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就亲: 5.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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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两兜芒果回来,叶斐帮忙分。

    安和白坐那儿一脸的不高兴,叶斐分到她那儿了,随口问了句:“怎么了白姐?谁惹你了?”

    其实安和白才二十六岁,长得挺白净一姑娘,比叶斐还小两岁。因为性格耿直强硬,又是队里唯一的女人,所以大家不管年纪大小都尊称一声“白姐”。

    “那导演八成是个瞎子!”

    “怎么?”

    “选小李都不选你。”

    叶斐丢了个最大的芒果给她,嬉笑:“我也没比人家强。”

    安和白用水汪汪眼神戳他,有些难以言状的东西。叶斐装没看见,拎着芒果闷声不响地继续往后分。

    他不傻,男人女人间的那点儿事儿他懂。可没感觉就是没感觉,他不想耽误人家。

    分完芒果叶斐回自己的位置坐下,拉开抽屉翻出旧打火机,在裤子上蹭蹭,试了试还能用。

    他一个月工资不低,可工资卡在他妈那里。他妈怕管不住他于是没收劳动所得,美其名曰帮他存钱娶媳妇,逼得他只能在家里住。他的吃穿家里全包,每个月定时定量到他妈那儿领工资,给得不多,也就够个烟钱,另有支出得打申请。他不乐意求别人,亲妈也包括在内。那个zipoo是他消费降级存了几个月的烟钱差价买的,如今送了人,只好继续用旧的。

    叶斐手里捏着旧打火机,脑子想的是新打火机,便就想到了江然。那晚,她戴着蕾丝眼罩,穿着束身胸衣、齐(哔-不和谐消音)小短裙、黑网袜,光脚踩在地毯上,那样子活像个女妖……

    忽然回过神,叶斐捏着打火机的拳头砸在桌上,咬牙切齿地想:怎么把细节记得这么清楚,真他妈的禽兽!

    桌上电话响了,大队长说有案情,让紧急集合。

    一群人扔了芒果跑去大队长那屋,得知东城区发生大规模械斗需要警力支援。一群刑警衣服也顾不上换,穿着簇新的警服出动,驱车赶去了事发地。

    警察一来,械斗的就跑了,受了伤跑不了的的全被扔下了。叶斐抓了俩逃跑的,一个没事儿一个有伤。没事儿那个铐好了送警车里,受伤的这个本想送到救护车上的,可救护车不够用,里面躺的都是重伤患,他这个只是胳膊被拉了一刀,医生给做了预包扎就让叶斐自己把人送医院。

    叶斐拎着人回自己警车上,风驰电掣地奔去了医院。到医院的时候天都黑了,只能看急诊。排队挂号一通折腾,叶斐拎着犯人去了治疗室,医生看过伤口后让护士给消毒,要缝皮。

    “要麻醉吗?”医生例行公事地问。

    叶斐正一肚子火,爆了粗口:“麻醉个蛋!”

    医生眉头皱了皱,说:“不麻醉直接缝皮会很疼,患者受得了吗?”

    在墙根那儿蹲着的犯人一听这个赶紧可怜巴巴地朝着叶斐哭:“警官,我怕疼……”

    叶斐抬手把领扣扯开,不耐烦地说:“行行行给他麻醉!”

    护士在犯人胳膊上打麻醉针,犯人嚎声又高又响亮,叶斐嫌躁得慌,又不能走,他得看着犯人,只好出来站到治疗室门口盯着。

    身穿警服的英俊男人,长身玉立在急诊室的走廊,招惹了许多目光。可叶斐心里正烦着,急诊人多,声儿也杂,乱糟糟的,他没听到喊他“让开”的声音。冷不丁屁股上挨了一脚,他一个趔趄扑倒进治疗室跪到正缝皮的犯人跟前。

    碍于他一身警服,治疗室里的人都捂着嘴笑。犯人不敢笑,鼓着腮帮子眉毛一直颤一直颤。叶斐跳起来火冒三丈地奔出去想抓肇事者,却见一名娇小护士推着硕大的担架床飞奔而去,担架床的轮子碾着水泥地面发出隆隆响声宛若惊雷。

    此情此景,小护士像个战场上的白衣女将军,那身段,那气势,英气逼人。叶斐一肚子火顿时泄了个干净,看得出神。

    转弯的时小护士别过头来瞪他一眼,口罩上方一双潋滟美目,艳光四射。

    是那小丫头片子……

    那一眼,真是戳着心了。

    晚上八点,叶斐把犯人送去了看守所,出去随便找了个小酒馆坐下,点了一瓶白酒一份花生米,独斟独饮到晚上十一点,一瓶酒见了底,烟灰缸里的烟头却满了。店老板看是个穿警服的,谨小慎微地过来商量能不能允许他们打烊,叶斐结了账离开。

    回南天的雾比昨儿晚上的还浓,路上的车一辆挨着一辆慢慢地开,小媳妇似地探出一脚,踩实落了才敢再探出另一只。叶斐脚底下不太稳,晃晃荡荡地在街上走。不敢看白色的东西,但凡是看到了脑子里就会出现那双眼,可哪儿哪儿都是白。

    雾是白色的啊。

    身子醉了,脑子却更加清醒。

    活了二十八年,他对一个十九岁的小丫头有了感觉。

    叶斐踉跄着靠到一根电线杆上,手在裤兜里摸了半天终于把手机摸了出来。打电话回家,他妈接的电话。

    “妈,上次你说那女的,我想见见。”

    “哎呦我的儿,怎么突然想通了?”

    “这不想让您尽快抱上孙子嘛。”

    “我信你才有鬼!等着吧,约好了时间我通知你。”

    收起手机,叶斐靠着电线杆长出一口气。

    想算了吧,自己一个奔三大老爷们,人嫌狗不待见的,还做了份有今天没明天的工作,就别去祸祸人家小姑娘了。

    叶斐送犯人来缝皮的那晚,急诊接了一个重伤患。二十岁出头的姑娘,被打得颅内出血,被性侵,臂弯里一圈针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吸毒史不算短。

    人是江然背回来的。当时穿着护士服的江然买晚饭回来,身边一辆面包车的门唰一下拉开,把一个麻袋砸到江然身上。江然倒地,面包车扬长而去。江然爬起来伸手摸摸那麻袋,心里一惊:是个人?

    把麻袋打开看是个姑娘,鼻青脸肿重度昏迷,瘦得皮包骨,江然二话不说把人背回急诊,转头去推担架车,路上踹了挡路的叶斐一脚。

    叶斐在第三十分钟出现在刑警大队长面前,避开了被毙的命运。大队长的脸黑得像是在煤堆里滚过,喝道:“滚回去把警服换上!”

    叶斐回刑警队办公室,一进屋,愣了。

    刑警队的人都穿便装执行任务,今天却一屋子穿警服的,一群大老爷们还对着镜子搔首弄姿。办公室里只有一面镜子,平常落满了灰,今天一堆人在镜子前头挤来挤去,有人整理领子,有人摆弄帽徽,还有人还拿个小梳子梳头。

    队里有个刑警是麻子脸,外号漏壶。漏壶闭着眼坐在椅子里,队里唯一的女刑警安和白在帮他化妆。

    有人喊他:“叶斐,快换衣服去哇!”

    叶斐朝那边眯了眯眼,疑惑地问:“你谁?”

    “你他妈睡糊涂了?我大张!”

    叶斐这才认出人来。大张平常留络腮胡,今天突然把胡子刮了个干净,那脸跟条大白萝卜似的。

    “斐哥,你的衣服在我这儿。”小李殷勤地呼唤。

    叶斐走过去拿起衣服在空中抖了抖,锃新的警服,新发的。再回头瞅瞅满屋子的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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