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怪为什么要涂指甲油「无限」: 14、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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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高似乎是所有雄性的软肋。

    一戳就中。

    席茧“腾”就站了起来,语气严肃,“我再有五厘米就一米八了,怎么能算矮?”

    沈奢挑眉,“哟,站挺直,残疾也治好了?”

    席茧这才想起来,他是要扮成曾先生跟沈奢近距离接触的,场面有点尴尬,只能硬着头皮装,“我,吃了神药,就能走路了。”

    沈奢笑了笑,并不在乎,也没有任何对他的愧疚,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样子很是欠揍。

    光影重叠交织,色彩更加混沌诡异。

    他抬手就把席茧摁回到椅子上,弯腰凑近,暗绿的眼睛变幻莫测,“既然要演,就演的像一点。”

    瞬间,整个地面都开始震动,像电梯一样缓缓上升,天花板整个都打开了,霓虹灯管也升的越来越高,照亮了所有黑暗角落。

    这里竟然就是剧场的舞台。

    幕布拉开。

    沈奢把席茧推到一架形状怪异的钢琴前,拿出一张乐谱放在架子上,轻声说,“曾先生,伴奏就交给你了。”

    席茧:“......”

    所以刚进来时给他的琴谱虫就是在给这个预热吗。

    琴是压抑的灰色,是用扭曲的钢管拼出来的乐器,席茧摸上琴键,一点也不光滑,铬手得很,弹下去手指都是疼的,不是正常的音色,反而像嘶哑的怪物吼叫,却有标准的音域。

    台下的客人都放下了手里的酒杯,视线冷漠的看过来,高高在上的准备欣赏这场恐怖秀。

    灯光收束,照在沈奢身上,他不慌不忙地走到台中央,手轻轻一挥,眼前的一切景象全变成了黑白色,华丽的颜色被他一人吸走,汇聚在那只金属兔里。

    像是带有魔术的光影特效,又像是诡异的障眼法。

    琴声和交响乐同时响起,荒唐却震撼。

    他的手高高扬起,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演动作,迅速进入表演状态,神情带着激昂的愤慨,唱出第一句歌词。

    “encore,

    再次地,

    nosidéesquel’ontord,

    我们的意志被扭曲,

    trangléesdèsl’aurore,

    刚有曙光就被掐灭...”

    角落的铁笼随着歌声开了锁,阿唇从里面爬了出来,表情空洞,做着僵硬的舞台动作。

    畸形丑陋的怪物忘记了自己现在的样貌,她回到了过去,还是那个经常在家里跳芭蕾的女孩,穿着洁白的裙子,脸上挂着笑,阳光下整个人都在发光。

    没有声音,她好像在绝望的跳着哑剧。

    担任歌曲旁白的沈奢退到一边仍在表演。

    投入的仿佛他才是舞台上的主角,歌声动情,表情也格外悲悯,唱出了不属于歌词的疯癫。

    怪物在音乐剧里跳舞,滑稽可笑,却格外认真。

    席茧弹着伴奏,感觉自己误入了又一个荒诞的梦境。

    “aunomdescarnivores,

    以肉食者之名。

    indécents,

    粗暴无礼,

    brlernosprisonsdorées,

    焚毁镀金的牢笼,

    oserl’utopiejusqu’aubout,

    敢于向往乌托邦...”

    脖子畸形的林安出现在舞台上,似乎也在扮演曾经的自己,变成了沉默寡言的园丁。

    只能隔着远远的距离看那个正在舞蹈的女孩。

    玻璃窗隔开了他所有憧憬和幻想。

    不知道看了多久。

    房子突然着了火,阿唇在火里挣扎,尖叫,终于在关键时刻等到了姗姗来迟的林安。

    一直默默守着她的园丁救了她。

    他们像两个受伤的小兽拥抱在一起,幻想底下,是可怖的虫肢缠绕,惊悚的舔舐那些深可见骨的伤口。

    情境里,经历过大火的阿唇毁容了,砸碎了所有镜子。

    她再也没有笑过,原本围绕着她的人也全都四散离去,没有人再愿意靠近她,原本众星拱月的少女变成了丑陋的怪物。只有那个她从未注意到过的园丁一直陪在她身边。

    两只怪物在舞台上一起跳起了舞,阿唇被拉出深渊,爱上了园丁。

    “seulslesfousnousontfait,

    只有疯子促使我们,

    avancer,

    前行,

    pauvresimbéciles,

    可怜的愚者,

    ilsnousontpermisdesviesdociles,

    却只准许温驯地服从,

    fitdenousdejoyeuxpantins,

    将我们变成强颜欢笑的提线木偶...”

    画面畸形怪异。

    仿佛真的有人用丝线控制着他们的身体表演这段冰冷陌生的故事,每一个华丽的舞步都在声嘶力竭的挣扎。

    沈奢没有看他们,还面向台下的观众,把这首音乐剧唱的格外浪漫深情。

    “seulslesfousnousontfait,

    只有疯狂的我们,

    avancer,

    前行...”

    席茧不是很想弹了。

    手很疼,这些五线谱上的音符像黑虫子似的,好像在蠕动,看的他浑身不适。

    这时,柳叶子出场了。

    身体还是扎眼的蜘蛛,几个人头全对着阿唇的方向,严厉漠然,强硬地把她从林安身边拽走,再次推进了那个黑色的铁笼。

    好像在表达把她推进了这个见不到天日的疗养院。

    席茧一边弹一边分析这场被他们演出来的剧情回忆。

    是真是假先不说,这种秀真的太变态了。离奇又讽刺,难道台下的客人就喜欢这种爱情故事吗?还必须得是怪物演出来的?

    中途谢密还来客串了一把,在台上笨拙的扭了几个舞步,表演着要把疗养院的秘密告诉阿唇的病人,然后就被柳叶子割去了舌头。

    原来柳叶子也是经常来这里猎奇的顾客,他不仅惩罚了谢密,还把林安也抓进来做成了怪物,好像所有行为都是为了拆散他们。

    台下的人看的聚精会神,甚至鼓起了掌,眼角都闪烁着水光,为他们的悲剧流着鳄鱼眼泪。

    直到最后一幕。

    舞台上只剩下林安,他站在一堆泥土色的塑料花前沉默着,突然掏出一根火柴,轻轻点燃扔了进去,惨白的火焰疯狂燃烧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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