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是朵黑莲花: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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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间时分李冯恩才醒过来,陆晚晚派去的侍女刚好将人请到前厅用饭,他醉了一天,脑子稀里糊涂的,侍女没有如往常那般将醒酒汤端上来,李冯恩一时也没有注意到。

    公主府的规矩大,一应沿用皇室的,李冯恩虽颇有微词,但也晓得自己娶的是公主,并不敢多嘴多舌,他麻利收拾好便到前厅去,陆晚晚还没有来,他只能站在那等着。

    等到陆晚晚在拢烟的搀扶下款款出现时,李冯恩先同她见了一个礼,抬头时看见陆晚晚那只受伤的左腿还是一瘸一拐的,他本着关怀之心问道:“公主的腿伤怎么样了?”

    陆晚晚是公主,既然是公主,那么行事上便同寻常女子不一样,在这座公主府——不,即便是出了公主府,李冯恩也得事事听她的,倘若陆晚晚执意不愿告诉他,那么他便连过问的权利也没有。

    但是从成亲以来,陆晚晚并没有同他摆过什么公主的架子,她就和坊间以及皇室之中传闻的那样,温柔得体,大方明理。

    只除了一件,就是她与自己的这桩婚事,来得并不那么名正言顺。

    李冯恩原先是有婚约的。

    他在进士及第时便被承恩伯家的四姑娘给“捉婿”了,原本定好了明年开春便成亲的,谁晓得永嘉公主突然病重垂危,得大师亲断要寻一命格相符之人化解——简而言之,算是冲喜。

    李冯恩就是这个天选之人。

    公主千金之躯,又深受圣人的宠爱,就算是缺德当一回棒打鸳鸯的棒子,圣人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女香消玉殒,因而才有了数月前的大婚。

    只是这几个月来一直听闻承恩伯家四姑娘整日以泪洗面,李冯恩心中也不好受,又不愿迁怒公主,他本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实在不愿恬颜就这么心安理得的尚了公主,是以整日里在外冶游,便是为了逃避这场荒诞的婚姻。

    好在有三皇子肯听他说说话,不然什么事都要闷心里,迟早得憋坏了。

    天气有些炎热,公主府里又没什么外人,陆晚晚穿得很清凉。

    今日拢烟给她配了一套水红色的里裙,外搭了一条海棠红的薄纱披着,既凉快又好看。

    自嫁了人之后,陆晚晚便梳起了妇人髻,她和京中那些清秀佳人不同,生得十分美艳,也不似那些小姐们那般瘦弱,她虽不胖,身上却很是丰腴,远远瞧上去,大概是“芙蓉如面柳如眉”“一枝红艳露凝香”似的美人。

    倘若她并非生在皇室,而是生在一户寻常人家,大概是要命途多舛了。

    李冯恩很少仔细端详她,一是不敬,二是不敢。

    陆晚晚笑起来嘴角一个酒窝,看上去少了些美艳,多了些甜腻:“好了不少,有劳驸马关心了。拢月,醒酒汤给驸马端上了么?”她先是问拢月醒酒汤的事,等问完之后又转过头来,温温柔柔道:“这是我亲手为驸马煮的,驸马多用一些,门房说驸马回来的时候,醉得很厉害。”她眉宇之间满是担忧,目光中俱是殷切之色,倒叫李冯恩多有汗颜。

    天家的公主能做到如此地步,叫他如何回报呢。

    可......他与承恩伯家的四姑娘互许终生在先,他又怎能在这个时候就忘了先前之约定呢,他此生,注定是无法将真心许给公主了。

    他愧疚道:“冯恩汗颜,自问不配,还请公主下次莫要再这样了。”

    陆晚晚当即楞在原地,李冯恩坐得离她很远,仿佛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她绞着帕子,咬着嘴唇,抬眼看他,欲说还休。

    “驸马是还在计较那件事吗?”她期期艾艾地问道。

    李冯恩不敢看她的眼睛,就着侍女递来的醒酒汤一饮而尽,没成想饮得太快洒在了身上,侍女要上前清理,陆晚晚拦住了,她亲自蹲在李冯恩面前,细腻的将沾在李冯恩衣裳上的污秽清理干净。

    李冯恩受宠若惊,当即便要去扶陆晚晚,她却不肯起身,雪白的手攥着李冯恩的下襟,一手用帕子推来换去的揩拭着。

    她似乎耐心很好。

    李冯恩的喉结动了一下,从他的角度看过去,的确不太妙。

    公主是美人他一直知道,可是君子圣贤的道理他也一直铭记于心,尽管他低下眼便能看见一大片雪□□腻的肌肤,那一对呼之欲出的饱满上沁满了汗珠,滑向未知的深渊......但他必须谨记三皇子与他论道时的道理。

    一个人只有守得住自我,才能在君子之路上走得更远,他切不可耽于公主的美色,而忘了自己泪人一样可怜的四姑娘。

    李冯恩闭上了眼。

    公主的云鬓上不知洒了什么东西,芳香浓郁却不腻人。

    她的手搭着自己的手站起身时,有一小半力气压在了他的手上,李冯恩胸膛的心脏跳得飞快,像是快要跳出来一样,然而转瞬间,软玉温香便已离怀,李冯恩竟觉得有些怅然若失。

    “公主小心。”他还是虚扶了一下,毕竟这也无伤大雅,就当是回报公主的醒酒汤罢了。

    陆晚晚借着李冯恩的力从地上站起来,看着他避自己如蛇蝎的模样,怎么也不明白,她是哪里不好了,以至于李冯恩这般仇视自己,恨不得避得八丈远。

    “我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好,驸马要这样厌弃我?”说着便有要掉金豆子的架势,陆晚晚用袖子遮着双眼,喉咙里发出吗,猫儿似的呜咽声,拢月挡在她前面,以防叫下人瞧见公主不体面的模样。

    拢烟气不过,言辞便有些激烈:“公主怎么对不起驸马爷了,您要这样作践公主?自大婚之后整日冶游,只同外人交洽,三五不时的喝得醉鬼一样的着家,若不是有三皇子在外头看着您,您是不是明日便要接个小的回家了?公主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等委屈呢!”

    谁不晓得公主是圣人眼珠子似的捧大的,李冯恩便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作践公主,只是现如今那些场面从拢烟嘴里说出来,倒也好像字字都没说错。

    “我......我从未想过......想过要糟践公主。”他嘴巴算不得聪明,这会被拢烟这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呛了一头,自己又找不出话来辩驳,于是半晌通红个脸只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且还不大利索。

    陆晚晚哭得更凶了,只是她仍旧是小小的、低声的呜咽,唯恐叫外人听了去。

    “我吃不下了,先回房了。”陆晚晚闷声道,她抬起头,不愿直视李冯恩。

    李冯恩看着桌子上的鱼,捻了一块在碗里,闷闷咬一口,没成想上颚叫一根小刺给顶住了,一种钝钝的疼,他听了陆晚晚的话后,出声道:“嗯。”

    就这么一句,可叫拢烟给气坏了。

    陆晚晚抹了抹眼角,像是在揩拭方才留下的眼泪,同李冯恩道:“库房里的银钱还足够,驸马要是想取用,直接同赵管家说便是了,不必同我见外。”

    交游野谈都需要银钱,李冯恩家境虽并不穷苦,但也只能说得上是殷实,同富有还扯不上什么关系。但是陆晚晚却不一样,她深受圣人宠爱,府库里的银钱足够李冯恩骄奢淫逸活上几辈子的了。

    而陆晚晚向来在银钱上对人不苛刻,是以从未在这方面亏待过李冯恩。

    只是李冯恩骨子里有着文人风骨,从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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