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年年的快乐人生: 18、大屁股草预防脑膜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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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碗药水,扎着堆边喝边聊,比过年还热闹。
    年年特别喜欢这种气氛,找到保国和保山、高红梅几个,也围成一圈喝。
    牛筋草水一股青草味,年年觉得还挺好喝,他问:“没规定喝多少吧?”
    保山说:“没,随便喝。”
    年年喝完一碗马上去盛第二碗,正好春来也喝完了一碗,拿着搪瓷盆来到葛美芬负责的大锅边,年年跟着哥哥,想等他盛完自己再盛。
    葛美芬给春来盛了大半盆,春来说:“嫂子,添满点,我端回去给俺妈喝,她出不来。”
    葛美芬笑笑,又舀了一瓢,正要给春来添,张凤在旁边说:“不中,生产队的药,只能搁这儿喝,不能往家端。”
    春来冷冷地看着她:“将好几个人端走,我咋没听见你说咧?”
    张凤说:“我咋没看见咧?你说谁端走了,我去跟他们要回来。”
    春来一时语塞,就算知道张凤是在故意刁难,根本没有不准端走的规定,他也不能说出别人。
    年年不怕,他怒视张凤,正想说出几个人的名字给春来作证,白大褂男人先开口了:“张队长,上级没有这个规定,为了有效预防传染病,我们要尽量让所有的人都喝到药,哪怕是路过的人,只要想喝,我们都要给。”
    葛美芬没看张凤,直接给春来把搪瓷盆添满。
    春来看着张凤,笑了笑,端着药回家了。
    张凤满脸通红,对白大褂说:“李大夫,我觉得你将说那不合适,路过的人咱也不知他是啥成分,万一是地富反坏右,那也能给他喝?”
    李大夫手上给人盛着药说:“传染病不分这个,不管谁得上,都会传染其他人,所以,我们的药谁都可以喝。”
    张凤拉着脸,声音小了很多,但还在争辩:“我觉得这不对,这是忘记了阶级斗争……”
    年年有点明白,为什么田素秋会骂张凤了:明知道不喝药就会得脑膜炎那么厉害的病,张凤还是不想让别人喝。
    这真的是他见过的最坏的坏人。
    年年对着张凤瞪了半天,气得肚疼。
    可他不能去骂张凤,因为昨天吃晚饭时,田素秋刚刚交待过他和风调、雨顺。
    田素秋十分严肃地对们说:“我可以跟张凤对着干,厥她,您不能,听见没?为啥?您现在还小,我说了您也不明白,等您长大我再跟您说。
    您现在只要记住,张凤不惹您,不主动欺负您,您就不能惹她。
    您要是搁她跟前惹是生非,叫她抓住把柄,倒霉的是我跟您伯,记住了没?”
    所以年年现在再生气,也只能瞪瞪张凤,没法给田素秋出气。
    保国和保山、高红梅晌午还要去薅大屁股草,年年没和他们一起,自己回家了。
    其后几天,生产队天天熬药,年年晌里在家看房子,吃饭时哥哥姐姐都回来了,他就去井台那里喝药,顺便热热闹闹玩一会儿。
    他喜欢这样的轻松热闹,希望牛筋草药一直熬下去。
    可一星期后,县里的医疗队走了,年年只能背着小黑板、小算盘去上学。
    他还在坚持练字,也还在悄悄巴望那个信封。
    每次放学回来,他都眼巴巴地看三奶奶家的大门,希望看到傅安欣从里面出来,让他帮忙去寄信。
    ——*——
    商洲,书院街。
    檀山书院大门外,一群红袖标在用沾了水的扫帚清理墙上的大.字.报。
    旁边还有一群同样打扮的人,在围观一个人搅拌一个大桶。
    马主任叼着烟从大院出来,皱着眉问:“都大半天了,还没弄干净?”
    举着扫帚忙活的人七嘴八舌地回答:“快了快了,马上就好。”
    “大.字.报有点多,上边几张够不着。”
    “贴的时候糨糊刷太多,这儿不老好清。”
    ……
    马主任把烟头摔在地上:“别的单位新指示昨晚都已经写好了,咱们到现在还一条没写,你们想让咱们单位丢掉革命先锋队的称号吗?”
    清理墙面的人不敢出声了,更加卖力地擦墙。
    围观搅拌大桶的人里站出来一个:“主任,那个,漆化的差不多了,墙看着也快清完了,就是,呆会儿……那个……让谁写呢?”
    “嗯?”马主任一愣,“这还用问?任务交给你们了,当然是你们写。”
    搅拌油漆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不是,那个……这个……主要是……”
    马主任瞪眼。
    其他人住嘴,刚才带头的人讪笑着上前,给马主任点上一根烟:“主任,主要是我们以前没写过这种字。”
    马主任不耐烦:“不都是写大字吗?写大.字.报跟往墙上写不一样嘛。”
    那人继续赔笑:“不不,主任,不太一样,标语要求太大了,我们几个……当然也能写,但,这不是毛**的指示嘛,我们怕……不是……我们觉得,得用最好的字写,毛.主席的字,当然得用……那啥……最好的写。”
    马主任看了他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轻蔑地“哼”了一声:“去找庄君年吧,就说我让他写的,这是对他的政治考验。”
    对面的人松了口气,眼里却不止有轻松,更多的是不甘:“行,我去找他。”
    马主任突然抬头看路对面:“那个,你,傅安澜。”
    提着两个布袋从西边走过来的少年站住,注视马主任。
    马主任扭头:“老赵,把东西给他,让他重写。”
    傅安澜垂着眼帘走到大门西侧。
    赵师傅从窗口递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马主任说,很多地方还有点……应付,时间和人物没写清楚。
    就说你住干校招待所那一段吧,几点住进去的,几点退房离开的,都要写清楚,要跟其他事对的上,否则,会给马主任调查你所说是否属实带来困难。
    你回去,把细节再补充补充。”
    傅安澜接过文件袋:“谢谢!”
    ——*——
    推开门,把两个布袋放在餐桌上,文件袋也扔上去,看了看被勒红的手心,拉开餐椅坐下。
    夕阳透过窗棂照进来,餐桌上被烟头烫出的痕迹像一张狰狞的脸,他直视那张脸良久,视线转到文件袋上。
    拿着文件袋站起来,打开,掏出里面的东西走到灶台前,火钳夹起灶眼上的铁盖子放一边,把那沓变形的稿纸放在灶眼上。
    等了一会儿,发现稿纸没有任何动静,也闻不到纸张燃烧的味道,他移开稿纸凑近灶眼,灰白色的蜂窝煤,已经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他看看餐桌上的两个布袋,摸了摸肚子,放下稿纸,重新拿起火钳,小心翼翼地把早就熄灭的蜂窝煤夹出来。
    去走廊里夹回两块新蜂窝煤,找到火柴,点燃一卷稿纸……
    九点半,书院街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时,傅安澜终于吃到了饼。
    虽然没有味道,很硬,有一面糊了,但,管饱肚子。
    洗净和面盆和平底锅,关好厨房的门,穿过寂静的院落来到上房。
    堂屋更宽敞高阔,所以推开门,感觉更加寂静森冷。
    傅安澜站在门口,视线在空荡荡的房间扫过一圈,落在粗大平滑的房梁上。
    朱红大梁,即便褪了色,看上去依然富贵,依然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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