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帝国上将的人鱼后: 第三章、你唱歌比我好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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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国人鱼培育中心不愧是全帝国唯一的培育基地,游乐场建的比俞沅记忆里十个足球场加起来都要大的多。
    数以百计的人鱼们在里面嬉闹、和岸上的人类互动,他们华美的尾鳍跃动着炫目的光泽,光点在水里摇摇曳曳。
    “想和他们一起玩吗?”薄秩却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只想到医生叮嘱的话,有些担忧地看向怀里的小人鱼。
    帝国的人们有一个共同的认知,人鱼是精致,易碎的,需要用爱意精心呵护的物种。俞沅在拍卖场独自与黑暗共处那么久,当阳光再次倾洒下来,同类在一旁嬉笑,会不会感到无所适从,会不会流泪?
    “想去……”俞沅从薄秩的臂弯里探出脑袋,眼睛也瞪圆了,感到惊讶的不行。
    多么梦幻又生动的场景呀,幼时看安徒生描绘的童话便幻想过的,在海底摆荡尾巴,会从水里救出意中人的美艳人鱼,便也不过如此了。
    薄秩轻易听出了人鱼喃语中上扬的语调,再看看人鱼干净纯粹的淡蓝色眼眸里是完全的向往,心中有些微喜悦:在拍卖场的苦难未曾摧毁人鱼的天真烂漫。
    暴风雨虽然凶猛、难以抵抗,可蔷薇并没看上去的那么娇弱,它在风雨里依然舒展着自己。
    他弯下腰,人鱼就像液体一样从他的怀中滑进水里,顺顺当当地从水里探出脑袋,喜悦地看着他。人鱼身上的防水衬衫在水里轻乎乎地飘着,间或露出一点白皙的肌肤,衬得整只鱼都更娇小惹人。
    “去找你的同类玩耍吧,我会一直在这看着你。”薄秩道。
    人鱼便潜入水里,甩起他长长的、华美的尾巴,加入了不远处人鱼的嬉戏。只是,不管怎样玩闹,每过十几分钟,俞沅总是会游回他下水的地方。
    给予他安心的、离薄秩最近的水域。
    俞沅甫一下水,就有人鱼远远地看他,这会儿俞沅远离了岸上气势可怕的男人,便有好几只人鱼你一言我一语地围了上来。
    “哇,你好漂亮。”
    “我叫金金,你叫什么呀?”
    “那个男人看上去好可怕啊。”最后一句得到了除俞沅外一干人鱼的认同。
    俞沅:“……”
    “我叫俞沅,你们可以叫我沅沅。”俞沅先回答了自称金金的金尾巴人鱼。
    人鱼们远远看上去是很优雅的物种,没想到居然叽叽喳喳地像个麻雀一样,说的话也大都很傻白甜。
    或许是因为人类的宠爱让他们无忧吧。
    俞沅一点也不觉得他们烦,许是因为身体是人鱼的缘故,他能听懂人鱼的话,心中也对人鱼们颇有好感。
    “我想起来了,带沅沅来的那个男人我见过的!”嬉闹间,金金突然说。
    “好像我也见过!”
    “对,我的歌声对他一点用也没有。”又有几只人鱼跟着说。
    俞沅心里有点不舒服,薄秩看过那么多人鱼么?可心里巨大的疑惑压倒这点不舒服:薄秩不像是喜欢看人鱼的人,刚才薄秩一点眼神也没给他以外的人鱼呀。而且歌声又是怎么一回事……
    还没等他将心中的疑惑问出口,就被一个声线优美却趾高气昂的声音打断了俞沅的思绪。
    “你就是那个男人选的人鱼?你唱的歌对他管用么?”
    俞沅往声音的主人那看,是一只火红色尾巴的人鱼,手抱胸放在前面,下巴尖尖,神色高傲。
    “是红焰啊,他可真讨厌。”
    金金嘀咕了句。
    “我可不信你的歌声能比我的更有用,”红焰说,“你敢跟我比比么?”
    “比什么,唱歌吗?”俞沅刚做人鱼不久,不知道红焰为什么突然来找茬,只从红焰的话里听出来大概还是跟薄秩有关。
    薄秩这家伙,哼……
    红焰看着眼前面孔精致的小人鱼,再看看远处的薄秩,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一直自忖为唱歌最好听,对人们的精神疏通又最有用的人鱼。
    薄秩也曾来听过他唱歌,可没想到他的歌声对薄秩一点儿用也没有,好在薄秩听了培育中心里所有人鱼的歌声,都没有一点缓解,他也能自我安慰是薄秩自己是个异类。
    可如今薄秩突然带来了一只人鱼,还那么小心翼翼,肯定是因为那只人鱼的歌声对薄秩有用!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他倒是要瞧瞧那只人鱼的歌声哪里比得过他!
    “没错,就是唱歌。”红焰说。
    他先唱起来,优美空灵的声音幽幽地飘荡在游乐场上空,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
    “是红焰唱的吧,真好听。”
    “精神缓解了很多,好爽啊。”
    人们似乎对红焰的歌声并不意外,享受着这难得的舒适。
    “到你了。”红焰看着人们沉醉的神色,很是得意。
    “……”我没说要答应啊,俞沅腹诽,却也知这歌是不得不唱了,身边的人鱼们都用亮晶晶的眼神鼓励他呢。
    “怕你飞远去,怕你离我而去……”俞沅想了下,选了他很喜欢的一首中文歌。似乎成为人鱼后,他的歌唱天赋提升了不少,闭眼唱着唱着,他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是那条大鱼,要乘着风飞向天空了……
    等他唱完了,从沉醉的状态抽出来,就惊讶地发现大家都闭上眼了。
    岸上的人,水里的人鱼几乎全都还闭着眼睛,享受着俞沅歌声的余韵,俞沅转了转,发现薄秩在盯着他看。
    怎么薄秩没有沉迷进去啊……俞沅有点失望,嘴上却不由露出笑容来,这样感觉薄秩真的好特别……
    “沅沅你好棒!”金金睁眼后就给了俞沅一个大大的拥抱,她真的很兴奋,从没听说过人鱼的歌声能对人鱼也有这么大影响的。
    “我输了……”红焰失魂落魄的,“别得意,我下一次一定赢过你!”说落人鱼就飞速游走了。
    俞沅却没有注意红焰的落荒而逃,他的全副心神,都放在了不远处的薄秩身上。
    一个嬉皮笑脸的男人在跟薄秩搭话,还不时转头看往俞沅的方向,显然并不怎么尊重薄秩。
    薄秩的脸色冷的能掉渣,眼神也像护崽的雄鹰一样锋利、蕴含着不耐和警告。
    俞沅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可跟那男人对上视线的时候,只感觉到对方的贪婪和势在必得,种种恶意让他不由得一阵恶寒。
    他好像出风头出的过了,给薄秩惹了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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