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龙套只想走剧情: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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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月哥哥?”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秋月才松了口气,他上下打量了一眼白日做鬼的萧长歌,见他面色苍白,身上还有股无法忽略的血腥味儿时,皱眉问道:
    “我听阿善说你被陛下罚了,怎么还在外头站着不回屋?”
    开玩笑啊足足二十个鞭子,你还跟个没事人一样站着真的不要紧吗?
    虽说是主角,但主角光环不带这样的啊!
    就见萧长歌朝他虚弱的笑了笑:“我只是……觉得房间里头太闷了,出来透透气。”
    “那你也不安分带着,搁墙角站着干什么?”
    他说着,伸手就去拉萧长歌的胳膊,想把他给拽到椅子上坐着。
    却听萧长歌猛得闷哼了一声,像是强忍着痛楚,空气中的血腥味儿也愈发浓重了起来。
    沈秋月皱眉,走到萧长歌身后,却看见他背上那一身白衣被鲜红的血色染了个透,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得沈秋月一口怒气憋在了心口,他手下的动作放轻了许多,嘴上却是恶狠狠的:“你看你,都伤成什么样了?背上那么多血!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才几天啊你就自己爬起来站着,伤都没好,你看!
    啊?你看!你这是压根儿就没处理过吧?流了这么多血,伤口怕是都裂开了,你嫌屋子里闷你就开窗啊,你没事干你出来干嘛啊!”
    他说玩还觉得不解气,又道:“你个倒霉孩子!”
    萧长歌听着沈秋月数落他,勾起苍白唇角虚弱的笑了笑。
    沈秋月本就在气头上,见状更气了:“笑!你还笑!”
    萧长歌笑的眉眼弯弯:“哥哥,别气了。”
    “气什么气,我才不气,真是欠了你的。”沈秋月虽说这么说着,但还是扶着人,要把他往屋里赶。
    但人还没走到门口,萧长歌却顿住了,停下步子不肯进去,回头对着沈秋月撒娇:“秋月哥哥,里头太阴沉、太闷了,我不想进去,就到外面,好不好?”
    见他执意这样,沈秋月也只好把他扶到了院中的小塌上,冷着脸道:“脱衣裳,我给你上药。”
    萧长歌犹豫了一瞬,但还是乖乖的脱了上衣,背朝上躺在了小塌上。
    脱下衣物的那一瞬,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沈秋月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少年人宽厚有力的肩背曝露在空气下,但本该如同白玉般细腻白嫩的脊背却布满了错落的伤口,皮肉绽开,血不止的往下淌着,颇有几分凌虐的美感。
    但这伤口看着就觉得疼极了,也不知萧长歌是如何忍得。
    他打了水,又沾湿了软布,动作轻柔,一点点擦干净了他伤口边的血。
    期间萧长歌毫无动静,哼都不哼一声。
    若不是见他放在一边的手死死捏着,指节都用力到发白,沈秋月怕是还觉得他不疼。
    擦干净血之后,沈秋月掏出准备好的金疮药,小心翼翼的抹了上去。
    那药是军中常用的,虽说好的快,但刺激性挺大,这么弄上去疼痛程度无异于伤口上撒盐。
    沈秋月听到萧长歌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哄道:“再忍忍,马上就好了。”
    “嗯,哥哥不急,我不疼的。”
    不疼才有鬼了。
    他加快了动作,把所有伤口都上好药后再包扎好,又想起快要入冬,怕他受凉,拖过一旁的小毯子盖在了他身上,边边角角都掖好,不透丁点儿风。
    一切弄好后,沈秋月才问:“我今日听阿善说,是陛下罚你,可是你犯了什么错,又为何罚你啊。”
    萧长歌没有立刻回答。
    他安安静静地看着沈秋月,半晌才说:“我说我没有犯错,哥哥信吗?”
    沈秋月点头。
    看着沈秋月毫不犹豫点头的样子,萧长歌笑了:“父皇罚我,是因为我是灾星,是灾祸啊。”
    沈秋月皱眉:“就因为这个?”
    “当然不是,”萧长歌像是觉得好笑:“还因为我的母妃。”
    “他觉着此番南方举旗起义,是因为我母妃是祸国妖妃,七年前祸害了大昭使得昭关差点儿失守,七年后又因为我这个灾星引来灾祸,使得南方水灾不断。”
    “父皇震怒,问我知错没有,我说没有。”
    接着他笑了,语气随意,带了点儿无所谓的味道,仿佛说的不是自己:“所以就罚了我。”
    “很奇怪,对不对?”
    沈秋月在一旁听着,只觉心里发堵,打开自己带来的酒,一口一口喝了起来。
    他看书时就觉得昭皇虽是大国皇帝,却封建迷信一意孤行到了极点。
    监天司说他儿子是灾星,他就信了,将亲子丢进冷宫不闻不问十几年,甚至知晓奴才欺辱他都视而不见。
    七年前匈奴入侵,昭关失守,群臣为保皇帝颜面道出祸国妖妃,那狗皇帝便斩了自己的女人,以此维护颜面、地位。
    这就是皇家,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家。
    萧长歌仍在絮絮叨叨的说着,讲现在,讲以前,却不提自己所经历的事,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大致意思就是——
    “许是真是我错了。”
    可这并不是你的错。
    他这么想着,也如实说了:“这不是你的错啊。”
    沈秋月没骨头似的坐在地上,上半身趴在萧长歌躺着的小塌上,一手支着头,一手握着酒坛的口子,看着远方的红霞,轻轻开口:“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你不要道歉。”
    “盛世需要美人来点缀,而乱世需要美人来顶罪。”
    “这是无能帝王的借口,和那些睁眼瞎的官宦的错。”
    “你为什么觉得是自己的错,又恨自己干什么呢?”
    萧长歌愣住了。
    他愕然抬头看着才喝了几口就红了脖子醉了酒,眯着眼睛快要睡着的沈秋月,良久才轻轻笑了一声。
    “阿月?”
    “干嘛呀?叫哥哥,没大没小。”
    萧长歌轻轻笑了声,顺他的意,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柔声唤道:“秋月哥哥。”
    沈秋月没回应他。
    他半阖着眼睛,看着醉的脸颊发红的小将军,伸出手轻轻合上了他死撑着不敢睡的眼皮,再凑到他耳边,闻着他身上醇醇的酒香,说道:“没事,别撑了,睡吧。”
    许是眼皮上那只手太过温暖,又或是那语气太过温和,沈秋月方才听了这一声,下一秒就毫无防备的睡了过去。
    甚至还毫无自觉的将头放在了萧长歌温暖干燥的手心里,就这么枕着他睡着了。
    天知道沈秋月其实是一杯倒。
    萧长歌看着手里那颗死沉死沉的重脑袋,又替他理了理额前不听话的碎发,就这么静静看了他许久,确认他睡沉了不会醒来之后,才凑过去,极轻极轻的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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