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刀(女尊): 22、Chapter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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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73号院门口,清玓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糟糕,今天的戏。”
    她前几天说要请华九听戏,如今到了日子,自己却忘了。
    华九也愣住了:“是今晚吗?”
    清玓点点头:“是今晚。”
    华九看了看清玓:“那……”要不就别去了。
    清玓说:“来得及,你等我一会儿。”
    她飞快地赶回家,又飞快地梳洗了一下换了身衣裳。
    临出门之前,清玓看到了台子上那盒胭脂。
    她来漠北的时候,并没有带上什么东西。胭脂是李家姐姐赠予她的,她一直带在身边。
    她用指尖挑了一些胭脂,染了唇。
    等揽过镜子照时,忍不住又描了眉。
    等她气喘吁吁又跑回73号院时,天都要黑下来了。
    华九站在院子里那棵胡杨树下等她:“这可不是一会儿。”
    清玓一边小喘着气,一边道:“……我家挺远的。”
    华九便说:“走吧。”
    清玓在前面带路。华九不紧不慢地走在后面。
    兰芳园离锻刀堂不算太远。他们走了小半个时辰,到了戏院门口。恰好赶上今晚的戏开场。
    今晚的这场戏叫做《双凤来》。
    这个戏清玓也没听过,但总不过是些才女佳人的故事。
    这戏唱的是一个员外家的小公子,曾有一日在自家花园里闲逛时,看见墙头翻进来一个女子。二人一见钟情,私定终身。转眼到了秋天,这女子要去京城考取功名,同小公子说,等将来功成名就,就回来娶这小公子。
    小公子就痴痴等过了数载春秋,从二八年华等到了官配的年纪,那女子从没有回来过。小公子每日以泪洗面,没几年就形销骨立,卧床不起。
    实在是一个,毫无新意的故事。扮小公子那戏子正在花园子里睹物思人,边唱边哭,清玓发了一会儿呆,悄悄看了一眼华九,发现他也在发呆。
    清玓本就是强打着精神听到这里,可是那小公子一哭起来便没完没了。清玓就在这绵长而哀戚的哭声中,睡了过去。
    清玓睡完了一觉,猛地惊醒过来,看见华九在看她。
    “散场了吗?”
    华九叹了口气:“不曾。”
    清玓看了看华九,有些愧疚地问,“不如我们先走吧。”
    华九眼睛一亮:“好。”
    他们从人群中悄悄挤出去的时候,台子上正演到,那小公子一缕游魂飘飘荡荡到了盛京,正撞见那女子娶了尚书家的公子,洞房花烛。
    戏园子里搭了棚子,处处灯火通明。一出来,才发现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外面一弦新月如钩,堪堪挂在河边的柳树上。
    华九眯了眯眼睛。
    今晚整条路上处处都是游人,全是挽着手的年轻男女,全都往着城南的河边去。
    今日是七月初七。
    “去哪儿?”华九说。
    清玓看着外面摩肩接踵的游人,问:“去吃点东西?”
    华九点点头:“行。”
    清玓问:“你想吃什么?”
    华九说:“随便。”随便可以有很多种意思。但是华九所说的随便,就是,老子懒得去想,你自己看着办吧,但是一定要让我满意才行。
    兰芳戏院在漠城最繁华的宝兴街上。这条街南北走向,和一条烟花巷弄交叉。街上有三家大酒楼,只是好位子一般都是提前数月就被定出去了。
    清玓和华九说:“我去前面看看吃饭的地方,你在这里稍稍等一下。”
    清玓去了第一家,漠城最大的酒楼——江平楼。江平楼早就客满了,连一楼大堂都坐满了食客。
    第二家一楼也早就客满,整个大堂喧喧嚷嚷的。眼尖的小二看见站在门口抬头望二楼的清玓,立刻小跑过来问:“尊客可是要订座?”
    清玓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你们这里有没有位子,安静一点的。两个人。”
    “您要订什么时候的呢?到下个月初五还有……”
    “现在。”
    小二噎了一下,立刻又兴致高昂地说:“那您真是来对时候了。刚有客人撤掉了之前定的座。在二楼西向的窗边。您要是定的话,可以折给您。”
    清玓说,“好的。”
    清玓定了位子,就回兰芳园找华九。
    转过小巷,立刻就听到街道上嘈杂喧嚷,地面灰色的石板被经年的马蹄踏过,起起伏伏。
    在人来人往中,清玓很远就看见了华九。
    他一身朴素的黑衣,漫不经心地站在那里,谁也不看。只有淡淡的星光从屋檐下打下来,落在他的半边脸上,随着戏楼旗藩猎猎的飘动,明明暗暗。
    他就那样微微低着头,对这个喧嚷的市集不带半分好奇和探究的欲望。
    清玓突然意识到,华九在等自己。
    等这个词语,于他而言,不是一个状态,而是一个动作。
    她走了不短的时间,这段时间华九一直在等她。除了等她什么也没做。
    这让她的心中升起一种奇异的满足和独占的喜悦。
    清玓慢慢走近,到还有十步远的时候,华九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蓦地抬眼。在看见清玓的时候,化作了平日里最为常见的不咸不淡的眼神。
    两人吃了一顿相对无言的饭。
    回家的路上,清玓看见一个卖旧书的书摊。
    华九走出去一丈远,回头看见清玓像个萝卜一样把自己种在了书摊前面。
    清玓挑了五本,问:“多少钱。”
    书贩子见清玓眼里放光,说:“我也不多要您的,这都是难得一见的孤本。两钱银子一本。”
    两钱一本,那五本就要一两了。
    清玓想了想,就要把书放下。
    华九这时正久等清玓不来,又慢悠悠从远处踱回来。
    他从清玓手里抽走一本,哗啦啦翻了一下:“这书都烂了。”书贩刚要插嘴,他又说,“封面都要掉下来了。”
    华九又随便翻了翻,指着其中一页说,“书页也掉了。”书贩伸长了脖子要看哪里掉了。
    华九把书啪地一声合上,说:“新书才多少钱一本,就这本刚才榀华书局就有新的。”
    华九数落了三五句,再嫌弃地往清玓手上一丢,好像拿着这些书都脏了他的手。
    书贩哪里还敢再开口,只好等着清玓说话。
    清玓说:“那就,一共三钱?”
    书贩说:“好嘞!”
    清玓就知道自己又被宰了。
    她抱着包好的书,跟着华九回家。这一次华九走前面,她微微落后一步。
    宝兴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潮,全在向着城南走去,只有他们两个是向北。耳边尽是欢歌笑语,没有一句是乡音。沿街有卖花的小童,卖胭脂水粉和卖河灯的小贩,没有一个拦住他们。满街的人潮从他们这里破开一道口子,又在他们身后合拢。逆着满街的人群一路向北,让她凭空生出一股虽千万人吾往矣的错觉。
    新月如钩。
    她见过扬州二十四桥的月夜,听过夜泊的游船上唱的《折柳》,却从未有这样一个月夜,让她觉得,原来月光也可以如此沉寂无声。整个世界如此喧嚷,却与你我无关。
    快到锻刀堂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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