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后不如嫁纨绔: 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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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既白小心翼翼将扇子折好,收回扇袋。

    裴韫仔细打量,见那扇袋竟然是缂丝锦缎所制,好不精贵!要知道,这等品质的缂丝,用寸锦寸金形容也不为过。

    江既白这个俗人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有品位?

    有鬼!

    “你呀,就别瞎操心啦!”滇南王江言昭举杯朝他敬了敬,“那扇子是人家未过门的小媳妇送的,上心着呢,甭说扯坏了,磕一下怕是都要心疼死。”

    丁二姑娘送的?

    那难怪了。

    裴韫举杯同江言昭碰了碰杯,痛饮一口,叹道:“圃清先生的画作许多年不曾在市面上出现了,听说他与丁修撰颇有些私交,二姑娘能拿到他作的扇面也不足为奇。”

    圃清先生以大写意的水墨画见长,格局开阔,意境悠远,于技简意深中让人得窥世界之磅礴豁朗。

    士林学子,何人不想私藏一幅圃清先生的丹青?

    江既白见他一脸感慨至深的模样,试探着问道:“这扇子很精贵?比扇袋还值钱?”

    他问得如此诚恳,裴韫却险些被气个仰倒。

    江言昭忍不住哈哈大笑。

    得,不用说,答案已经很清楚了。

    “这把折扇,不仅扇面千金难求,那乌木扇骨可是出自澹州名匠马渭元之手,号称‘马骨一柄百金难求’。你拿在手上就没感觉出来它与那些俗物的不同?”裴韫说着说着已经控制不住开始咬牙切齿了。

    暴殄天物!简直是暴殄天物!

    江既白恍然,“我就觉得拿着特别轻,还以为是我功夫精进了!”

    裴韫为他的不识货猛翻白眼,谁能想到,浪绝京城的镇北王世子骨子里不仅是个纯情痴儿,还是个只认金银的俗人!哪天本性暴露,可千万别说是跟他从小一起玩到大的。

    江既白是听不懂什么圃清什么马渭元,他只要知道这扇子很精贵拿出去很有排面就行了。不得不说,明锦真真是给力,对外挡得了烂桃花,对内送他的东西恰好都能派得上大用场。

    江言昭见他端着酒杯傻乐呵,一时间竟有些羡慕。

    “我明日一早便要动身回滇南了,今晚这顿权当饯别,明儿你们都不必来送。”江言昭举杯,道。

    另两人闻言心思收敛,也举起了杯。

    饮罢,江既白问道:“皇上没留你在京中过年?”

    提及皇上,江言昭眼底一片冷漠,“留了,但我婉拒了。太子始终忌惮于我,我在京中多留一天,他就一天睡不安稳,我可不想再给自己找麻烦。再者,偶尔小聚,招人稀罕,待久了,就要念起你的种种不好了。”

    后一句,指的自然是今上。

    当年萧淑妃深得圣宠,太后也有意扶她入主中宫填补虚悬的后位,江言昭母凭子贵,又天资聪颖,在一众皇子中文采武功皆高人一筹,于是越来越频繁地被人拿来与太子作比较。

    太子乃先皇后所出,自小养在皇上身边,论情分,自然是其他皇子们所无法比拟的。且先皇后的娘家是世代的书香门第,祖上曾出过两代帝师,三位宰辅,称其为大宁朝士林之楷模也不为过。

    而萧淑妃的母家,则是归附大宁不足三代的渝州土官。家主虽获封将军镇守一方,但和镇北王那种直系正统的封疆大吏相比却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今上连镇北王都防着,更何况是对萧家。

    且太子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储君,绝不可轻易被撼动地位。

    太后不满皇上过度重用文臣打压武将,母子二人的矛盾由来已久,且愈演愈烈,萧淑妃不可避免地成为两人新的交锋点。

    太后固执地要将萧淑妃扶上后位,皇上对萧淑妃虽有情分,但更舍不得将太子置于风口浪尖,最后竟生出留母去子的念头。

    萧淑妃暗中得知此消息,闭门冥思三日后,毅然选择服毒自尽,以自己的命换儿子一条活路。

    萧淑妃之死,对外宣称身染恶疾,最后以皇贵妃之品级入葬皇陵,三皇子江言昭也被封为滇南王,十四岁皇子出宫开府,他便向皇上请旨就藩,远离京城这是非伤心地。

    人性本贱。

    萧淑妃死后,反而成为今上念念不忘的朱砂痣。江言昭早早就藩,反而频频被他惦念。

    可对于江言昭来说,他的父亲,在她母亲被逼得服毒自尽的那一刻,就也随着死去了。从此以后,皇宫里,龙椅上的那位,就只是皇上而已。他们之间,只有君臣,再无父子。

    身为发小,他的态度,江既白和裴韫再清楚不过,当年他早早就藩,两人也是举双手支持。只恨相聚短暂,下一次还不知是什么时候,难免有些伤怀,不知不觉就喝得有些过了头。

    酒酣人散,江既白被春诚扶回他在芙蓉阁专用的厢房。

    “我瞧着世子爷醉得挺厉害,要不要送碗醒酒汤进去?”曼姬见春诚守在外间,低声问道。

    春诚摇了摇头,“让爷自己待着吧,有我在这守着,你们放心回去歇息。”

    曼姬点了点头,带着其他几人先行离开。

    不多时,侍女送来布巾和清水,放在外间后轻手轻脚地退下。春诚洗了把脸醒神,准备守个大夜。

    内室里,江既白坐在榻边,自衣襟和袖兜内一件件往外掏东西。

    一只重量十足的金镯子,一对儿同样重量可观的金耳环,一把工艺精美的银梳子,还有一个小小的一看就很有年头的旧荷包,打开来,里面装着一颗棱角分明的……石头子。

    江既白对着石头子愣愣发呆了好一会儿,猛然想起什么似的,慢慢从腰间解下荷包和扇袋,珍而重之地摆到石头子旁边。

    大半夜的,醉鬼江既白对着摆了一小半床榻的物件呵呵傻乐,若是被外人瞧见了准被吓得头皮发麻以为他中了邪,可听在外间的春诚耳里,只觉得心酸不已。

    还好……幸好……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里间响起鼾声,春诚才轻手轻脚爬上了供他值夜的矮榻。主子极为警醒,即便是醉酒后睡着了,只要靠近他三丈之内,同样能察觉出来。

    只那一次,他醉得太过厉害,春诚不放心,在他睡着后进去探看,才发现了那些被主子珍藏的宝贝。

    初时他不懂,后来转弯抹角地跟曼姬她们打听,才知道那些东西都有什么深意。

    手镯,是寄情之物。

    耳环,是定情之物。

    而银梳子,表示一生所爱。

    或许,可以开始帮主子寻找一支极品金簪了……意识朦胧间,春诚如此想着。

    因为宵禁的关系,昨晚喝得尽兴的三人都宿在芙蓉阁,可等江既白醒来,江言昭早已经启程离开了。

    经历过太多失去的人,更难面对离别。

    江既白和裴韫都能理解他的心情。

    不同于江既白这个富贵闲人,裴韫可是在大理寺有着正经官职,催着厨房赶紧摆早膳,他吃了好去衙门点卯。今上勤政,所谓上行下效,各部司衙门抓迟到抓得极为尽职尽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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