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薄灯师巫洛: 23、妒火

您现在阅读的是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仇薄灯师巫洛》 23、妒火(第1/2页)

    脸颊抵上滚烫的、蒙汗的肌肉,仇薄灯的脸颊瞬间也跟着烫了起来。他一边慌乱地挣扎,一边小声地急促地呵斥,让对方赶紧放他下来。

    这不是图勒巫师第一次当众抱他。

    可这次不一样!

    单就一个许则勒就教面皮薄的小少爷受不了——以往,他还能用异域部族没人认识来安慰自己。可当着一个认识自己的,同样出身世家的东洲人的面被抱起来,最后一层遮羞布顿时被扒了下来。

    简直就像整个东洲都知道,仇家的小少爷被异族的巫师给强占了!

    更别提,眼下图勒巫师竟然是……

    是、是……

    是褪下双袖的!

    刚刚雪中练刀回来的图勒巫师,身上每一块肌肉,都充斥满剧烈运动过后,宣泄出来的热量和力量。少年秀气白皙的手指一按上去,跟被烙铁烫到似的,猛地又抽了回去……脸颊的绯色更深了。

    可怒意满溢的占有者根本就没有体谅一下中原小少爷的羞耻心。

    ——他把他锁得更紧了。

    图勒巫师以骨骼,以肌肉为枷锁,将仇家的珍宝铐在自己怀里,居高临下地、冷冷地看向篝火边的许则勒。他的架势和任何以利爪牢牢按住猎物,同时扭头对观者宣告属权的猛禽没什么两样。

    许则勒被吓得浑身僵硬。

    由不得他不僵硬:一把寒光凛冽的图贡长刀就插//在他面前的地上。

    ——刚刚篝火的摇晃,就是它带起来的。

    许则勒毫不怀疑,这一刀是冲着他的脑袋来的,只是最后基于某些理由……诸如想弄懂阿尔兰平时在说什么、想让阿尔兰高兴一类的,才硬生生移开了。

    尽管图勒巫师很快就转身,抱着他挣扎不休的阿尔兰离开,许则勒依旧一脸绝望:他完了。真的。

    该死的!

    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熟悉图勒的风土习俗啊?!

    ……图勒,以角鹿为图腾的图勒。

    图腾在雪原无处不在,不同的图腾塑造出不同的部落。

    凶狠的苍狼,狡黠的红狐,悍猛的熊罴以及……即忠诚又好斗的角鹿——它们是以对伴侣的独占欲出名的。吸引到雌鹿注意的他者,比直接挑衅领地的窥视者,更容易激起雄鹿的怒火。

    苍天在上,这些好斗的家伙,简直一年到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巡视自己的领地,驱逐不善的窥视者,蛊惑伴侣的路过客。

    若哪个路过客,不幸令雌鹿哒哒哒环绕了两圈,并发出呦呦的鸣叫……

    管它雌鹿是不是觉得这陌生的家伙有些稀奇。总之,只要引起了雌鹿的注意,这路过客就要倒大霉了——暴怒的雄鹿非一角戳断它的咽喉不可。

    它们半点都容不下伴侣的注意被其他家伙吸引。

    ………………

    木门再次重重关上,再次震得屋顶的积雪簌簌掉落。

    仇薄灯被架了起来,又被狠狠分开。

    成年男性的膝盖抵着门板。

    “……阿尔兰。”

    图勒巫师低低地喃喃。

    冷硬的指骨陷进少年细白的后脖颈,把他压向自己,逼他将下颌依托到自己的肩上,要他将脖颈与自己相贴;逼他安抚自己的妒火,要他把一切交给自己……打上烙印了。互相标记过了。

    都是他的。

    “放我下来!发什么疯啊你?!”

    仇薄灯生气了,奋力去掰男人扣在脖颈处的手。

    他根本搞不清这家伙到底怎么了。

    无缘无故的!

    ……雄鹿为了它的伴侣,硬生生忍下直接剖开挑衅者腹部的暴戾天//性。可它为之忍耐的伴侣不仅没为此嘉奖它,还朝它发火了。不、不仅仅是发火,甚至拒绝了原本已经不怎么抵触的亲近……

    薪木燃烧。

    暗红的火舌蹿出铜炉。

    悬挂在墙壁上的镀银的鹿骨面具,被火光照出一片雪光……神秘的、古老的鹿。幽暗的、捍卫领地的鹿……它要巡视自己的领土。

    ……要把自己标记的气息加深。

    ……要以此确认自己的专属权。

    图勒巫师站在木门前,深黑的氆氇宽袍袍袖盘扎在腰间,角落投来的火光照在他肌肉强健的脊背上,镀出黄铜般的色泽。雪域部族高大的身躯将光线遮得严严实实,控制住底下早早圈占起来的猎物。

    圈占。攫取。掠夺。

    惩罚。

    仇薄灯动弹不得。

    双手被扣住,按在又冷又硬的木板上。

    他挣不开手,也踩不到地,他成了被架起来钉在橡木上的祭品。

    古老的祭祀,山神与森林。

    ……原始时代,初民们在火灾过后,把纯洁的、素白的羔羊钉在粗糙的古树上。等到太阳下山之后,神秘的山神,森林的主人,就会从雾蒙蒙的血霞中走出,享用人们供以替罪的祭品。

    指骨隔着布料,烙着皮肤,成了某种愤怒的、惩罚的印痕。

    黄铜托底的绿松石纽扣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弹起来折射出闪烁的彩光。

    ……和逃跑那一夜也不一样,图勒巫师不跟他说话,也不抚弄他,只是凶狠地攫取,掠夺,侵占。冰冷的唇齿简直像什么野兽的牙刀,在一寸一寸地巡逻,一寸一寸地标记。甚至、甚至连毡毯都没有,直接被抵在门板上。

    仇薄灯气得唇瓣哆嗦。

    他好像犯了个致命的错误。

    ……几次险境时,有力的怀抱;任由他发火的时候,安抚的低沉歌声;猛犸旁,罩下来的斗篷,最后的退让。

    诸多种种,叫他有了种错觉,错以为自己依旧是被小心翼翼呵护的。

    他在呵护中丧失了警惕。

    结果,对方的怒气来得毫无道理。

    真的毫无道理。

    仇薄灯漂亮的黑瞳噙满泪水,耻辱席卷了他,是真真切切的耻辱,而不是羞愤什么的。

    “你滚啊!滚啊!”他拗了起来。

    也不管自己有没有反抗的能力,死命地挣扎。秀丽的腕骨狠命从图勒巫师攥紧的虎口往外抽……他不通武学,毫无经验,根本不知道怎么用力,只是执拗的性子上来,就不管不顾地往外拽。

    再这样下去他非脱臼不可。

    禁锢住他腕骨的虎口松开,少年泛红的手腕抽了出来。

    “啪”一声脆响。

    ——他结结实实地给了图勒巫师一记耳光。

    抽得他自己的手掌掌心一片火辣辣的,连指尖都通红了。

    指甲刮过早上金属图腾砸出的伤痕,将刚刚结痂的伤口刮得重新渗出血来。血迹在图勒巫师苍白得仿佛从未接受过光照的脸颊上,格外刺目。

    “你滚啊!”

    仇薄灯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 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