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权臣诱入囚笼后: 18、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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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室狭□□仄,又没什么光亮。以至于褚沅瑾后背紧贴在坚硬如铁的胸膛上,竟是生出了丝对陌生地界和未知事物的恐惧来。
    即便知道身后人是谁,也还是有些惶然难安。
    她挣扎着转过身来,没看他的眼睛,钻进了他怀里。
    一室昏暗之中,两人紧密相拥,鼻息中满是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松木香。
    距离之近,褚沅瑾甚至能听到他的心跳声。
    又往他怀里缩了缩,她瓮声瓮气道:“你想不想我?”
    “不想。”几乎是立刻,沈长空的声音便响在了耳边,这回答快到褚沅瑾怀疑他压根就没听全她在问什么。
    可又回答得那么干脆明确。
    她撇了撇嘴,有些不满,“真不想?”
    “嗯。”
    依旧是低沉的一声,极为短促有力。
    她从他怀里探出头来抬眼看他,在一片暗色中亦是眸光清亮,还带了丝若有若无的狡黠。
    “那你怎么不推开我?”她问。
    在察觉到沈长空神色一僵,真的动了动手臂想将她推开时褚沅瑾立刻将人环紧,整个人都缩在了他怀里。
    她蹭了蹭他胸口,将他已经垂落下来的僵硬手臂缓缓抬起,放在了自己腰上。
    “可是我很想你……”她说,声音小得几乎要听不见,“子钦,别总推开我。”
    这声音轻软可怜,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沈长空心口像是一块塌陷的云,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而起伏。
    可脑海中不由自主便想起几日前她对旁人笑靥如花,将他独自扔下的场景,只觉心上一阵钝痛,握紧了拳道:“公主不该来找臣。”
    不该揭着他血淋淋的伤口,踩着他的痛处,漫不经心地说喜欢他。却转身又将他弃如敝履,浑不在意地奔别人而去。
    他尚且还存几分理智,可无以成眠地想她,夜以继日地爱她,再如何拒绝,终是在他一人心上插刀。
    伤口还未愈合,淋淋滴血,她置若罔闻,扑在他身上亲昵问他,这伤口好看,能不能给她再捅一次……
    大抵,是能的。
    他又能撑得了几时?
    不该来找他,这话像是提醒了褚沅瑾,使之突然想起了什么被遗忘的重要事一般。
    只见她听罢竟是直直推开了他,面上表情带了点显而易见的慌乱,边转身寻找着出口边火急火燎道:“你若不说我差点忘了,贺景轩还约了我去平康坊!”
    空气中静默了一阵,气压明显低了下来,本就有些凉意的暗室更显森冷,寒气顺着人脊背往上爬,钻到四肢百骸里。
    褚沅瑾却恍若未察,仍旧状似专心地寻着出口。
    “在那儿呢?再不去可要迟了,贺景轩小心眼,又该生我气了……”她喃喃自语道。
    还想再说些什么来刺激他,便猛地被只长臂从身后绕过肩头,恶狠狠捏住了两腮。
    身后人微俯下身来,高大的身躯将她整个人笼罩,冰凉的吐息落在她柔软的耳畔,带电一般触遍全身,直渗进骨头缝里。
    嗓音低沉如磁,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公主现如今,连贺景轩那样的也不放过了么?”
    说着,粗粝的拇指指节在她细嫩粉腮轻磨,留下道浅浅红痕,却仍不罢休。
    “贺景轩怎么了?”褚沅瑾胸腔怦怦直跳,却还是强作镇定故意开口激他。
    贺景轩怎么了?
    他冷笑一声,她前几日同自己说过的话,看来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她还能记得什么?
    说要同他重修旧好,是不是也忘了?
    掌中的肌肤柔滑细腻,她脆弱得不堪一折,沈长空此刻却丝毫没有怜惜之态。
    他几乎是强硬地掰过她的脸来,漆黑如墨的眸子晦暗阴沉,像隐着暗礁的沉静水面,暗藏着汹涌未知的危险。
    一字一顿地沉声提醒她:“他流连花街柳巷,不学无术,处处都不如我。”
    褚沅瑾眼睫颤了颤,唇角下弯,仿佛下一秒便能哭出来,“可是,可是你不肯接受我呀……”
    她刻意睁了好久的眸子也终于开始泛酸,上眼睑一低,便啪掉下一滴清泪来,那泪顺着脸颊滑落,恰在他虎口洇开,明明不烫,却让他心口猛然一灼。
    便又听她可怜道:“我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他指腹本就粗粝,这会儿按在她面颊上的力度不算小,褚沅瑾只觉皮都快被磨掉了。可她仿若没有知觉一般,眼睑低低垂着,唇角弧度下弯,一副委屈到不行的样子。
    拿不准沈长空吃不吃这套,可让她再挤眼泪却也是挤不出来了。正想再说些别的来卖一卖惨,便听他哑声道:“你怎么知道,一定会被吊死?”
    他音质冷冽,响在这昏暗一隅,又距离极近,褚沅瑾猛地一怔,有些怀疑是自己幻听还是理解错了他的意思。
    再想去问的时候已然被他松开,伴随着一束亮光照射进来,原本被捏得有些发酸的颞颌终得释放,她被一只大掌轻轻遮住了眼睛。
    直至她完全适应,他才放下了手,转而毫不留恋地迈步走了出去。
    褚沅瑾愣了一下,看着他沉稳的背影倏然笑起来,忙跟上去问他:“你方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褚沅瑾唇角笑意一僵,心道又变回了原来那副死样子。
    可他方才分明说了暗示她的话。
    上前扯住他的衣袖不依不饶道:“你若不说清楚,我又怎知该如何去做?”
    沈长空终是垂首看了她一眼,那神情,宛若在看一件死物,一丝多余的情绪都无,方才在暗室中的晦色也早已不见。
    便只看了一眼,便又抬首继续向前,边翻着架子上的案籍边漫不经心道:“别再去不该去的地方。”
    “……”
    褚沅瑾差点笑出声,好一个不该去的地方。
    “你是说平康坊么?”褚沅瑾认真问道。
    沈长空没有说话,便是默认了。
    她抿了抿唇,故意将他拿起又放下的几册书卷弄乱,拧着细细弯弯的眉毛,一副苦恼的样子。
    而后无视因着她这副神情而又沉了脸的沈长空,倏而睁大了眼睛愉悦道:“如此那我便同他约在别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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