中为首一人忽然道:“袁太守乃州牧独子,他若死了,我们也必将走投无路。不如拿下这贱-妇首级,敬献给州牧,或许还能得一生机!”
    他这话一说完,周围之人全都骚动起来。
    哎哎哎,别呀,你们要不要考虑跟我混啊!
    她的话根本没机会出口,周围的士兵叫喊着冲杀了过来。
    如此情势,大战避无可避,孙婺只得力战。在士兵朝她涌过来之时,她立即催马上前,决定奋力突出重围。
    初时还好说,战马的冲击吓退了前方一波士兵,而很快便有人从各个方向朝她挥舞起武器。
    孙婺的腰刀从无停歇,可当她砍死二十多个人之后,刀刃上已经累积出无数卷刃和断口。最后,这把质量平平的腰刀终于耗尽了耐久度,在一次劈砍中,“啪”的一声折断了。
    腰刀断裂的声音在嘈杂的街道中竟十分清晰,像是预示着这一世已到了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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