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中美人: 16、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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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蔺兰从未听过这样的话,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这些。

    世子不会对她说这些,他连看都不想看见她,哪里会和她说这样的话。

    21岁左右的周遗昉也不曾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因为他眼中从来没有女人,何谈看别的女人。

    他眼中,唯独她是特例。

    可17岁的周遗昉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多多少少有些让人惊讶。

    古蔺兰微微愣神,恍惚后,眼中只余下复杂。

    到底要经历多少,才会在短短五年不到,就从横冲直撞肆意无忌的少年,变成那个冷清克制,喜怒不形于色的周遗昉。

    她忽然有点心疼。

    说不清是心疼记忆中那个经历摩多的郎君,还是心疼眼前这个张扬肆意的少年。

    周遗昉从没和别人说过这样的话,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可爱的小东西,虽然是个小东西,可还是女孩子不是。

    他也是要脸的。

    他说完话就急匆匆站起来,故作忙碌地找小手炉装碳,找敞口罗汉杯茶盏装热水给小花妖做临时的澡盆。

    装满银丝碳的小手炉放在花篮子里,烘烤出淡淡暖香。

    他把罗汉杯放在小手炉旁边,有层层花瓣隔开,既保证了有暖气烘着杯子水,又能确保热气不会烫到她。

    古蔺兰的视线随着他转动,他到哪儿,她的视线就到哪儿。

    周遗昉咳了一声。

    他道:“你别多想,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们是好朋友嘛,好朋友之间要一心一意,你不要太多情了,我不想你想岔了,你是小妖怪,我是人,我们是不会有结果的,你千万不要因此喜欢上我。”

    “......”古蔺兰歪头,“我没喜欢上你啊。”

    ‘我有喜欢的人了!’

    她这句话就差写在脸上。

    周遗昉吸了口气:“嗯,我也不喜欢你。”

    古蔺兰笑着回他:“哦......”

    她抿着嘴唇笑得像偷腥的小老鼠,周遗昉忽然气闷,他强调:“我说,我不喜欢你!”

    古蔺兰点头:“我听到啦,你说你不喜欢我。”

    没事,你以后就会喜欢上的,你还会爱我爱到痴狂。

    古蔺兰想着21岁的大理寺卿周大人,笑得眉眼弯弯,小手规规矩矩地交握着,仪态万千,非常端方大度。

    “没关系,我不会想岔的。”

    周遗昉更气了。

    -

    驿站门口,一匹枣红色的大马仰着脑袋停了下来,马上的人翻身下来,和不远处正卸着车的熟人打了个招呼,撒丫子狂奔进门。

    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小丫鬟装作买头花匆匆离开。

    红叶从长安到益州来了快三个月了,益州的大大小小事情他都摸得门清,就连哪家的猫揣的是哪家猫的崽,哪家的小寡妇和哪个秀才看对眼了的事,他都一清二楚。

    更不论阿郎交代给他的事了。

    一路跑进驿站,他连蹦带跳地到了阿郎门前,刚要推开门进去,结果里面锁了。

    他不信邪地又推了一次,小声嘟囔。

    “阿郎,干什么锁门啊,红叶回来了。”

    “红叶回来了,阿郎?”

    结果就听到里面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我说,我不喜欢你!”

    红叶摸了摸脑袋,有些搞不懂,还有点小委屈,大声回他:“阿郎,你不喜欢我回来,那我走?”

    本来就很气。

    这哪里来的笨蛋。

    周遗昉终于忍不住了:“我晓得你回来了,你回来了不起啊!走走走。”

    红叶撇着嘴巴,巴巴道:“可人家跑了三个月,有消息要跟你说啊......”

    周遗昉看着晃悠悠爬上花篮的古蔺兰,抿了抿唇,皱着眉,背过身去:“什么消息不能明天说,你好烦。”

    红叶喷气,鼻孔张得老大:“就是您让我来益州调查的那件事啊!您让我去益州都督——”府...

    “府,唔唔......”

    红叶话还没吼完,房门忽然就被推开,一团白色的布从里面飞出来堵住了他嘴巴。

    周遗昉从门里面出来,警告地看着他:“出去说。”

    “啊?”红叶指着屋子里,屋子里又没有藏女人:“为什么不能去里面说啊。”

    “您藏女人了吗?不方便红叶看吗,是有秘密瞒着红叶了吗。”红叶三连问。

    周遗昉打掉他指着屋子里的手,回身将门关好:“不能就是不能,哪里那么多为什么。”

    红叶察觉到自家阿郎的不自在,嘿嘿笑:“我懂,阿郎大了。”

    周遗昉烦了他一眼,率先走到外面院子里。

    院子不大,驿丞等人为了让他住得舒服,主动搬了出去,将宅子留给了他。

    他走得很快,好像很怕红叶会闯进屋子里发现什么一样。

    院子里磨刀磨枪的都是自己人,周遗昉站定,示意红叶可以说了。

    “你打探到什么。”周遗昉手指搭着一株腊梅枝干,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红叶挠了挠脑袋:“益州都督府家二娘子失踪三个月了,他们家到现在好像也没有要找的意思。”

    “他们不要她了?”周遗昉皱着眉。

    红叶想了想:“嗯,看起来应该是这个意思。”

    “我潜进都督府两个月,他们家很奇怪,按理说嫡庶分明,嫡出的娘子该很受重视才是,但古家更重视庶出的大娘子,说来也遭人嗤笑,古都督家以前的当家夫人还是阿郎您远亲呢,是陇西李氏的女郎,出身高贵。现在当家的,是小妾扶正的。”

    周遗昉嗤笑了一声:“看来古都督还是个痴情种。”

    “父亲拎不清,她就没有兄弟帮衬?”周遗昉自言自语。

    红叶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他说的她是谁:“切,有和没有也没差别。”

    “那位大郎君平时在陇右军呆着,说是一母同胞,可与这个二娘子也不亲近,我听说,好像是二娘子出生就克母,大郎君大概是因为这个和二娘子生怨了吧。”红叶揣测。

    “那位大郎君是单对她冷漠,还是对所有的姊妹都冷漠,他们家就没有一个对她好的吗。”周遗昉道。

    “应该是没有。”红叶摇头,“这个大郎君也是奇怪,如果是因为丧母不喜亲妹妹,倒能理解一二,可他只忽略二娘子,对庶出的妹妹却极好。”

    周遗昉冷笑了一声。

    他倒是知道为什么。

    不过是踩一捧一,讨好那个小妾出身的继母罢了。

    后院中的恶心事,没有人比周遗昉更清楚。

    但一个男儿,做成那样,也是令人不齿。

    周遗昉心情不好地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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