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厂公催我报恩: 14、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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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倾尚未对司扶风提及恪王的存在,但司扶风却本能的厌恶面前这个美貌迫人的男子。
    他暗光流淌的华贵衣料上,明明熏着慈悲深沉的檀香。但那浓烈的香气之下,有种冰冷腐败的味道、隐隐透过他苍白的皮肤,一路攀爬而来。
    那是尸体的气味。
    司扶风微微皱起了眉,手中的枪刃没有丝毫退让。她眸子亮闪闪地质问:
    “恪王好兴致,深夜造访厂公家的后院,不知你所来何意?”
    恪王因循的鼻音里缓缓浮出冰冷的笑意:
    “本王是随父皇,来给厂公探病的。听闻妹妹在此间,特意来探望。”
    他说着,笑意更加深浓了些,口气却仿佛怜悯似的,幽幽一个轻叹:
    “弘王府在西境遭遇重创,妹妹心里不好受,你我同气连枝、本王却是明白的。厂公虽不是个慈悲之人,到底生在伎&子裙下,许是受惯了冷眼,如今对妹妹这样照顾,本王看着、倒也放心了。”
    司扶风的内心有一瞬间的震慑,但并非震慑于姬倾的出身,而是震撼于哪怕生在人人唾弃的恶土中,他依然拼尽全力、开出了炽热艳烈的花朵。
    恪王的话于她而言,却更加坚定了她对姬倾的笃信。
    他们,都是恶土上开出的花。旁人只容得下花的美艳,却受不了泥土的肮脏。
    但她不在意,她能看见那泥土里生生不息的根系。
    所有不凡皆来自尘土,所有坚韧皆来自苦寒。
    看她半晌不言语,恪王以为她心里不爽利,便缓缓自夜色里踱步而来,那光滑的丝绸拖曳过地面,发出令人战栗的冷肃摩擦声。
    他在水晶似的池子边坐下,苍白的手似有似无地拨动着溶了月光的水,摄人的银辉坠落下来,传来他幽凉而低沉的鼻音:
    “只是,本王要提点妹妹一句,厂公喜怒无常,喜欢的时候、把姑娘捧作掌中雀。不喜欢的时候,连父亲一样照拂自己长大的师傅也能杀。若是他对妹妹有了歪心思,妹妹大可以来恪王府寻本王,偌大京城,能与厂公抗衡一二的,也只有本王了。”
    司扶风像是听见了极好笑的事情,噗嗤一声、笑容里便染了自豪的神气:“什么掌中雀?恪王是三流话本子看多了、还是没见过寒天上的鹰,故而看谁都是雀儿呢。我若是鹰,便不会变成雀儿。我若为谁变成雀儿,只能证明我从一开始便不是雄鹰。”
    恪王有一刹那的沉默,而后、肉眼可见的冰冷从他幽夜寒凉的眸子里淌出来,月光落进去、一片刺人的银白:
    “妹妹实在天真,你与姬倾才认识几日?你便了解他的为人、你便知道他的过往?你如此笃信于他,就不怕疯狗回身咬你一口,便会咬得你骨血淋漓?”
    司扶风轻笑,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我的事不劳你操心,看错没看错我自然有应对的法子。至于他的过往,我们西境有句话,嘴不招嫌、活得百年,人家不说我不问。当然,这句话也送给恪王你。”
    恪王面具般阴冷的脸上骤然迸溅出了怒意,他苍白而清瘦的手臂缓缓没入澄亮的水里,再出水时,摊开的掌心上,摊着一尾泛着琉璃颜色的鱼儿。
    他慢慢勾起一个笑,那拳便捏紧了。手指的缝隙间,美丽变幻的鱼尾剧烈的挣扎抖动着,片刻后,就哀哀地垂落下来,像一道失了虹彩的瀑布。
    司扶风无声地捏紧了手里的枪%杆,沉了眸子盯住他。恪王却笑盈盈地抬眼看她,懒洋洋地拖长了鼻音:
    “妹妹,你说、是你的枪法快?还是藏在暗处的鸟铳快?”
    司扶风挑了挑眉毛,朗朗眉眼间难得露出了轻蔑的神色,她上上下下、不紧不慢地扫了恪王一遍,一脸的厌烦:
    “都没你死得快。”
    恪王人偶一般死白的脸上,骤然裂开了一丝沉冷的怒意。他的袍袖中掠出金属摩擦时的萧萧寒声,然而没等那华丽的丝绸从他手臂上滑下去,空气中已经响起裂帛的一声哀鸣。
    那华贵的衣料在刃尖的突袭下不堪一击,宽大的袍袖狼狈的裂开、垂落在他青筋暴起的手腕上,而沉甸甸的枪&杆灵蛇般抖擞着,重重在他深刻的骨节上一敲。
    那尚未出鞘的长刀就铿锵一声落回了嵌金的刀鞘里。
    而恪王捂着手腕,死死咬着嘴唇,咽下一口冷气、弯下了腰身。
    司扶风不屑地垂眼去看,他苍白的下颌上蜿蜒下一抹血色。
    好家伙,装什么硬骨头呢,嘴巴都咬破了、倒不肯吭一声。
    她素来没有欺凌弱者的喜好,一击之下他尚且接不住招,便没了戏弄他的心情。当下便冷冷收了枪,满脸嫌弃地道:
    “你们这些京中子弟真不经碰,一个个跟豆腐似的,跺跺脚就震碎了。”
    然而她话音未落,极细小的破风声自颊边呼啸而过,司扶风闪得及时,那细如银针的柳叶刀便擦着她的脸颊、闪着寒光掠过。带起一小串飞溅的血珠,珊瑚似的洒在泛着月色的地面上。
    暴怒像炸裂的火,迅速奔涌在她的四肢百骸,月光里跃出的孤狼快得像一道虚影,恪王甚至没来得及放下绑着机簧的手腕,就觉得咽喉间气息一滞,整个人被巨浪压顶般的力量狠狠按在了水池边半透明的凉石上。
    司扶风的手死死卡住了他修长的脖颈,那纱布因为绷紧,发出几不可闻的吱吱声。恪王的长发墨一样铺散流淌在雪白的凉石上,在突如其来地窒%息中,他却裂开一个疯狂而灿烂地大笑。
    像一只无声大笑的画皮。
    司扶风抬手抹开那脸颊的血渍,血色便拉出一道斑驳的红痕。她咬着怒气,手下的力量一点点拢紧:“恪王怕是不知道,我最讨厌暗兵伤人!”
    恪王苍白的脸上泛起了濒%死的殷红,他的笑却越来越浓烈,像一朵渴望死亡和血肉的花。
    穿着绯色仙鹤补服、腰间挎着玉带的老人,在小太监的引领下走进花园的时候,看见得就是弘王郡主把恪王按在凉石上、杀气沸腾的模样。
    老人吓得一个踉跄,小太监眼疾手快地扶住他,他便瞪大了眼睛,一边往池塘边气喘吁吁地冲过来,一边声音颤抖地喊着:
    “郡主……郡主三思啊!”
    司扶风回过头,对上老人又是担心又是惧怕的神色。她脸上血痕结了暗色的冰晶,平日里可可爱爱的一张脸,此刻却亮出了孤狼的凶狠:
    “我凭什么要三思?”
    那老人哎哟一声急得直跺脚,指着前厅压低了声气迫切地道:“郡主!皇上还在前头呢,今夜您和恪王任谁出了差错,厂公也没法跟皇上交差啊。”
    他一提到姬倾,司扶风便不做声了。姬倾是那样冷静一个人,若是他在这,必然不会被恪王这点伎俩激怒。她恨恨地咬咬牙,望向恪王涨红的脸,冷然道:
    “收好你那点鬼蜮伎俩,虫鼠就该烂在阴沟里,非要到光天下搬弄是非、张牙舞爪,总有一日会被人碾死!”
    说罢,才一甩袖子松开了手。
    那老人慌张地探着头去看恪王的脸色,恪王却深深吸了一口冷气,然后大笑着、颤抖着从凉石间站起了身。那丝绸簌簌地流泻而下,包裹着他、像一道破碎的夜色。
    恪王修长的手指缓缓拂过下颌的血渍,然后优雅地抬起来,自唇齿间慢慢抚过。像一只冷月下的盘蛇,吐着它血红的信子,舔舐着腥臭的血痕。
    但他的笑容却炽烈而灿烂,连那沉重的鼻音也因为大笑而颤抖起来:
    “本王也奉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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