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居然暗恋朕: 24、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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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冒雨从近郊赶回城中,直奔医馆,沈慕仪让岳明先将虚弱的朱先生送进去,她亲自扶师柏辛下车。
    “慢一点。”
    她的关心未被滂沱的大雨湮灭,反而因为搀扶的动作小心翼翼,更将她的细心体现出来。
    她一直都很在意与师柏辛有关的事,只是以往,他的身上太少有让她操心的地方,所以才容易忽略。
    背后化开的疼痛让师柏辛的眉头越皱越紧,未免沈慕仪更担心,他硬是咬牙忍着,故作镇定地从车上下来,不失风度,只是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他拉着沈慕仪的手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紧。
    医馆是几位相熟的大夫一起开的,再加上下了雨,没有出诊的,所以即便已有大夫去为朱先生看诊,也还有坐堂有闲的大夫帮师柏辛查看伤势。
    师柏辛伤在后背,大夫要除衣一看,沈慕仪只得先在房外等候。
    岳明此时过来,面色凝重,问道:“公子情况如何?”
    沈慕仪摇头,反问道:“朱先生怎么样?”
    “大夫说朱先生是喘喝之症,这几日天气骤变,应该是有些病发,方才在玉阳山上,公子和小姐是不是动手了?”岳明问得谨慎。
    沈慕仪默认,又道:“喘喝之症?岂不是没法根治?”
    岳明点头道:“朱先生患此症应该时日已久,病入肺腑,终生不愈了。”
    一想到岳明这样的身体怕是无法外出远足,沈慕仪不禁扼腕,恰此时房门打开,她立即问道:“大夫,我表哥没事吧?”
    “没有内伤,不碍事,只是受力大了一些,难免筋骨疼几天,外敷几日药注意休养即可。”大夫说完便领岳明去取药。
    沈慕仪进屋去看师柏辛,他恰在系衣带。
    师柏辛以往都是与沈慕仪正襟相见,仪表堂堂,此刻衣衫不整的样子被她撞见,惊讶至于蓦地耳朵发烫,好在两人站得远,没叫她瞧了去。
    师柏辛立即转过身,匆忙将剩下的衣带系好,轻斥道:“莽莽撞撞的,成何体统?”
    沈慕仪顺手关了门,背对着师柏辛问道:“穿好了没?”
    窸窸窣窣的声响在片刻后停下,师柏辛的声音也随之传来:“好了。”
    沈慕仪灵巧的一个转身,双手负在身后走向师柏辛,脸上含笑却也好似认真地与他道:“朕就是体统。”
    师柏辛身姿伟岸挺拔,沈慕仪身材玲珑娇小将将到他肩膀,此时看他可谓仰足了脑袋,秋水盈盈,俏色潋滟。
    耳尖上烫热的感觉被她这样盯看着又厉害了一些,师柏辛心有促狭,但他惯于用镇静沉稳来掩饰真实情绪,此时仍能与沈慕仪目光相对,只是呼吸已开始乱了。
    室内安静,以至于岳明在门外的那一声询问显得格外突兀:“公子,药拿回来了。”
    师柏辛未答,只与沈慕仪道:“我需上药,你先去看看朱先生。”
    “哦。”沈慕仪听话地去开门将岳明让了进来。
    岳明正要关门,忽见沈慕仪折了回来,双手巴着门扇郑重嘱咐他道:“下手轻点儿。”
    岳明性子随师柏辛,往常多严肃,卡见沈慕仪这古灵精怪又确实关心师柏辛的样子,他放缓了神色,点头应道:“明白,小姐放心。”
    沈慕仪却仍在担心什么,伸长脖子往屋里看,叮咛岳明道:“若是发现他有意隐瞒伤情,立即告诉我。”
    “公子不敢欺瞒小姐。”
    “别的事他不敢,这种事……”沈慕仪又不安地往房内多看了几眼,嘀咕道,“我看他做的最是得心应手。”
    话音才落,师柏辛淡淡的一声“岳明”就传了来,沈慕仪只用嘴型告诉岳明“轻点儿”就先行离开。
    此时朱先生的病情已得到缓解,面色虽还惨淡,精神恢复了不少,气息也算平稳,正靠着细软休息。
    沈慕仪一改在师柏辛处的轻巧活泼,行止端方,彬彬有礼地出现在朱先生面前,好心问道:“不知先生病情,方才得罪,望先生原谅。”
    朱先生无甚好脸色,可也是懂得感激之人,此番算是被沈慕仪救了命,他做不到完全拒绝,故别扭到:“先生不敢当,朱辞,朱俆放。”
    沈慕仪拱手道:“俆放兄。”
    朱辞被沈慕仪这显得亲近的称呼和态度惊了惊,终于仔细去看这陌生的女子,明眸璀璨,自是俏丽娇美,可那目光有神极了,不仅是飒爽的英气,多看几眼倒是能压着他心中的傲气,甘愿臣服。
    沈慕仪不疑朱辞所想,坐在床边道:“我姓沈,还未取表字,家中排行老二,俆放可叫我二娘。”
    朱辞想起师柏辛说他们自上京来,沈慕仪此言又有意隐瞒身份,他们还知道周乘风的事,他已能确定眼前这沈二娘绝非泛泛之辈,心中戒备又起。
    察觉到朱辞神情间的变化,沈慕仪依旧殷切道:“我这次前来拜会周老先生,除开是想请他出山,也是想就往事向他致歉。”
    “二娘年纪轻轻,与老师何来的往事?又要向他致什么歉?”
    “俆放不也是年纪轻轻,又是缘何讨厌我呢?不外乎是因我自上京来,你厌恶的是上京罢了。而这份厌恶,也许和周老先生有关。”
    朱辞确实不知周乘风当年事件的全貌,但从他被周乘风收为弟子后,他就一点点地感受到了恩师对上京的失望与不甘。
    年岁长了,他纵然没去过上京,却是不由自主地讨厌那个地方,讨厌与上京有关的一切。
    朱辞的沉默已证明沈慕仪言中,她乘胜追击道:“当年局中人皆有道理隐情,当时未能给周老先生一个宫道,如今道歉也迟了,补不了他损失的正茂风华、风发意气。”
    “但我这个当年的局外人却觉得,今时今日亡羊补牢也不算晚,只要周老先生肯见我一面,我必以礼待之,谨听垂训。”沈慕仪正色,谦逊温和却隐透锋芒。
    朱辞重新打量起面前这气度卓绝的女子,见她不卑不亢,通身贵气却竭诚有礼,绝非普通人家教养,心中更是疑惑,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找老师意欲何为?”
    “我是打上京来的沈二娘,找周老先生所为何事,自然需见了他的面才好开口。俆放这样问,可是愿意帮我了?”
    话音落下时,沈慕仪眼见的笑意浓了几分,不似方才严肃,看来轻松了不少,最后那一问也像是在跟朱辞玩笑。
    这无端的亲近本该令人不适,却偏偏沈慕仪做来自然,既令朱辞怔忡发愣,一时无措,又仿佛真在这个瞬间卸去了大部分他心底的防备。
    他见过的人不多,沈慕仪是如星辰般闪耀的那一个。
    自他方才那句“俆放兄”起,他便觉得有什么东西吧嗒一声松开了,难以说情的某种感受从那一处缺口里丝丝缕缕地冒出来,他压不住,止不了。
    再当听见那一句“俆放这样问,可是愿意帮我了”,他双唇翕合,下一刻就想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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