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厂公催我报恩: 3、斩蛇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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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倾放下帘子沉着脸,肃杀神色就雨云般落在他眉梢。他淡声隔着车帘道:
    “你立刻快马赶回去,先把皇后按住,这些时日再不许她去皇上跟前露面,咱家安排些事情,即刻就回。”
    那少年领了命,立刻上了马跑开。
    姬倾盯着司扶风睁大的眼睛,叹着气缓缓摇头:
    “你以为咱家为什么不让你查?咱家在你眼里,竟然是和通敌叛国的人蛇鼠一窝的吗?”
    司扶风看他面色沉肃,心里咯噔一下,只能拼命用眼神示意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
    姬倾看她奋力得眼皮子都快抽筋了,终是一声轻笑,那眉眼便渐渐软和下来,如同春山化雪,一点点露出温柔水色来:
    “你看,你瞒着所有人从西境往京城奔命,一路轻装简行,却还是甩不掉跟在后头的虎狼,你可曾想过,那些人的势力已遍及大胤的每一寸疆土?”
    “你才到京城,便有弘王门生给你递消息,你可曾想过,这京城里早就罗织好了刀丝剑刺的网子,等着你来钻,好剿灭弘王府最后一点骨血!”
    “咱家费劲心思,把刺客一网打尽,人恐怕还没押到大狱里,他们就找好了替死鬼,顺便离间帝后,一石二鸟。你可曾想过,你行差踏错一步,整个大胤的江山都会跟着你倾斜进深渊里头?”
    “咱家不是阻止你查这件事,只是京城勋贵盘根错节,除非你能一剑斩下蛇头,否则那巨蛇必然要回身反咬你一口。你若在咱家手心里出事,你要咱家如何自处?”
    他靠得近,衣领间烟烟冷冷的香气便冰雨一样洒下来,司扶风被那冷香一沁,满腔的恨意也一点点凉下去。姬倾冷白修长的手抬起,在她脸颊前悬停了片刻,最后还是沉默不语地落下去,解开了她的穴道。
    司扶风身上一松,立刻长长喘了口气,却不敢抬眼看姬倾。他一路柔声和气、曲意温柔,差点叫她忘了,他是手心里捏着权柄、脚底下踩着尸山的厂公大人。
    她一晃神,姬倾已经撩开帘子下了车,临了却还是不放心,打着帘子回过脸来,沉沉夜色衬着那眉目、既清冷又艳烈,像是白雪红莲开在一处:
    “这件事,咱家跟你一起查。于公,这是东厂对皇帝的职责所在、更是咱家对大胤的职责所在。”
    “于私……”
    他沉默了片刻,声气儿软和下来,藏起了决绝的执拗和霸道:
    “于私、咱家还要你长命百岁的活着,真心实意地、向咱家报恩。”
    司扶风一怔,又想问他,两人究竟何时有过牵扯。姬倾却转了转那修长的手指,夹着那根银簪子,刻意在夜里晃了晃,那簪子落了光,闪闪发亮。
    他扬起声:“备马,咱家拿到了有人通敌的证据,即刻回宫禀报皇上!”
    司扶风心头一热,手一下攒紧了被褥,他是刻意的,恐怕还防着见他走了、有人来害她,所以喧喧嚷嚷地让暗地里埋伏的人听到,把火往自己身上引。
    她下意识唤了句:“厂公大人……”
    姬倾却已经翻身上马,那遍地织金的衣摆倾泻下来,流光溯月、威风凛凛的蟒几乎要从祥云里挣脱出来。
    他寒声道:“三档头,你们即刻送郡主去东厂厂卫,叫厂卫的军医给郡主看伤!今个晚上,你们把厂卫给咱家看牢了,任谁插了翅膀,也不准给咱家飞进去!”
    三档头心头一凛,立刻抱着刀大声领命。
    然后姬倾便不再看司扶风一眼,只点了两个番子,策马飞驰而去。
    司扶风望着那碎金闪烁的挺拔影子被夜幕笼罩,直到档头轻声来请,她才回过神,慢慢放下车帘来。
    姬倾在的时候不觉得,他一走,车里竟空旷冷肃起来,司扶风便凑到炭盆子边上,裹紧了被褥、透过车帘缝隙望出去。
    夜色沉沉,远方苍山蛰伏。
    而更远处,星火正在明灭,似乎要烧尽那没有尽头的黑暗。
    ……
    姬倾才踏上乾清宫的玉阶,就看见几个外头伺候的太监宫女在墙根处窃窃私语。见着他来,立刻一个个垂手噤了声,脸色煞白地跪下来:
    “老祖宗。”
    他瞥都不瞥一眼,一张脸寒玉似的,沉默不语地进了大殿。
    才跨过镂空金丝木的月洞门,他便大步上前,撩开碎金浮光的衣摆跪下来,玉白的手叠着,轩昂额头靠在手背上:
    “臣来迟,请皇上降罪。”
    那恭敬里自有股笔挺,就连跪着、也还是矜贵端方,比有些战战兢兢的大臣还要敞亮。
    大殿里响起一个阴沉疲惫的声音:“厂臣平身,你也没成想方乾会通敌吧。”
    姬倾撩着衣摆起身,站得挺拔。他拱手,肃声道:“是东厂疏忽了,臣万死莫辞。”
    斜靠在圈椅里的皇帝揉了揉眉心,脸色越发沉了:“平安伯一族近年声势极大,前些年朕立方宛礼做皇后就是迫不得已,后来又把他那废物儿子方乾塞到朕的兵部里来。若不是这些年厂臣替朕掣肘,这六部内阁只怕都是平安伯的人了。”
    姬倾在心里幽幽叹了口气,只觉得皇帝实在闭目塞听,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平静地附和:“是皇上治下有方,臣不过是皇上的剑,皇上指向何处、臣就浴血何处。”
    他说话不卑不亢,却又顺着皇帝心气、全了他的天颜,皇帝这才长长舒了口气,语调里的恨意便消散了几许:“朕早就有废后的想法,但方乾毕竟是兵部侍郎,虽然证据确凿,却还是要厂臣过问一遭,走个流程。证据已经交给大理寺了,厂臣待会就替朕拟一道旨,由你全权查办此事,有了结果再来回朕。”
    姬倾领悟了皇帝的意思,皇帝已经铁了心要废后,连方乾的事都不想查,他早就猜测如此,自然有应对的法子,声音里不起波澜:
    “皇上,若是只动了皇后和方乾,怕是不能动摇平安伯根基。臣平日也有耳闻,平安伯交游甚广。兵部、都察院、大理寺、甚至六科中均有他的眼线。”
    “说到这,臣今夜刚寻着那位擅离职守的郡主,她竟也是发现了有人通敌的消息,于是藏着身份,一路奔咱家东厂来告状了。没成想竟在京城里,被右佥都御史扣了,那右佥都御史当年是在平安伯监考的时候得的进士,想必是有所牵连,才敢扣着她。”
    “天子脚下、京畿地界,他竟如此不把王法放在眼里,臣实在心惊。朝中不知还有多少这样的爪牙,皇上若是想连根拔起,臣、愿做皇上的刀斧!”
    说着,腰杆笔挺地跪下去,他说得堂堂、极顺了皇帝心思,就算是司扶风在场,只怕也说不出半个不字来。
    这颠倒因果、搅弄风云的好口才,皇帝如何能看透,当下一拍桌子,大声道:“好!厂臣替朕拟旨,今日起,东厂彻查所有机构,凡与此事相关者,从重发落!”
    姬倾立刻跪伏下去,端端正正、没一点差错,但那艳色的唇却在暗影里勾起来,抬头时,又是一片淡然模样:“还有一事要禀报陛下,臣想着,那郡主虽然擅离职守,但也算为皇上除去平安伯添了柴薪,实在不好追究她擅离西境的事。”
    皇帝揉着太阳穴,想了好一阵,才隐约想起那个便宜侄女的名字:“扶……扶风是吧?朕听闻她被弘王教得舞刀弄枪、砍砍杀杀,没一点贵女该有的样子。”
    姬倾脸色不变,淡声道:“郡主确实不像皇家血脉,只是她这次算是立了功,若是不赏反罚,恐怕会落言官口舌。”
    皇帝一摆手,不屑地笑起来:“这满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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