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死灰后他们后悔了: 第33章 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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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占简怀逸辛苦得来的成果。

    骆钧甚至相信,自己当时一定已经有所怀疑——这种怀疑只会激发更激烈的逆反和否定,只会让他更加恼羞成怒。

    恼羞成怒的骆钧本能地拒绝思考另外一种可能,拒绝相信和接受,居然是这样一个只会混日子惹祸的不成器的弟弟,在他最危急的时候有能力出手帮他。

    比起骆钧无端发作的虚弱暴怒,骆积反而冷静得有些异样,只是俯身捡起那个文件袋。

    ”我一直以为,你知道那些是我送给你的,我为这个很高兴。”

    骆积的视线落在他的袖口,又慢慢转向他的领带∶”尘白哥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骆枳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他∶”哥,你需要我的礼物吗?”

    骆钧被骆积这种诡异的平静慑得沉默,被冒犯的怒气却又转眼更鲜明地升起来。

    他一定是说了很难听和伤人的话,伤人到骆积靠着门看他,反而慢慢弯起眼睛,轻轻笑了。

    .….

    骆钧被骆承修推出去,交给明家处置。

    他这些天被罚跪的次数太多,脚下不稳地滚摔在甲板上,撑着手臂看骆承修∶”父亲,我想知道。”

    骆钧不是要问骆承修为什么要把自己交出去,他害死了骆枳,他活该的,他只是想知道另一件事∶”那些礼物,是母亲帮简怀逸调换的吗?”

    这件事中间有很多人在插手。

    任尘白一直在假托他的名义骗骆枳。

    任尘白告诉骆枳,骆钧很喜欢他的礼物,骆钧收到礼物特别高兴,骆钧其实很想把他接回家,只是担心会刺激到母亲,所以才只好暂时委屈他。

    骆枳那时候的年纪还小,是因为相信了这些,所以才更开心地送他更多精心准备的礼物。后来骆枳慢慢长大,开始察觉到其中的端倪,礼物就变得少了。再后来骆枳不再送他礼物,只是在公司情况不好的时候插手帮忙。

    再接着就有了那次冲突,骆枳来找他说清楚,他暴怒着把骆枳轰了出去……那以后,骆枳不再送他礼物,不再过问骆家生意的任何事,也不再严肃地认真看他。

    骆枳只是一边打游戏一边漫不经心地叫他”大哥”,笑着说一些没什么要紧、也清楚他不会听进去的闲话。

    骆钧把那当做是不尊重,每次都会生出无名火气,他从没仔细看过骆枳打的游戏。

    他后来去玩了那款游戏,他这些天都不眠不休地在打,但怎么都没办法让角色活下来。

    屏幕上的小人不顾一切地往前跑,躲开迎面撞来的地铁,躲开背后追着的恶犬和检察员,小人重重撞在栅栏上,滚到地上gar,于是用掉一条命。

    ”你现在来和我翻这种旧账?!”

    在他耳边,骆承修厉声问他∶”我怎么会知道这种事?就算是你母亲换了又怎么样?”

    骆承修寒声说∶”骆钧,你母亲脑子不清楚。就算她真的做了,她也只是想让怀逸更亲近你,我不知道这种小事就能让你去害你的亲弟弟….”

    骆钧摇头,他不是想翻旧账,也不是要给自己开脱∶”是我自己的问题。

    ”是我先对弟弟有成见。”骆钧说,”是因为我。我要相信这个谎言,是我自己要信的。”

    ”我已经对弟弟那么坏了,我不去保护他,不去帮他,我看着他被所有人欺负,他怎么能送我礼,物?”

    ”他怎么敢送我礼物,难道是要证明我是世界上最差劲的人?”

    骆钧垂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所以我愿意相信这是简怀逸送的,我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查。”

    骆承修面色冷沉,他看着这个越来越古怪和神经质的长子,用力把人扯起来∶”骆钧,我告诉亨:

    ”你不用告诉我,是我有事要告诉你,父亲。”

    骆钧看着冷眼站在远处的明家人,他收回视线,依然看着自己的手∶”父亲,您还记得我那个领带夹吗?”

    ”那是弟弟送我的。”骆钧说,”不是简怀逸。”

    骆承修的神色已经隐隐有了被冒犯的恼火。

    他不明白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长子怎么忽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也不明白明家人为什么不来把这个罪魁祸首拖走,让这件事尽快了结,而是让他们就这样在甲板上狼狈地说些毫无用处的废话。

    难道就是为了看他们的笑话?

    骆家的笑话已经被人看得够多了,那条邮轮就是个噩梦。他从一开始就根本不该同意这次出行,就不该让全家去那座别墅。

    骆承修再也压不住上涌的剧烈烦躁,即使很清楚这是明家的地盘,这些天来越来越差的局面也终于成了最后一根稻草,他彻底失控,一巴掌重重甩在长子脸上。

    ”你弟弟没了,你是不是以为我不难过?!我要是知道他也在邮轮上,根本不会让你去见他!”

    骆承修厉声开口∶”我明明已经准备好好对他了!是你把他推下了海,现在什么都来不及了!”

    ”是,我过去是忽略了他一些,可我让你们害他了吗?!”骆承修死死扯着长子的衣领,”谁让你这么做的?!你怎么敢--___”

    ”父亲。”骆钧垂着头问,”领带夹,是弟弟送的。”

    骆承修没想到他竟然还敢在这时候问这个,整个人几乎怒不可遏起来,剧烈地喘息着,盯着这个变得完全陌生的长子。

    ”我告诉您这件事,是因为这个领带夹的设计方,是一位很有名的设计师。”

    骆钧像是全然没有察觉到他的怒火∶”这是我管辖的公司的生意,您不太了解,可能不清楚。”

    骆钧说∶”这位设计师,是一家跨国珠宝集团的创始人。”

    骆承修一只手已经扬起来,却忽然在某个熟悉的字眼上蓦地顿住,原本强行压抑的激烈怒火也凝固在眼底。

    骆钧报了个名字,笑了笑∶”熟吗?父亲。”

    骆承修定在原地。

    ….怎么不熟?怎么可能会不熟?

    骆家借着给养子办的那场生日宴,和几家跨国公司牵上了线,正在抢几个钻石矿场的大项目,想要抢到矿场的开采权。

    这种博弈一旦进去了就没法抽身,,钱越烧越多,骆家不可能就地止损,子公司的资金流也全填了进去。

    就是因为卡住了那批货,这几个项目正在烧的钱断了流,才会被天价违约金一瞬间烧出个深不见底的窟窿。

    ”你是什么意思?”骆承修的手脚忽然冰冷,他莫名有些天旋地转,好像是整艘邮轮都忽然晃了晃,”你说这个,什么意思?”

    骆钧摸索着自己的领带,他的手在某个位置停顿了一下,才继续慢慢捋下去,好像那里依然有一个完好的领带夹。

    任霜悔的人脉远比骆家广,这么多年和对手在商场上打得有来有回,反倒打出来惺惺相惜,在私底下早已经是一起喝茶的关系。

    听说小火苗这些天睡不着觉,好想送哥哥一个礼物,任霜梅二话不说,带着他开车就去找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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