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汉武帝恋爱的正确姿势: 8、疯傻得有些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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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进宫来寻仇了。”

    在张勺这个案子里,堂邑侯府需要负责的只有张青一人,所以她想给张青治好腿,虽然不能弥补逝去的六年,但张青才十九岁,治好了总比没治的强。

    阿娇冷静地陈述着事实,没有一丝隐瞒,仿佛涉事的人不是自己的母亲一般,非但刘启吃了一惊,连朝臣们的目光都怪异了起来。

    尤其是张释之和直不疑。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些震惊,今日他二人可谓是涨见闻了,先是下午在路上捡到一箱子细数长公主罪状的文书证据,还未及上奏就有一名清谈名士百官面前状告长公主,皇帝龙颜大怒,还没下令立马有侍从来报说百姓混入含章宫以死鸣冤,正与长公主有关,皇帝怒气冲冲往这边赶,他们俩落在后面一些,又捡到了一卷绢布。

    这也是一份证据,不过是前面那一箱的补卷,陶七翁主基本上已经将长公主做下的坏事补平了。

    没有调查他们尚未确定真假,但张勺的案子他们两人都有印象,现在听小姑娘说辞,再瞧那绢布上说的事,倒信了四五分。

    阿娇先把胶西王的事说了,“阿母谋反这件事是没有的,当年阿母甚至给几个见过面的王侯去了信,让他们不要和舅舅离心,虽然大家都没有当成一回事,但在列的列侯大人们,定还有人有印象。”事关反贼,容不得一丁点马虎,阿娇查到阿母和胶西王早年确有来往后,便想办法拜托了齐王。

    今次是正典,诸侯王入长安城拜谒,许多人听了都想起来了,齐王便出列,恭敬地禀告说,“臣倒是有些印象,当时长公主确实是派人送了信,痛骂反贼,叫大家出兵相助周丞相平叛的。”

    自从女儿说云姑的事,刘嫖脑子就是懵的,那年七王叛乱,女儿大病一场,兵荒马乱请名医难,她心里恨极,写信挨个送去大骂一通,也劝熟识的安分一些,不要添乱。

    她胡闹了一场,女儿好了以后,这件事也被她抛到了脑后,没想到现在却成佐证了。

    刘嫖这下不担心了,想起女儿遭遇刺杀的事,望着地上的云姑,心里只剩下了滔天愤怒,冲上去就要掐云姑,“你这贼妇,有什么冲我来!你为什么动我女儿!”

    云姑刚恢复意识,见是化成灰她都认识的刘嫖,也吐了她一口,“杀死你太便宜你了!我就是要让你痛不欲生,方解心头恨!”

    太后忙让素姑把两人拉开了,“这成何体统,有什么冤有什么恨不能好好说!”

    闹了这一会儿刘启头都大了,但因为母亲眼睛得见天明,他心情好了很多,今日本不愿见血,知道亲姐没有背离汉庭,心里的气也消散了,只是这罪状桩桩件件是真的多,足足二十多起,虽多是些买官卖爵收受财物徇私罪,但委实也太过了。

    天下人面前,刘启想着要处置才妥当,张释之出列行礼,把刚‘捡到’的补卷呈上来了,“臣观这些案子大部分倒已经核好了,现在涉案的冤主都过得很好,虽说是晚了,但其有悔过之心,若查明一切属实,可酌情从轻发落。”

    阿娇听张释之说的话,吃惊又感激。

    刘启翻看了,心中惊疑不定,问张释之和直不疑,“这件事归你们两人管,你们怎么看。”

    张释之中正刚直,直不疑谨慎心慈,回道,“待查过来龙去脉属实,再下定论不迟。”说实话陶七这个小姑娘是让他很吃惊的,方才对方来行礼时,他本以为就算不矫饰言辞,也得哭求卖乖,没想到她平铺直叙说了事实,再想想她背地里替长公主收拾的这些事,便觉难得。

    刘启心中满意,暗暗点头,见其余的臣子也没有说什么,便摆摆手道,“今日国宴,母后又得见天明,天下同庆,都先起来,馆陶先也先回府,待查明事实再做定论不迟。”

    群臣都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纷纷称是,便是有意见,那也没法挑着太后大喜,皇帝大喜的时候找不自在。

    阿娇身上的伤已经简单处理过了,刘嫖脑子里一团乱,太后要给女儿孙女做主,便带上她们一起回长乐宫,刘彻简单处理过伤口,也一并去长乐宫回话。

    刘彻和祖母回过话,还得回昭阳宫,临走阿娇叫住他,给他道谢,“今晚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一个人战不过这四人。”至少目前是。

    刘彻还在想她补漏这件事,“你替姑母填平窟窿,也不留下证据,还有什么意义。”他观她神色,便知除了长公主被诬赖谋反这一件,其它完全毫无准备,她如果不知有人拿这些事害堂邑侯府,又怎会突然想起来要补漏洞,行为古怪。

    阿娇抓了抓头发,“当时只是觉得阿母做得不对,想要弥补一二,并未想太多。”

    刘彻看着脊背像青松一样笔直的阿娇,觉得她脑子不好使,她连带长公主受贿的财物一并退了,又想让苦主过得好,甚至扶持了被挤兑掉的商家,金额之巨大,手里头能当的东西都当了,眼下穷得叮当响,却说没什么所图,没什么所求。

    可能也不是无所图,无所求,可能图的是问心无愧四字,“万一姑母要下狱,怎么办?”

    事实就是事实,查一查就知道了,旁人说不如她说,阿娇平静说,“如果阿母要下狱,我替阿母下狱。”

    刘彻微怔,“如果姑母当真杀了人,对方非要以命抵命,怎么办?”

    阿母是世上对她最好的人,如果当真走到那一步……阿娇轻声说,“她是我阿母,我替阿母偿命,我替阿母死。”

    她的眸光很平静,证明她没有说假话,刘彻心神微震,“你做的都是徒劳,你以为姑母从此以后便不再贪腐了么?”‘公正’二字只是一个用来粉饰太]平愚弄百姓的水中月,需要公正的时候公正是法典,不需要公正的时候公正如敝履,这是一种工具,而不是一种思想,陈娇明显是本末倒置了。

    阿娇摇摇头,阿母当然不会,看见金子财物走不动道大概是阿母刻在灵魂里的渴望,说无数遍都戒不掉改不了,那奏疏上共有七十多桩,到现在还不足三分之一,刘彻压着没发,不代表这些事不存在,但她会想办法的,“阿母只是爱财,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以后我会赚很多钱给阿母的。”现在事情一过,她只是想不通为何阿母做的这些事上辈子没有暴露,这辈子暴露得这样明显。

    刘彻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神色复杂,若非知她性情大变是事出有因,他都要怀疑她变了一个人了,或许她一直没有变,因为她待人,向来都是这样,只要认定了,义无反顾,会保护他,也会保护刘嫖。

    刘彻神色复杂,出去时碰到站在外面满脸泪痕的姑母,倒是微怔了怔,复又想起姑母真的很疼爱阿娇,往后可能真的会不一样了。

    刘嫖哭得不能自已,又想着女儿背地里替她做的那些事,这几月时常在耳边念起的叮咛,便心痛得无法呼吸,泪如雨下。

    刘嫖眼眶红肿,自己在外头平复了好一会儿,擦干净脸上的水痕,这才进去叫她,“娇娇,快来,先来祖母这里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别的伤。”

    阿娇转头,没受伤的那只手牵了阿母,见她眼睛肿得厉害,显然哭过,便握了握阿母的手,“阿母不要担心,只要治好了张青,安顿好云姑,朝臣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的。”

    刘嫖不是担心,她没什么可担心的,阿娇治好了母亲,这比送母亲多少金银财物,送弟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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