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滑 穿到民国写小说: 6、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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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素商不仅回来了,还带回来一样“神器”,那是两块薄薄的铁片,对着门缝一通戳,薄点的冰可以直接戳掉,厚点的也能有缝,方便他和阿列克谢去撞。

    阿列克谢高兴不已的捧着铁片:“我以前都没想到这么好用的法子。”

    张素商:你自己花点时间就能撞开门了,肯定懒得动脑子啊,不像我,出个门还要在叫醒你和自己想辙之间纠结。

    他们的房东阿妮娅大婶也是每天早上自己撞门出去买菜,可见战斗民族们常以自身战斗力解决大部分问题。

    据阿列克谢所说,他没有酒瘾,但偶尔也会去喝两杯,去年夏天的时候他一不小心喝多了,开门的时候用力过猛,导致钥匙断在了锁眼里。

    后来房东大婶用锤子敲掉,换了个新的,而在新锁换好前,他住在关不了门的屋里,也完全不觉得有安全问题。

    不是每个人都有胆子偷到一个身高一米九、身板厚实的男人家里的,阿列克谢无所畏惧。

    张素商:……

    他一边走一边打量着阿列克谢的脸,这个20岁的斯拉夫小伙其实拥有一张非常端正英俊的脸,骨相正得整容都不敢这么整,笑起来又带着股孩子气,放在后世定然是能凭一张照片在网上圈粉百万的类型。

    偏偏这年头没有让人注意形象的环境和条件,阿列克谢自己也大大咧咧,一个月里能刮两回胡子就不错了,加上体型的加持,他硬是把自己活成了个威慑力十足的童颜壮汉。

    这几天老天爷心情不错,地上的雪没有继续加厚,从沿岸街到格勒大学,他们只走了不到二十分钟。

    天空还是灰扑扑的,不知是不是错觉,觉得掠过耳边的风声中还夹着海潮声,圣彼得堡是靠海的城市,也不知等天气再暖和一点,能不能看到海鸥,说来惭愧,他现在特馋肉,连带着时常在梦中觊觎鸡鸭鹅鸥等禽类的身子。

    直至格勒大学门口,铁质大门敞开,已经不断有学子提着书,背着行李往里面走。

    张素商曾看过苏联导演吉加.维尔托夫拍摄的二十年代的默片《持摄影机的人》,并透过那些黑白的画面遥望这个时代,可现在,他看着崭新的水泥地,学子们面上的期待,感受着这里的勃勃生机,远比影片中的一切更加鲜活生动。

    街上已经有工人在铲雪,露出厚实白雪下的电车轨道,有人架着敞篷马车,在已经干净的路面上载客,路过的人有男有女,都披着厚实的衣物。

    张素商看着格勒大学的校门,心想,如果不是来到这里的话,他也该参加水木大学的开学典礼了。

    “秋卡?秋卡!”

    听到室友的呼唤,张素商惊了一下,转头,就看到一双含着担忧的浅蓝眼眸。

    阿列克谢抓了抓自己的金发,左右看了看,微微俯身,对张素商说:“我相信总有一天,你的国家也会有格勒大学这样的好学校,一切都会好起来,这正是你排除万难来此的意义,对吗?”

    张素商茫然的看着他,他其实……没想过将这个时代的俄罗斯与祖国对比,因为作为后世人,他很清楚祖国终有一天会重新傲立于世界之巅,哪怕在这期间会有无数苦难需要去迈过,可他知道那一天终会到来。

    阿列克谢却不知道那么多,他只是尊重着张素商这个来自依然贫弱祖国的室友,尊重张素商的祖国,尊重他不远万里来到此处求学的意志。

    这份尊重他人的品质,还有他的善良,或许就是那双蓝眼睛为什么那么纯粹剔透的原因,张素商突然明白了自己为啥那么喜欢阿列克谢的眼睛。

    他笑起来,拍了一下阿列克谢伸出的手:“阿列克谢,谢谢你。”

    阿列克谢见他身上那股差点要哭出来的忧愁气场散开,暗暗松了口气,也咧开嘴:“你可以叫我廖莎,我不也叫你秋卡吗?”

    大家在一个屋檐底下住了一个多月,脾气又那么合得来,早该发展到可以互相叫昵称的好朋友阶段啦。

    在俄罗斯,叫昵称和不叫昵称的朋友可是完全不同的亲密度呢!

    张素商从善如流,和阿列克谢勾肩搭背的往学校里走,只看背影,会让人觉得是熊大和熊二携手闯入格勒大学。

    虽然张素商这个熊二的块头明显比熊大小了一圈不止,毕竟在前专业运动员的技术加持下,加上大基数减肥就是前期最快,张素商现在已经从一百八十斤瘦到了一百六十八斤,整个人看起来小了一圈。

    说实话,虽然腰上还有不少软肉,但在21世纪,许多一米八的男生也就这个体重了。

    入学报到的流程其实换什么时代都是一样的,要住宿舍的提前几天到,把行李放好,去把入学手续办好,开学当天到教室集合,班主任说几句话,大家互相认识一下。

    除了去教室这件事,其他流程早就有阿列克谢领着张素商做完了,在图书馆打扫卫生这阵子,他还顺便将大学里的路给认了。

    和后世动不动就容纳几万人的大学城比起来,如今的格勒大学虽然已经是俄罗斯最好的大学,面积也不算特别大,张素商只在这里待了两天,就把这里摸清了。

    所以他婉拒了阿列克谢送他去教室的好意,自己找到了地方。

    虽然个子高,但张素商还是厚着脸皮在教室里前几排靠窗的位置坐下,他爹说过,学别的学科都算了,学医还是要找靠近老师的地方坐,这样老师要解剖个啥东西,才能看得清楚。

    坐他后边的是一个黑发蓝眼的青年,他低头专注的翻着书本,阳光透过他的睫毛,在卧蚕处映出两道阴影。

    张素商回头朝他挥手:“早上好,我是张素商,你呢?”

    “苏珊?”这人抬起头,谨慎的上下打量了张素商一番。

    格勒大学早在19世纪就开始招收女学生了,除此以外,格勒大学还有世界上第一位女性科学院院长,校内也有女性教授任职,可以说是俄罗斯女性接受高等教育的先锋,这个外国学生看起来白白嫩嫩,五官幼得很,加上冬天的厚外套一罩,也难以看出身材,这莫不是个走错教室的姑娘?

    张素商连忙纠正:“不是苏珊,是素商,你也可以叫我秋卡,你叫什么名字?”

    这位异乡人未语先笑,看起来态度好得很,他的后座沉默两秒,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丹尼尔.瓦列里耶维奇.捷尔纽克。”

    丹尼尔说出一长串名字,连名带姓以及中间的父姓都说了,可惜张素商没记住,他眨眨眼,果断的点头,说出自己唯一记住的部分:“你好,丹尼尔。”

    来俄罗斯这么久,他唯一记全名字的就是阿列克谢的全名——阿列克谢.安德烈耶维奇.舒斌。

    顺带一提,19世纪之前,俄罗斯许多底层人民都是没有姓氏的,后来大家开始拥有姓氏了,就干脆用身边熟悉的东西做姓。

    比如“舒斌”其实就是俄语中“皮袄”的意思——阿列克谢的祖父很擅长做皮袄。

    显然两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就叫名字其实不算礼貌,叫姓氏还比较合理,但丹尼尔也不和这个外乡人计较,只又低下头看书。

    张素商不是这间教室里唯一的异乡人,过了一阵,一个身材清瘦,戴着浓郁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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