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成了表兄白月光: 12、般若心经(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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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远侯府赏花宴落水之后,姜姜病了一场,病刚好,便被关回了那间小黑屋。

    “祖母发了很大的脾气……”当年和她玩的最好的,五娘子谢宜站在门口小声和她说。

    说是已经故去的卫母卫父到底是怎么教导孩子的。

    “你之前和我说的那段话,应该是被人听到了,告到了祖母面前……”

    谢宜指的是姜姜她在赏花宴前对她说的话。

    当时,谢宜对这场赏花宴背后的意义格外期待,胖嘟嘟的小脸微红。姜姜却持不同的意见。

    她犹疑:虽然穿越了,难道她就要这样把婚姻的选择权交到谢府老太太那些长辈手里了吗?她难道就要听从长辈的安排,嫁给一个不知道是圆是扁,人品还不知道怎么样的人吗?

    “万一对方是个家暴男呢?”

    “家暴?家暴又是什么意思?”

    “家暴就是有些男人平常看着好好的,又温柔,他们喝醉了就会打老婆呢,酒醒了甚至还有下跪认错的!而这些妻子她们又不敢宣扬家丑,毕竟不喝酒的时候,男人们对她是很好的。”

    本来是两个小姑娘玩得好,脸贴着脸,悄悄说的闺阁密语,却不知道被什么人告到了谢老太太面前。

    在谢老太太等人眼里,这样的言论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我只是随处逛逛。”姜姜没心思思考这些,哑声说,“我没想到陆长策他在那儿练射箭,我只是想躲避箭矢……”

    这不是她的错。

    但所有人都在责怪她的不庄重,甚至她和谢宜说过的话也都被翻了出来。

    老太太勃然大怒:“家暴?她从哪儿听来的这些谬论?!”

    “夫为妻纲,这还没嫁人就想着这些杂七杂八的了?!这么离经叛道的言论,卫叔直到底是怎么教女儿的?!”

    “容儿(卫母)去了,他一个大男人不会教女儿,就由我来教!”

    谢宜也很害怕被责罚,不好多待,安慰了她几句,就匆匆离开了。

    姜姜转回视线,看着桌子上这一沓厚厚的佛经,忽然感到一阵迷茫和发自内心的寂寥。

    这是老太太为了定定她的性子,罚她都要抄完的。

    从小黑屋里被放出来之后,她以为一切都在慢慢好转,她也在一点一点地适应着这个世界。

    可明明不是她的错,为什么要让她承担!

    姜姜攥紧了拳头,又气又急又委屈。

    她也不想穿越到这个世界!

    姜姜的性子软,但骨子里总有点儿倔的。

    她不是真正的卫姜,他们也不是她爸妈,凭什么罚她抄经!

    —

    第一天,姜姜一字没动。

    来检查的嬷嬷看了她一眼,转头向老太太汇报。老太太下令,不抄完就不准出来,也不准人去探望。

    第二天,姜姜依然没动。

    老太太平静地断了姜姜的膳食,一天只让人送一顿饭。

    一顿饭足够维持生活了,姜姜吃完,就爬到唯一一张短榻上睡觉。榻太短,她必须蜷缩着身子,将自己收起来睡。

    大伯母,谢璋母亲白氏,里管家的三房太太薛氏听闻都匆匆来给姜姜求情。

    “这丫头,怎么这么犟?”薛氏埋怨道。

    老太太充耳不闻,也像是和姜姜犟上了。

    第三天,老太太狠狠心干脆断了姜姜这一天的伙食。

    这三天下来,老太太自己都有些动摇了。即便如此,铁了心依然要磨一磨她的性子。

    “阿姜不在我身边,没想到养得这般叛逆,如今她名声……”老太太独对着佛前,闭闭眼,叹了口气,“还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要不是九郎发现得早,救了下来,你让我们日后怎么像定远侯府交代。”

    管家的三太太薛氏面色也有点儿僵,不吭声了。虽然当时定远侯府夫人很是殷勤关切了几句,她能明显感觉出侯夫人嗓音下淡淡的疏离。

    不管卫姜是不是故意的,在众人眼里,事已至此,都难再圆场。

    “九郎。”白氏低声道,“要不让九郎劝劝阿姜吧?阿姜和九郎关系一向好,也只听他的。”

    老太太摩挲着佛珠的动作顿了顿,睁开了眼,“九郎如今人在何处?”

    第四天,姜姜又见到了谢璋。

    第一眼,他就看到了地上散落的满地经书。

    这都是姜姜拂落到地上的。

    谢璋什么也没说,他弯下腰,先是将这些经书一本又一本地捡起来。

    姜姜很怕谢璋来当说客,她很感激谢璋,他救了她两次,她如今一看到谢璋,就忍不住感到一股亲近和委屈。

    就好像妹妹看到了能依赖的哥哥。

    毕竟,在这个世界,谢璋就是和她最亲近的那个人。

    “九哥哥你走吧。”姜姜抿了抿唇。

    “吃过了吗。”谢璋终于开口,却是如闲话家常般平静地说。

    姜姜走到榻上,坐下,闭上了嘴巴,采取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

    谢璋平静地吩咐下人将食盒拿过来。

    “先吃一点,待会儿还要抄经。”

    姜姜:“我不吃。”

    谢璋打开了食盒,苍白瘦削的指节停在食盒上。

    一股热腾腾的菜香味飘出来,“真不吃?”

    一天没吃饭,姜姜饿得前胸贴后背,一闻到菜香,嘴里就开始冒口水了。

    即便如此……

    她!不!吃!

    谢璋看她顽抗的样子,倒也没什么。

    姜姜忍不住悄悄地觑了谢璋一眼,其实他要是坚持……她未尝不能吃一口,然后继续顽抗……

    然后姜姜眼睁睁看着他把食盒合上了……

    合上了……

    “……”

    谢璋走到案几前翻了翻,咳嗽了一声,微微蹙眉,“一字没抄?“

    姜姜迅速转过视线,装作没听到的样子。

    谢璋:“我在这里陪你。”

    说在这里陪,就在这里陪。

    谢璋吩咐人将他的书本功课拿来,搬来一张小桌,一张小几。

    屋里很冷,月下如玉雕般的人影,泛着淡淡的寒意。

    或许是之前下水救她受了寒气,谢璋一直在咳嗽,微微躬身,抵着唇。

    姜姜本来还在负隅顽抗,可这一声又一声地咳嗽,咳得她心神不宁,一股愧疚感由然而生。

    姜姜是吃软不吃硬的个性,她犹豫地走到桌前,感到一阵无力、挫败和被迫认输的尴尬。

    可谢璋好像能觉察出她的尴尬,分明听到了她的脚步她坐下来的动静,却没有抬头看她,只是将目光落在自己的事上。

    姜姜拿起笔,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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