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龙套只想走剧情: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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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长歌意识昏沉间感觉口中流进了些温热的液体,腥甜,泛着铁锈味儿。
    他是无比熟悉这味道的。
    幼时、少时。
    不论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不论是恶人还是好人,面皮美丑,内心如何,他们的血总归是一个味道。
    就是这么个味道。
    他最是厌恶的味道。
    他被漆黑的浓雾包裹,挣扎着要醒来,耳边全然是陌生却又熟悉的声音,一下一下,一下一下地哄着他快喝。
    他奇异的顺从,唇贴上了那温热的东西,轻轻吮着,贪恋无比。
    他喝的满足,沈秋月却觉得自己就要死过去了。
    虽说他底子强,但总归是禁不住这样无节制的放血的。
    到了后头他已是经不住要抽回手,但萧长歌这个小崽子得了血,无意识的抓住他的胳膊不放他走。沈秋月又失血过多没有力气,也根本抽不回来,只能由着他喝。
    于是萧长歌睁眼便看见了沈秋月这幅马上就要魂归西天的模样。
    他发现自己怀里紧紧抱着沈秋月劲瘦的腰身,嘴唇也仍然贴着那狰狞的伤口。
    接着他退开了些许,身上的外袍也随着动作划了下去。
    他也没管,只微微低头看着这血肉外翻的手腕,轻轻的、轻轻的嗅了嗅。
    血的腥甜,他的眼眸中泛起了贪。
    他看着被自己吮的已经缺血、发白了的皮肉,像是受到了蛊惑,只觉得这血色美得艳丽,像地狱里最勾人的艳鬼,催促他再狠狠吸上一口。
    他也的确这么做了,在看到那伤口重新泛上血色时,又低头,伸出猩红的舌尖,舔了上去。
    那味道甚至于让他灵魂颤栗。
    沈秋月这时已经是神志不清了,他感觉手腕伤口上湿润的触感,害怕的哼了一声,手腕用力想要挣开,却被人牢牢抓在手心里,挣不开、逃不出。
    良久,萧长歌才反应过来他到底干了些什么。
    他慌忙从沈秋月身上醒来,只觉得自己方才同那些吸食血肉的野兽和披着人皮的恶鬼没什么区别。
    又看着沈秋月因失血过多而苍白无比面容,心里是万分愧疚。
    可愧疚的同时,他心里又有些扭曲的欣喜——
    他果然是没有抛下我的,他甚至用自己的血来喂我。
    他唇上有压抑不住的笑,又忙撕下自己袖子上干净的布,给沈秋月包扎着那道狰狞的伤口。
    心里想着,若他当真无比纯良,那往后就好好保护他吧,把他养在宫里,做一个贴身伴读,时时看着才好。
    这世间太过污浊了,保护好他不让他沾着,算是报答。
    只是在他包扎的时候,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对方的腰间,接着就是一声落地的脆响。
    萧长歌往那里看了过去,就见地上正躺着一块白玉玉佩。
    他唇角上扬的笑意忽然就顿住了。
    他认得,这是沈家的玉佩。
    他在京城中过了这么多年,对于沈家的人早就看了个眼熟。
    唯一没见过相貌的,便只有打小在沙场长大,今日才归京的沈小将军。
    沈秋月。
    他轻声念了出来。
    这三个字在他殷红的唇缝间吐露出,却森寒无比。
    他忽而看了眼躺在地上人事不省,分明自个儿怕的不行又非要冲出来救人的笨东西。
    原来这就是沈家那位惊才绝艳的小郎君啊,太子的好友。
    也是太子哥哥最忠心的狗。
    他看着那毫无防备的面容,想着方才自己心里想的那些蠢话,突然低声冷冷的笑了笑。
    然后伸手掐住了沈秋月脆弱的脖颈,手指一点点的收紧,面上面无表情,冷漠至极,手上确是相反的狠厉。
    救了自己又怎样?
    杀了他,太子萧晔就少了一条最得力的狗,挡在自己路上的杂碎就又少了一点。
    萧长歌低低笑了声,双眸不像是先前在沈秋月面前装出来的奶猫一般的脆弱,倒像是野狼一般闪烁着血性的光。
    他看着身下已经开始微微挣扎的人,凑到对方的身边,表情狠厉如恶鬼,嗓音却夹着不同的柔和:
    “忠狗。”
    “倒也是个没心眼的好人。”
    “只是可惜,谁让你是太子的党羽。”
    大好的机会递到手边,何乐而不为?
    ——必要之时,任何东西都是可以利用和抛弃的对象。
    他也是浮沉与世间的恶鬼,为了利益不惜一切,与世间最丑恶的人并无任何区别。
    救了自己又如何?他早就明白,没有什么是绝对能信任的东西。
    这是皇家的教导。
    他的脸上挂起了一抹近乎残忍的笑意,是不符合年龄的冷漠,不像是沈秋月觉得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君,反而像是地狱深处里头爬出来的恶鬼。
    沈秋月难受的不行,命脉被人掐着,不论他怎么张大口想要呼吸都睡觉徒劳无功。
    但即使在昏迷之中也仍挣扎着要摆脱,只是失血过多,太过虚弱力气太小,这点挣扎根本算不上什么,只能呜咽着轻声的哭。
    萧长歌冷眼看着他,看着他皱着眉头哭,看着他泛红的眼尾,看着他的眼泪从眼尾溢出,淌过面皮,又滴到了自己手上。
    灼热的,滚烫的。
    他突然就松了手。
    萧长歌看着手背上的那颗晃荡的泪珠,又透过它看着皱着眉不断咳嗽的沈秋月。
    半晌皱了皱眉,站在原地默了许久,才过去伸手理了理对方的衣领子,将那指痕盖住。
    他站在原地半晌,冷眼瞧着一无所知又昏睡过去的沈秋月,心里想着:
    罢了,姑且就放过你一次,算是抵了你救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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